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國昨日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慎王晏霆的王妃,也就是鳳凜國九公主所住的碧芳苑發(fā)生了一場大火,聽說那王妃與她的貼身丫鬟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讓許多百姓唏噓不已。
眾人感嘆,這九公主可謂是紅顏薄命,大好年紀(jì)千里迢迢的嫁到這南慕國,卻落得如此下場。
而她們口中那位紅顏薄命之人現(xiàn)如今卻正在瑾王府的別院里,喝著墨竹給她泡的茶。
昨日抒橙她們回府不久后,晏初就帶著和離書過來了,也不知他與晏霆怎么談的,反正就將抒橙與墨竹帶走了,并吩咐暗一一把燒了碧芳苑。
“小姐,要是家里知道了你的死訊,娘娘肯定會很難過的?!蹦裉媸愠忍碇瑁氲阶蛉盏氖虏唤行?dān)憂。
這點抒橙早就想過了,這兒的皇帝是絕不可能將她所謂的“死訊”傳回鳳凜國的,人是死在他們的國家,就算她是個質(zhì)子,也不好交代。
“你放心吧,不會的?!?p> 墨竹一直很相信自家小姐的話,既然她都說了沒事那她也不擔(dān)心了:“那就好?!?p> “小姐,你什么時候跟瑾王完婚???”
抒橙聽到這話就沉默了,如若真要完婚的話肯定不能拖太久,再過些時日晏初就要出征了,等打完仗回來都不知道何日去了。
可想到晏初那個木頭德行,什么時候跟她求婚都不知道呢。
還真有些犯愁。
不過抒橙這回可還真是低估了她家的木頭了,晏初從昨日帶她回府后就已經(jīng)想著要趕緊把她給娶進(jìn)門了。
一是不能當(dāng)她一清清白白的女子沒有名分的就入了他這瑾王府,二是他也想早些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抒橙還在犯愁呢,晏初就帶著暗一過來了。
晏初看著乖乖坐那喝茶的女子,心中一動,更想早些將如此美好的她娶進(jìn)門了。
待他走進(jìn)后便坐到她身旁,手捏著衣袍有些緊張:“我..有事跟你說?!?p> 抒橙看他這傻樣,有些想笑,親自給他倒了杯茶遞到他手中:“你說吧?!?p> 晏初則是從暗一手中拿過了一厚厚的冊子遞給抒橙:“這是王府的賬本...我的身家都在這里,我都給你?!?p> 抒橙挑了挑眉,接過賬本隨意翻了翻,而后故作不懂道:“給我是什么意思?”
晏初長舒了一口氣,認(rèn)真的看著抒橙:“我想娶你為妻?!?p> 抒橙心里開心的不行,面上卻蹙眉問道:“你會一直對我好嗎?只愛我一個?”
“我會,我只愛你一個?!闭f罷,立馬握著抒橙的手放到自己心臟的位置:“我保證?!?p> 抒橙上前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如若無人的在他側(cè)臉親了一口:“好?!?p> 晏初聽完眼睛都紅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聲呢喃著:“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p> *
兩人的婚禮是在月底那一天,瑾王府迎娶王妃這么大的喜事自然是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大辦一場。
天還未亮。
抒橙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后,坐在妝臺前,將自己的容貌稍稍做了一下改變。
她將平日的秋波眉化成了平眉,上挑的眼線,加上眼角下方用筆輕點的一顆淚痣,妝容也不似平日的素淡。
今日是要蓋喜帕的,按理除了晏初沒人會看到她的模樣,可她就怕會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發(fā)生,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那自然就麻煩了。
抒橙化好妝后,就任由著墨竹幫她穿戴嫁衣。
嫁衣很合身,里衣的衣襟上用金線繡制了精致的鳳紋,里衣外面還套了一件拖地的外衣,領(lǐng)子稍稍往后翻了些,襯的她脖頸纖長。
抒橙看著銅鏡滿意極了,雖說她平日里喜紅衣,可這紅嫁衣卻是頭一回。
隨后墨竹又輕柔地幫著她梳頭,滿臉喜色的說道:“這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小姐與瑾王白發(fā)齊眉,三梳梳到小姐與瑾王兒孫滿堂....”
抒橙用手捏了一縷發(fā)絲,有些害羞:“你這兒都是從哪兒去學(xué)的。”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墨竹道:“我專門去請教了府中的老嬤嬤呢,以前我也不懂這些?!?p> 隨后又從袖中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抒橙:“還有這個,小姐一定要記得看一下!”
抒橙好奇地接過,可翻開第一頁就讓她臉紅耳赤了,吐了一口氣假裝淡定的問道:“你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墨竹無辜狀:“這是以前就準(zhǔn)備好了的啊,可是那時小姐跟...你不喜歡他所以我不敢拿給你嘛?!?p> 抒橙沒接話,默默的將小冊子放進(jìn)自己的衣袖中。
她怎么可能當(dāng)著墨竹的面看這些東西?
她是那種人嗎?
墨竹給抒橙梳好頭以后,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就照射在窗戶紙上了。
只需等到吉時一到,她就可以上花轎了。
抒橙不是南慕國的人,所以晏初決定在南慕國內(nèi)游上一圈,而后再回瑾王府。
“狗腿子?!彼谀X海里試著將這個被她遺忘好幾天的系統(tǒng)喚出來。
【老大!你今天好漂亮!!】小白坨眨著它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抒橙。
“快幫我拍幾張照片,我要留著紀(jì)念一下?!?p> 【好好,老大快擺幾個pose?!?p> 抒橙聽后立馬背對著墨竹,趁她在收拾化妝臺的時間對著空氣狂擺了好幾個pose。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王妃這是高興瘋了吧?
待她將自己的照片欣賞一遍后又無情的把系統(tǒng)給匿了,與墨竹在房里坐著說些閑話。
外頭越來越熱鬧,應(yīng)是宴請的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突然一串鞭炮聲傳入耳朵里,眾人便知道這是吉時到了。
墨竹聽見聲音連忙將喜帕蓋在抒橙頭上,抒橙只覺得自己眼前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一陣嗩吶聲響,抒橙緩緩起身,輕輕的抬了一下步子。
墨竹上前扶著她,輕聲說道:“小姐,瑾王應(yīng)是到了?!?p> 晏初今日褪去了平日常著的黑色衣袍,和抒橙嫁衣一樣的紅色喜服,衣襟和腰帶都打理的一絲不茍。
眉眼中洋溢著喜色,風(fēng)華絕代,隨處往那兒一站便是一道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