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攀談,二人很快已是臨近屋舍。
在廉拓引帶下,張震跟著他來到了空間不大,遍布塵垢的屋舍房內(nèi)。
房門打開瞬間,不少微小塵垢被風(fēng)一吹直接落在二人臉上。
“那是..初級陣法?”
張震在房間內(nèi)掃視了一圈,在看到廉拓那組建在木床前不遠的輔助陣法時,臉中閃過疑惑,滿臉的驚訝和不信。
這一路來,短短不到半柱香,廉拓就給他帶來了許多讓他不敢置信的事,張震自修煉以來,就一直禁法這一方面深入研究,對于一些禁法以及陣法方面了解頗多,多年來更是自己辛辛苦苦搜集材料制作出了不少,那谷龍欲強搶的兩顆中品靈石,便是他以自己花費了大量心血制作出的低階禁法和其他外門弟子換取而來。
禁法大都分為攻擊和防御兩個大類,也如丹藥般有等階區(qū)分,可作一到五階,其中每一階更是劃分低等、中等、高級三個品質(zhì),像張震之前那個水紋光幕,便是一階中等品質(zhì)的禁法,是他花費了很長時間才制作出來的防御類禁法。
而陣法,看起來則是與禁法相差不多,但陣法遠比禁法要強的多,其內(nèi)分類雜多,攻擊類的、傳送類的、輔助類等等,遠不是禁法所能相比,只不過兩者外表看起來大都一樣,實則卻是相差甚遠,對這不了解的許多修士往往都會把兩者混淆,分不清禁法和陣法的差異。
張震對禁法以及陣法頗為了解,自然很容易看出兩者的差異,此時看到廉拓房內(nèi)的陣法,不由變得驚喜起來,這么多年來,他沉浸在禁法制作上,對于陣法一直有心了解,可惜修為不足卻是難以接觸得到。
快步走到那輔助陣法前,張震一陣觀擦起來,越看他越確定,這就是讓他夢寐以求想要接觸了解的陣法,雖然,這只不過是用于輔助修煉的,可對他來說,他才不會在意陣法的類型,只要能讓他深入研究,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換取。
可以說,張震對于陣法上的研究,簡直是達到癡迷的程度!
“這陣法不知廉兄是從何處得來,可否借我研究下這陣法構(gòu)造?若廉兄同意我的請求定有重謝!”張震眼中帶著狂喜,對廉拓誠懇的問道。
“張師兄太過客氣,我廉拓既然把你當(dāng)做朋友,怎么會吝嗇這一陣法呢。”
廉拓行至木床邊,一番搜尋之下,終于將之前司徒蘭萱送給他的那輔助陣法圖拿在手中,看著滿臉激動狂喜的張震,將陣法圖冊放到了他的身前。
張震接過他的陣法圖后,連忙拿著認(rèn)真查看起來,仿若陣法圖在他眼中像是至寶一樣,那專注的模樣,就猶如一位凡間渴望學(xué)識的書生,得到了有名大儒的指點講學(xué),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凝心聽聞不放過任何一句一字,生怕疏漏了什么。
直至片刻后,帶著似懂非懂的神色,張震才從這其內(nèi)收回了心神及目光,看著廉拓,他似發(fā)覺到自己有所失態(tài),
“廉兄既然如此闊氣,我張震絕不會白拿這陣法構(gòu)造圖,嗯...你現(xiàn)在既然離凝氣一層已然不遠,待我傷勢有所好轉(zhuǎn)后,我便去往靈獸
試煉之地,為你尋來一階靈獸內(nèi)丹,助你一臂之力沖破修為,讓你達到凝氣一層,算是對你的答謝?!?p> 張震沉吟了一會,感受廉拓體內(nèi)那近乎達到凝氣一層程度的靈氣,似終于下定決心,咬了咬牙沉聲道。
.....
第二天午時,溫和的陽光照耀在靈云峰上,廉拓與張震從房內(nèi)走出,向著靈獸試煉之地行去。
一番推辭下,廉拓最終拗不過他,張震非要以靈獸內(nèi)丹作為答謝,二人便在一夜的打坐后向試煉之地出發(fā)。
經(jīng)過在廉拓那輔助陣法的靈氣吐納下,張震體內(nèi)的傷勢已然好轉(zhuǎn),雖然沒有徹底恢復(fù),但也無關(guān)緊要,不妨礙修為的發(fā)揮,且想要徹底恢復(fù),需要靠時間的自行愈合才可,靈氣的吐納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作用。
“廉兄,這里以你聚靈期的修為無法進入,你且在這等我半個時辰左右,我定能取回靈獸內(nèi)丹?!?p> 二人很快便穿過竹林,來到了那靈獸試煉之地光幕外,站在光幕下,張震望著廉拓,將雙手按在了光幕上,同時緩緩的道。
“你怎知我無法進入其內(nèi)?”廉拓不以為然,在他按向光幕的瞬間,也一同將雙手按在了其上。
“嗯?”
試煉之地一層內(nèi),那兩年前祝浪一行人所殺的兇獸尸體已然不在,整個一層內(nèi)各種兇獸在這兩年內(nèi),倒是新誕生出了不少幼獸,其中有不少正于光幕前十幾丈外緩緩的徘徊游動,張震的身影,緩緩的從光幕內(nèi)出現(xiàn),在他之后,廉拓也隨之出現(xiàn)在這一層內(nèi)。
“莫非試煉之地的修為要求降低了,聚靈三層也能進入?”在廉拓身影徹底出現(xiàn)的一瞬,張震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但很快,他就將目光從廉拓身上收回,放在了前方不遠處,在朝著二人傳出陣陣低吼聲的靈獸中。
廉拓自然也發(fā)覺了前方的靈獸,他沒想到,這里竟然就是張震所說的靈獸試煉之地,剛剛來到光幕時他正疑惑呢,畢竟在兩年前,他剛剛達到聚靈一層時,可就“不小心”曾進入過一次,那滿眼盡是野蠻巨大的強悍兇獸朝他奔來的一幕,到現(xiàn)在他都還記憶猶新,恍如昨日。
“張師兄,這里...好像挺危險的吧!”帶著腦海中的回憶,廉拓遲疑問道。
“這里只是試煉之地一層,大都是沒有等階的幼獸,不會有太強的靈獸,有我在它們成不了威脅,既然你也進來了,那你便帶著這防護禁法,有此物在可保你無恙!”
張震拿出一把長劍,以及一個刻著奇怪圖案的木牌,將那木牌丟給了廉拓,手持長劍朝前方靈獸走去。
廉拓接過木牌后,那木牌便在他手中化作絲絲霧氣,籠罩在了他身體三寸外,霧氣持續(xù)了兩息,便再次化作木牌,同時他的身體外多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帶著驚奇,廉拓連忙跟隨在張震身后向深處行去。
前方的靈獸足有而是多個,本在原地沖二人低吼咆哮著,見二人往他們走來后,頓時有不少向旁邊退去,轉(zhuǎn)眼下只剩不到五個體型較為旁大的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二人離他們不到三丈時眼露兇芒,猛的向二人沖來。
五個兇獸有三個徑直朝張震撲去,至于另外兩個則是朝廉拓而來,廉拓自幼便于山中狩獵,對于這兩只兇獸的撲來,他的內(nèi)心并未慌亂,而是連忙往旁邊閃去。
“廉兄,有我的禁法護體,那些兇獸無法傷害到陣法內(nèi)的你,你就放心的借此練練身手吧!”張震手中長劍揮起,朝的撲去的三個兇獸很快便被他斬殺了兩個,輕松的朝廉拓開懷笑道。
“這么厲害?我試試?!?p> 廉拓聽了內(nèi)心躍躍欲試,對于那兩只兇獸的撲來不再去閃躲,而是握緊拳頭朝其頭部攻去。
朝他撲來的兩只靈獸,一個是足有正常人大小的狐貍,另一個則是兩尺惡狼,這兩個兇獸速度都是頗快,在撲空后輕盈的轉(zhuǎn)身,很快便再次撲來,那狐貍首當(dāng)其沖,狠狠的撲向了沒有再次閃躲的廉拓,只是在臨近他身前三寸的位置,狐貍便如同撞在了堅硬的石壁上,再無法前進。
就在這時,廉拓握緊的雙手猛一迸力,朝那常人大小的狐貍頭部一拳打去,在打中的一瞬,廉拓只感到手中拳頭傳來淡淡的麻感,被他打中頭部的狐貍在一聲慘嚎下向地面落去。
那狐貍雖說沒有死去,但也持續(xù)了好幾息才艱難的站起身來,正驚懼之下欲遠離二人而去,不料一把長劍刺來,劍光閃耀下,鮮血噴灑,狐貍的頭與身子頓時分離,雙雙落在地面上。
長劍再次一動,另一個臨近廉拓身前的惡狼身子也是猛的一滯,撲到半空的尸體應(yīng)聲倒地。
“廉兄,我們走吧,這些幼獸離形成內(nèi)丹還有很長時間,接近二層的深處靈獸更多,希望這次我們能碰見正處于進化的幼獸,這樣就不用進入二層尋找了,想要取得內(nèi)丹便輕松得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