?。ㄒ唬?p> “思語思語!醒醒!思語!”
醒來時云凡正焦急地看著我,我坐起身來一頭撲進他的懷里,將他抱住,他也緊緊抱著我,然后說到:“又做噩夢了嗎?一直在說著不要回去。”
我沒有開口,只是越發(fā)將他抱緊了。
剛剛那個夢,讓我多少還是有一些緊張了。
“誰是思語的家屬?”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護士喊道。
“我是思語,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
“嗯,請你的家屬到韋醫(yī)生辦公室去一趟吧,醫(yī)生會跟你家屬詳細談的?!?p> 這時云凡站起身說到“我是他男朋友,我去吧!”
“思語,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嗯,好的。”
病房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實在受不了就起身走了出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韋醫(yī)生的辦公室門口。門是半敞著的,醫(yī)生和云凡還在說著什么。
“韋醫(yī)生,思語現(xiàn)在的情況嚴重嗎?”
“現(xiàn)在還很難說,平時盡量讓她保持心情平和,大喜大怒大悲都可能會對她的身體產(chǎn)生影響。我從業(yè)十年來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按常理說一般成年人的心臟大小跟他的拳頭大小相仿,可是思語這個心臟卻足足小了2厘米,并且有繼續(xù)變小的趨勢,如果照這個速度發(fā)展下去的話,她不換心臟極有可能撐不過十年?!?p> “到底是什么原因會導致她的心臟變???”
“這個目前還不好下定論,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顆2厘米大小石頭樣的東西,根據(jù)成像來看還散發(fā)著紅色的微光。”
“那會不會跟這個東西有關?”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讓她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等我們再做進一步檢查和分析?!?p> ......
?。ǘ?p> 聽著韋醫(yī)生和云凡的談話我腦袋里一片空白,但是他們說的那個發(fā)著紅色微光石頭一樣的東西一定就是靈石。
“你是找韋醫(yī)生嗎?”一位年輕女護士走到我身邊問到。
“是的,我找韋醫(yī)生?!?p> 這時云凡和韋醫(yī)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韋醫(yī)生看見我時微微嘆了口氣,云凡則擔憂地看著我。
“韋醫(yī)生,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放心,我會配合做檢查的?!?p> 我看著韋醫(yī)生說道。
“那就好,那先去辦理一下入院手續(xù)吧。”
“其實,你也先不用這么擔心,現(xiàn)在醫(yī)學技術這么發(fā)達,你的這種情況一定也能解決的!”
韋醫(yī)生拍拍我的肩膀安慰到。
我點點頭不再說什么。
下午八三也到了醫(yī)院,我沒有告訴爸媽,也囑咐了八三要暫時保密。
八三握著我的手一臉擔憂。
其實我身上一系列怪事她并不是第一次見了,上大學時和她形影不離,她早已見慣不怪了。
不過這次她的樣子似乎比往常更擔憂。
對于我身上的這些怪事我還未曾向云凡透露過,所以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緣由。
晚上八三回家了,云凡守在我旁邊,安靜地給我削蘋果。糾結(jié)了大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向他袒露了。
“云凡,有些事我想應該好好跟你說一說了?!?p> “什么事?你說吧,我聽著呢?!?p> “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身體里有個東西,至于我的心臟變小是不是跟她有關我尚未知。”
“你知道?那為什么不到醫(yī)院檢查?”
“我知道她存在于我體內(nèi)是我十八歲那年的夏天,高三畢業(yè)那個夏天。一開始她在我身體里跳動,然后跟我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之后她又說我天賦異能,還說我和她都是來自另外一個未知的神秘空間,終究是要回去的......”
云凡看著我不說話,于是我繼續(xù)往下說“雖然我并不知道她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但是自從我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之后,我身邊就總是會發(fā)生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說我的淚水滴進杯子里水就會變顏色,平常人受傷都會結(jié)痂,都有一個修復的過程,而我,傷口一般第二天就不見了......”
云凡看著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到:“就像上次在靈云寺你受傷的情況?我還一直好奇那次你的傷為什么第二天就沒有了,原來是這樣?!?p> “嗯。云凡,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卻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蘋果然后拉著我的手說:“怎么會呢?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美好的那個女孩兒!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知道嗎?”
我看著他說謝謝,他摸摸我的頭微笑道“又忘記了?不用跟我說謝謝。”
?。ǘ?p>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病房里就我一個人,云凡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縷陽光灑在床上,在這微涼的秋日里顯得暖洋洋的。
住院部前面是一個很大的綠地公園,靠近人工湖的小道兩邊有幾株銀杏,銀杏葉子有些微黃,風一吹,在空中飄蕩一陣,緩緩落到地面。
在一顆銀杏樹下面站在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好似一座雕塑,藍色長衫直至腳踝,微卷濃密的頭發(fā)披在肩后。是那個最近常在夢里見到的身影?
“思語,你醒啦?過來吃點東西吧?!?p> 這時云凡提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
我朝著他微笑,轉(zhuǎn)過身再看窗外,那個身影卻不見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個人就消失不見了,竟有些不戰(zhàn)而栗。
“你剛剛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p> 云凡走到我身邊說到。
“沒什么,就是看這邊風景還挺不錯的?!?p> “是嗎?”
“嗯”
“快過去吃飯吧。韋醫(yī)生說今天上午有個米國的專家要到醫(yī)院來,到時候把你的情況報給他詳細分析一下?!?p> “噢!是嗎?!?p> “你別太擔心了,昨天韋醫(yī)生不是說了嗎,現(xiàn)在醫(yī)學技術發(fā)達一定有辦法解決的?!?p> “我想見見那位專家可以嗎?”
“那...一會兒我去找韋醫(yī)生說說看。”
吃過早飯后云凡便去找了韋醫(yī)生,沒過多久就回到了病房。
“思語,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半個小時后就可以見專家了。他們現(xiàn)在正開會,會議結(jié)束后護士會過來叫我們的。”
“那太好了。”
我們在病床等了半個多小時,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進來讓我們?nèi)ヒ惶隧f醫(yī)生辦公室。
云凡拉著我的手走到韋醫(yī)生的辦公室門口,門關著的,云凡敲了敲門,韋醫(yī)生在里面應道“進來吧!”
走進韋醫(yī)生的辦公室,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香水味,而是...夢里那個虛幻之境中古一身上那種淡淡的神秘的味道,像是一把鐵鉤鉤著心弦。
韋醫(yī)生正坐在白色辦公桌前,電腦擋住了大半張臉。他的對面坐著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我和云凡。
看見我和云凡走進門,韋醫(yī)生招呼我們坐到沙發(fā)上,那個白大褂男人也站起身來。
?。ㄈ?p>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來自米國最好的醫(yī)院的專家古一先生?!?p> “這位是思語,這位是思語的男朋友云凡先生?!?p> 我一臉錯愕地望著眼前這位來自米國的專家古一。
對,就是我最近常常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古一,身形與云凡相差無二,濃密微卷的頭發(fā)披散在肩后,白皙的皮膚,淡藍剔透的眼睛。只是沒有穿著淡藍色長衫。
“你好,我是古一?!?p> 古一用流利的國語說著,然后伸出手來,我直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云凡見我沒反應便伸出手握住古一的手說:“你好,古先生,我是云凡,思語的男朋友?!?p> 古一看著云凡,眼神里透露出一絲藐視與不甘,但還是微笑著對云凡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古先生曾經(jīng)在國內(nèi)常住過幾年,國語也是說得很溜的。剛剛我已經(jīng)跟他簡單說明了一下思語的情況,都坐下慢慢談吧?!表f醫(yī)生在旁邊說著,然后又走到飲水機前面拿出幾個紙杯準備接水。
“請坐?!?p> 古一看著我和云凡說到。
“好的,謝謝!”
云凡拉著我坐到辦公桌旁邊的沙發(fā)上,云凡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輕聲問道“思語,你怎么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說“沒事兒,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p> 這時,坐在我對面的古一看著我眼里透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東西,似有一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激動、喜悅,又像在刻意壓抑著自己心里不易覺察的起伏。
“你的情況我剛剛也簡單地了解了一下,現(xiàn)在還不好下定論,得等待進一步的詳細檢查。不過...你這種情況還確實少見,但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古一故弄玄虛地看著我說。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思語能健健康康的就好!”
云凡看著古一一臉真誠地說到。
“明天我就要回米國,過兩周你們再到醫(yī)院來一趟,我會帶著米國最新一款檢測儀器過來,到時候再做詳細檢查。”
“那這段時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云凡問道。
“平時盡量保持心情平和吧,多注意休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就行了。有情況隨時到醫(yī)院找韋醫(yī)生,他是我在國內(nèi)最好的合作伙伴,有什么他也會跟我溝通的?!?p> 古一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云凡,又偷偷瞄了瞄我。
我只是坐著不說話,心里一直糾結(jié)著面前這個人和夢里那個古一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ㄋ模?p> 他們談了很長時間,我和云凡出門的時候古一一直盯著我看,和他擦肩而過,只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股詭異的邪魅微笑。
辦理出院手續(xù)后云凡將我送回家,八三上班去了,家里冷清清的。
“思語,你先休息一下,菜我已經(jīng)點好了,等會兒應該就能送到。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完了就過來看你好不好?”
“嗯,去吧!害你耽擱了這么久。不好意思了?。 ?p> “瞧你說的,又跟我客氣了!”
云凡摸摸我的頭,輕輕吻了我的額頭就去公司了。
云凡走后家里愈加冷清了,吃過飯后脫下外套準備放進洗衣機洗,在包里掏出一張小卡片,我拿出一看,是古一的名片。
我突然想起從韋醫(y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與他擦肩而過,想必是他那時放進我的口袋的。
我猶豫了很久終于撥通了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