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暗二便接手了整個暗樓的事務(wù),從始至終暗樓的人都很安靜,就像從沒有追命這個人似的。
身為一個外人,沈清書很迷茫,看著唯一紅了眼眶的暗七,沈清書更加迷茫,下意識移開了眼神。
直到晚上,沈清書回到房間,看見已死的暗一在房中侯著。
“你好,沈先生?!?p> 沈清書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暗一先生之死看樣子只是假死了?”
暗一卻并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出一枚相同的解藥:“不知道沈先生有沒有辦法把這藥送進去。”
沈清書頓時了然:“我是空間異能,我已經(jīng)潛進去過了?!?p> 暗二聞言有些急切:“那主人怎么樣了?”
沈清書:“暗一先生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呢,我只能保證藥已經(jīng)給他了,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查出兇手,暗一先生有什么可以分享的嗎?”
暗一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知道的也并不多?!?p> “那追命的行蹤有哪些人比較清楚?!?p> 暗一略微沉思一下:“除我以外,只有和我同時侍奉主人的暗二,以及和主人最親近的暗七,但是……”
“但是兩者都不具備動機,如果沒有你當(dāng)時的反水,那么暗樓的位置輪不到暗二,暗七又素來受追命幫助,更不可能?!?p> 暗一:“會不會是暗二想要等我接管之后,再找機會殺了我取而代之?!?p> “一切都只是未知數(shù),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推想的基礎(chǔ)上。”
暗一點了點頭:“那依沈先生之言,我們該怎么辦?”
“先靜觀其變,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那就多虧沈先生了?!?p> 沈清書很認真:“受人之托,使命必達?!?p> 與此同時,暗樓的另一處房間。
“為什么非要這么做?”
被提問的男人回頭,眼里還帶著些許疑惑:“我們別無選擇,不這樣做我們能怎么辦呢?”
提問者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但我認為,這才是一步險棋,成天算計別人,卻不曾想自己也可能成為棋子?!?p>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成以后我們未必還會受他擺布!”
提問者有些絕望了:“從一開始我就應(yīng)該阻止你。”
那人笑了,似是掙扎,又好似是持才而驕:“為什么要阻止我?你已經(jīng)怕了?從暗一的表現(xiàn)看,他絕對不止勾結(jié)了我們?我們難道還要坐以待斃?看樣子末世帶給你的除了異能,還有安心?你早就失去了鋒芒!”
提問者不言,把眼前已經(jīng)有些癲狂的男人擁入懷中。
男人蜷縮著身子,反手抱住提問者:“祁衍,我只剩你了?!?p> 如果暗一在這里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暗二在入暗樓之前的名字就叫做祁衍。
暗二,也就是祁衍安撫性的摸了摸男人的背,輕聲道:“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p> 祁衍的腦海里,驀然浮現(xiàn)出很多年前那張少年的臉。
記憶中的臉和面前的臉重疊在一起,幾乎沒有變化,只是那清澈而又毫無防備的眸子,早已變成一潭死水。
“我們的幸福必須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幸福本身就是血淋淋的?!?p> 祁衍聽著,并不回話,只是輕輕的安撫懷中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不管怎么變,人總歸是沒有變的,他還是他,永遠都只是他。
祁衍這樣想著,似是安慰自己,也是在為自己找一個行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