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臻起身作揖道:“在下,王啟遙。初到長安還望多多指教?!眴⑦b是她給自己起的別名,到了學堂總不能用閨閣女兒家的名字。
“你就是今年入學考試的頭名王啟遙?你說你初到長安,那你家是哪的?”卓云悠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了出來,在這個王啟遙來之前,自己在學院的排名可是僅次于崔長君的,所以對他充滿了好奇。
“我是南陽郡綏縣人?!?p> “哦,南陽綏縣?你是哪家的公子?”
“我……”棋臻想來想去不知如何作答,這里的都是官宦子弟若是說出父親名字說不定會被查出是女兒身,那不但自己要受過還會連累父親。
“你若不想說可以不說。”崔長君看出她的窘迫,“走,我?guī)闳プ〉牡胤??!?p> 棋臻感激的望向崔長君,默默地的點了點頭。
自此,崔長君和卓云悠的兩人組合便升級成了三人組合。
憶起卓云悠,長君不免啞然失笑,這人與他當年是真切的同袍之誼,只是半路相遇的王棋臻,不得不讓這份同袍之誼弱于相悅之情。
“吳醫(yī)弟子當中每每五年只能選三人入宮,這道恩旨是極大的榮耀?!逼逭檎f道,她心頭一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云悠還說什么了嗎?”
“他說…,皇上想召我去長安?!遍L君泱泱的說道。
果不其然,云悠突然來信絕不是噓寒問暖那么簡單。當年他們從孔霖老夫子那里學成,卓云悠立刻就被皇帝賜了官,連考試都未參加,大家只道是因為皇帝太信任禮部尚書了,殊不知云悠其實與少帝是自幼的好友,曾經(jīng)做過兩年多的太子伴讀。
棋臻問道:“你要去嗎?”
“三年前未去長安一來是因為要與你長相守,二來也有皇帝忌憚恩翼侯府的緣故。當年父侯舊部很多還都身居高位,總有些舊情在,兄長已為王侯皇上是斷然不會留我在朝?!遍L君給棋臻舀了一碗補湯放在她面前,擺了擺手示意丫鬟都退下,繼續(xù)說道,“如今所有的異性軍隊都消減殆盡,皇上想再啟用當年雪藏之士也無可厚非。”
棋臻接過湯沒有喝,卻道“當今皇上雖然只有23歲,卻有難得雄才偉略,只是伴君如伴虎,若去了京城恐怕再無如此這般煮茶品話的日子了?!?p> “我自然知道,只是這次賜官有云悠在旁進言才暫且攔下,下次可就不知會如何了。此次鼠疫剛解皇上就全都知曉,可見耳目遍布全國。又急著下恩旨,是招攬?zhí)煜掠⒉诺男盘?。這段時間朝廷一直在網(wǎng)羅天下才子,只怕皇上此舉……”長君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便說“朝堂之上有要大換血的征兆?!?p> 長君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眸中尋出絲絲憂愁。棋臻伸出纖纖玉指緊緊的握緊長君,朝堂之時她并深究,面對夫君的困境她深情款款的說道,“不論未來如何,我們夫婦相隨。”
“夫人。”玉菱在門外輕輕的喚了一聲,“楊娘子請見?!?p> 棋臻略有些驚訝,說道“請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