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夢
“奇怪,這里是哪里?”
張浩天一個激靈,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剡^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
“我怎么了?”張浩天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想要想起什么,但只是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模糊?!霸趺聪氩黄饋砹??”
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張浩天沒有一點(diǎn)印象。
“呀!呀!呀!”
就在這時,天空中,幾只烏鴉飛過,驚醒了思考中的張浩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處懸崖邊,而天上,是一輪紅紅的太陽,映照著大地,猶如鮮血一般。
腳下不經(jīng)意地一動,幾粒小石子,滾落懸崖,發(fā)出巨大的聲音。
“哇!”嚇了張浩天一跳。
冷靜下來,向遠(yuǎn)處望去。前面的地方,一片荒蕪,廖無人煙。就在他迷茫的時候,一個光點(diǎn),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中。
遠(yuǎn)遠(yuǎn)望去,若隱若現(xiàn),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張浩天的直覺告訴自己,那里也許有人。
……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跋涉,張浩天終于翻過了懸崖,來到了這邊。只是,這里不尋常的溫度,讓他感到十分燥熱。
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張浩天再向遠(yuǎn)處望去,在前面的光點(diǎn),若有若無,時而閃動,時而消失,似乎就在那里,似乎又不在。
努力吞了一下口水,張浩天緊咬著嘴唇,雙拳緊握了一下,堅定地向前走去。
這一走,過了多長的時間,他也不知道。
“呼呼呼!怎么搞的?”喘了一口粗氣,張浩天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三天下來,他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墒?,那個光點(diǎn),似乎還在遠(yuǎn)方。
“我這是怎么了?”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到一個人,可是周圍,連一只動物都沒有,又何況是人呢?也許,只有那個光點(diǎn),是最后的希望。
“不行了!”已經(jīng)疲勞過度的張浩天,躺在了地上,任由太陽照射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見過日出日落,太陽,似乎就是掛在那里一樣。
“我這是,要死了嗎?”心里的疲勞,讓他已經(jīng)沒有了動力,無力地躺著,閉著眼睛,這一刻,他再也不想動了。
“呼!”一陣狂風(fēng)襲來。碎石子夾雜在其中,擊打在他的臉上。這一疼,反倒讓他驚醒了過來。慌忙起身,遮擋著自己的臉部。
狂風(fēng)過后,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時,前面,卻是出現(xiàn)了一座遺跡。
一個巨型的,像惡魔的爪子一樣的東西,屹立在前方。在張浩天和遺跡的中間,是一個斷崖,再后面,則是一片黑壓壓的原始森林。
在爪子的正中間,中指處,一個明亮的光點(diǎn),在他的眼前晃動。
“就是這里嗎?”擦了擦冷汗,與之前相比,現(xiàn)在的他,覺得自己渾身發(fā)冷,反倒是平靜了不少。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
向后走一步,腳下發(fā)力,張浩天一段助跑之后,跳躍而起。想要直接躍過斷崖。
然而,當(dāng)他的腳踩著斷崖邊,即將要踏上地面時,地面卻是塌陷了,接著,整個人已經(jīng)懸空了。
來不及多想,張浩天隨即想要釋放武魂,插在一旁的巖石上。
只是,無論他怎么調(diào)動,他的武魂,都沒有出現(xiàn)?!霸趺椿厥拢业奈浠昴??”落下斷崖的他,一股恐懼感隨之而來。再一回頭,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救,救命?。 背鲇诒灸?,張浩天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失重感,越來越強(qiáng),他只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了!
“??!”
一聲尖叫,張浩天醒了過來。
再一看時,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外,是明亮的月光。
“呼呼呼!”擦了擦冷汗,張浩天回過神來,“原來是夢啊!”感覺自己全身沒勁,張浩天又躺在了床上,微微喘著氣,讓自己平靜一下。唯有小腿和手指的顫抖,才能表明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嘩啦!”一個沖水的聲音,從廁所中傳來。
張浩天一驚,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廁所看去,這時,吳元打開了廁所的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倆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
開始,張浩天還覺得吳元只是上廁所而已,再一看,吳元光著上半身,頭上,水滴從發(fā)間滑落,似乎是剛洗過頭。
“你——”張浩天剛想開口,吳元已經(jīng)說話了:“我洗個頭而已!”說完,擦了擦自己的頭發(fā),回到了床上。
“哦!洗頭??!”但是,仔細(xì)一想,又感覺到不對,自己喃喃自語道:“大半夜洗什么頭?”
感覺到有什么從自己的后腦勺滑落,張浩天用手一摸,才發(fā)覺是自己剛才流下的冷汗?!拔乙踩ハ匆幌骂^好了!”翻身下床,走進(jìn)了廁所。
第二天。
“雙生戀世花!這名字有趣??!”
前面,向飛曾經(jīng)請求過周矢,教他醫(yī)術(shù)。經(jīng)過幾天的思考,最終,周矢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于是乎,現(xiàn)在,向飛多了一項學(xué)習(xí)的東西。
今天,周矢交給他一本古書,里面記錄了一些奇花異草,讓他記下來。熟悉藥材,也是一門基本功。
看著已經(jīng)快要?dú)埲辈豢暗臅?,向飛每一次翻閱,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一用力,就會扯下來。
“此花只會為相愛的倆人綻放。當(dāng)一對真誠相愛的戀人,把自己的眼淚滴落在此花的上面,便會開出兩朵一樣的花朵。兩朵花朵,由相愛的倆人分別持有。每一對戀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顏色。此花的顏色,世間,只會有兩朵相同?!?p> 看完簡介,向飛有一些疑惑,問道:“這是不是真的???周老?!?p> 倆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和師徒還是有一些差別,周矢也不是很在乎這個,于是,稱呼還是和以前一樣。
“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經(jīng)見過這種花,兩朵確實一樣。只是,其他的,我就沒有再見到,所以,并不清楚。”“這樣??!”
一邊的小柔,聽見倆人說話,也想要看一看。
向飛收回古書,道:“這可不敢給你,要是弄壞了怎么辦?”小柔聞言,嘟起了嘴,走到向飛的腳邊,輕輕踢了他一腳。
“好了,今天內(nèi)院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要先走了?!?p> 周矢走后,向飛收好古書,放進(jìn)了儲物戒指中。向魂獸苑走去。倆人并不是在內(nèi)院教學(xué)的,只是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面對面交談:只要周矢有時間。
“唉!向飛?!?p> 張浩天和吳元,看見了向飛向這邊走來,對著他打著招呼。
“哦!你們——哇!中邪了!”走進(jìn)一看,倆人都是耷拉著眼皮,黑著眼圈,無精打采,一副頹廢的樣子。
找了一張椅子,倆人躺在了椅子上。吳元說道:“沒什么,做噩夢了而已?!睆埡铺煲舱f道:“是?。 ?p> “奇怪,你們兩人都做噩夢了?異床同夢!”
“對啊!”吳元對張浩天說道:“你怎么也沒有睡好?”張浩天歪著頭,道:“什么叫也啊,我不能做嗎?”
就這樣,倆人打鬧了起來。向飛則是看著,自己想著自己的事。
“你們,在這里?。 边h(yuǎn)處,唐凝和龍銀月,見到三人在這里,便走了過來。
“銀月,你說說,你家浩天是不是太霸道了!”吳元松開了扯著張浩天耳朵的手,回過頭,看著龍銀月和唐凝。
不過,這一轉(zhuǎn),嚇了她們一跳。
唐凝驚道:“你們怎么啦?中邪了?”吳元站起身,解釋道:“做噩夢了而已,噩夢!懂嗎?”
龍銀月看了看吳元,再看了看張浩天,道:“你們睡在一個被窩里嗎?倆人同時做噩夢!”
張浩天趕緊解釋道:“怎么可能,我們是分開的。絕對不可能睡在一起。”
唐凝說道:“異床同夢?”
張浩天,吳元:“……”
向飛抽搐著肩膀,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張浩天見狀,輕輕踹了他一下。
“對了,向飛,我們剛剛從門口經(jīng)過,有一封寄給你的信?!薄敖o我的?”向飛吃了一驚,現(xiàn)在,他可沒有什么朋友。
唐凝拿出信,遞給了向飛,吳元打趣道:“不會是遠(yuǎn)方的女朋友寫的吧!”唐凝掐了吳元腰部一下。
向飛打開來一看,原來,寫信的不是別人,正是宏元達(dá)。在東鋼城時,倆人曾一起工作過?,F(xiàn)在,宏元達(dá)和他的女朋友,應(yīng)該回到了老家才對。
“我看看??!”仔細(xì)閱讀著上面的內(nèi)容。
半晌,向飛收好信件,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有什么事嗎?”唐凝問道?!皼]什么,就是我在東鋼城認(rèn)識的朋友,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和他的女朋友結(jié)婚了,問我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去一下?!?p> 吳元想了想,道:“是宏元達(dá)嗎?”“嗯,就是他!”吳元也是認(rèn)識宏元達(dá)的,只是不熟。
龍銀月問道:“你要去嗎?”向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們那里有一點(diǎn)遠(yuǎn),再看看吧!”
不知不覺,一天便過去了。
張浩天洗漱完,坐在了床上?!罢媸堑模M裢聿粫僮鲐瑝袅税?!”
一旁的吳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鋪,道:“做噩夢不要緊,只是希望,不要和你做一樣的噩夢?!?p> 張浩天拿著枕頭,扔向吳元,道:“說啥呢你!你還真以為我們做的一樣的噩夢?!?p> “也許呢!”吳元鉆進(jìn)了被窩,“我可是聽說,如果一直念叨的話,就會出現(xiàn)在夢里哦,你就不要再念了?!?p> 張浩天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睡你的吧!”上了床,關(guān)掉了臺燈,自己深吸一口氣,也閉著眼睛,睡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平時,只有在實戰(zhàn)訓(xùn)練過后,才會很快入睡,今晚,張浩天只是覺得,自己一躺上床,一股睡意,便慢慢襲來。
于是乎——
“呀!呀!呀!”
烏鴉的叫聲,再次喚醒了張浩天。
給了自己一耳光,張浩天自言自語道:“我這是,真的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