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自然不會回答,想要施展飄零不定身繞過黑袍人,逃進陣法中。
卻見這短短時間里,陣法中已站滿了十個人,心中不由的一沉,但還沒到絕望的地步。身子一動,朝左側嶙峋的亂石灘奔逃而去。
“別想逃!”
黑袍人恨欲發(fā)狂,又怎么可能放過夏易,雙目猩紅的追了上去。
“張琦師弟...”
“師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p> 矮個子不甘的看了一眼金光大陣,以秘術傳音道:“以防萬一,你去跟著那小子,稍后在老地方匯合?!?p> “是,師兄?!?p> 看著消失不見的黑袍人和夏易,吳謙和熊剛心里充滿了擔憂和悔恨。
如果不是他們,以夏易展現(xiàn)的實力早就逃進陣中了,又怎么會淪落到被兩個開靈修士追殺的局面。
要是夏易死了,他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心安。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在這個血淋淋的世界,弱小,便是原罪。
宋青云臉色十分不好看,心頭在滴血,幾乎是以質問的語氣道:“道長,那幾個黑袍人是誰?又為什么要破壞陣法,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會導致數(shù)十萬人死于非命嗎?”
老者平靜道:“對于一些邪修而言,尋常修士避之如蛇蝎的魘域卻是他們修煉不可多得的寶地,他們在此修煉,又怎么可能坐視我們將魘域破壞。正是因為如此,師叔才設下了二重陣法,以防不測?!?p> 宋青云無言以對,既然有陣法,那為什么又要叫他們來看守?
只是為了掃清嘍啰還是把他們當成炮灰,用來拖延時間?
宋青云心亂如麻,看著一地的死尸,默然的嘆了口氣。
......
夏易現(xiàn)在逃竄的速度快的驚人,但想要靠此甩丟一個開靈修士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飄零不定身畢竟不是遁逃的武技,而是躲避攻擊的身法,能提升速度,但也不可能提升太多。
眼看著黑袍人身體裹挾著遁光追了上來,夏易心中思慮了一瞬,沒有繼續(xù)逃跑。如靈猴般敏捷的跳躍至一塊巨石上,隨后回身一腳踹向黑袍人的臉龐。
突兀之間,張琦也只來得及用靈力形成一層橢圓形的護罩,擋在身前。
一腳落在上面,護罩凹陷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快要碎裂時,夏易的力量卻難以為繼了,只能落在地上。
張琦的眼神又凝重了幾分,這一腳的力道大概在一萬五千斤上下,和開靈初期的修士一般無二。
“這個怪物,到底是怎么修煉的?遠古體修的力量恐怕也不過如此了?!?p> 張琦心里暗恨,不敢再掉以輕心,徹底將夏易看做了同一個層次的對手。
他左手一甩,一顆碗口大小的火球便飛向夏易的小腹。
如果是修煉飄零不定身之前,夏易恐怕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難以跟上火球的速度,更別提躲開了。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是能輕易看穿火球的軌跡,腳步不動,身子卻是如不倒翁般往地上一倒,躲過火球后又詭異的站了起來,動作輕盈的仿佛沒有骨頭。
張琦一瞪眼,又一連釋放出三顆火球,但都被夏易用飄零不定身輕松躲過,心中好不容易壓抑的浮躁又升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么身法?比一些靈術還要詭異,不行,火彈擊不中他,還是得近身攻擊?!?p> 張琦喘了一口粗氣,從儲物袋中喚出一把腥臭的骨制長劍,狠辣的刺向夏易身體各處,速度之快,甚至出現(xiàn)了許多殘影。
夏易緊盯劍身,仿佛飄零的落葉一樣圍著骨劍上下做舞,卻是根本無法觸及。
面對這樣一只滑膩的泥鰍,張琦越是進攻心里的怒火便越是旺盛。
張琦從沒有那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憤怒過,拿一個真氣境的武者沒辦法不說,對方還閉著眼躲避自己的攻擊。
那淡定的表情肯定是在嘲諷我,認為對付我根本不需要睜開眼是吧?!
既然如此,我就用大范圍攻擊,看你怎么躲!
張琦暴怒的大喝一聲,渾身涌現(xiàn)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邪惡的氣息流轉,乍一看,仿佛已經(jīng)化成了一只魘魔。
他嘴不似人的張開,有巴掌那么大,其內黑光吞吐,散發(fā)著極為強橫的靈壓。
“嗯?”
夏易感受到了威脅,眉頭微蹙,驟然睜開了雙眼。
在黑光將要噴吐的一剎那,他本來平靜的右臂像是蛇一樣電射而出,猛地打在張琦的下頜處。
“嘭!”
令人牙酸的爆鳴響起,七八顆牙齒飛在了空中,在張琦眼花繚亂,頭暈目眩之際。夏易雙拳攥緊,同時打在了他兩邊的太陽穴上。
“咚?!?p> 張琦身體一震,顱骨凹陷,被打的都變形了。耳鼻處流下猩紅的血跡,眼神渙散,搖搖晃晃的連站立都困難。
這種致命的要害受創(chuàng),即使開靈修士也要重傷垂死,更別說夏易的力量還大的可怕。
夏易上前又往他心臟上砸了一拳,張琦心臟驟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軟趴趴的倒在地上,這回就算是神仙來恐怕也救不了了。
一只貓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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