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母與子
木棍很快逼近了秦歌的腦袋,陳飛宇嘴角逐漸勾勒出一抹冷笑,暗道溫秋果然還是女人,不堪重負(fù),竟然會被這個前一天還苦苦求饒的野種嚇到。
秦歌嘴角也勾勒出一抹笑意,和陳飛宇不同的是,他這抹笑意,充滿了玩味和不屑。
在木棍逼近的瞬間,秦歌直接在身周運(yùn)起了一層由諸天力構(gòu)成的薄膜護(hù)盾。木棍狠狠的撞擊在這層外界根本看不真切的薄膜之上,陳飛宇幻想之中的秦歌被木棍開瓢的畫面并未出現(xiàn),反倒是這根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木棍,生生被薄膜震成了粉碎性的木屑。
木棍反震回去的強(qiáng)大力道直接傳到了陳飛宇的右臂上,陳飛宇臉上的笑意噶然而止,緊接著,他的手臂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瞬間爆開層層血紅的花朵。
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諸天力的這一反震,竟生生震爛了陳飛宇的右臂。
陳飛宇殺豬般的吼叫絲毫不亞于他的母親,其一臉痛苦的癱坐在地上,用左手死死的扶著即將徹底斷裂的整個右臂。
劇烈的疼痛幾乎快讓陳飛宇昏厥過去,其死命的咬著牙,硬是扛過了這一波昏厥感。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秦歌!”,再說這句話時,陳飛宇的眼神里已經(jīng)布滿了恐懼和驚疑。
這種超自然的現(xiàn)象完全超出了陳飛宇的想象,甚至在某一刻,陳飛宇竟然覺得這世上可能真的有鬼存在,若不然,怎么解釋這前后截然相反的兩個秦歌。
秦歌搖了搖頭,并未理會陳飛宇,和之前在校董會一樣,他還是選擇先處理無關(guān)人等。
“你們四個,都想怎么死?”,秦歌看向陳飛宇身后四人問道。
四大小弟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幕,此刻再和秦歌對視,幾人的雙腿不由得發(fā)起抖來。
“秦哥,饒命啊,您大人有大量,鬼神在上,請饒恕小的這一次吧”,一號小弟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拜下來,嘴里嘟囔著家里大人用來拜神拜鬼的術(shù)語,痛聲道。
秦歌挑了挑眉,心道這小子是把自己當(dāng)成鬼來看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想怎么死?”,秦歌伸出食指,挑起一號小弟的下巴問道。
“我…我不想死”,一號回道。
秦歌無語的看了眼一號小弟,直接伸直右手,將拳刀送入了一號小弟的喉嚨里。
“不想死?我不喜歡聽人講笑話”,秦歌冷漠道。
另外三人臉色慘白的看著瞬間慘死的一號小弟,紛紛跪到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您大人有大量,我們不是有意逼死你,都是陳飛宇,這都是他的主意,他家大業(yè)大的,我們不敢不聽他的,您要找人索命就找他,他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zhǔn)住?,二號精彩發(fā)言道。
“沒錯,這件事的主謀是陳飛宇,我們最多算幫兇,只要您不殺我們,我們會自首,還您一個清白”,三號小弟發(fā)言道。
“我…”。
“轟!”。
秦歌漠然的聽著幾人近乎重復(fù)的言論,輪到四號小弟發(fā)言時,秦歌已經(jīng)沒了聽下去的興趣。
其運(yùn)起一團(tuán)諸天力凝聚在拳刀之上,隨后猛地向前方揮出一條漆黑色的暴虐黑龍,生生將天臺的墻壁轟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你們?nèi)齻€,挨個跳下去,屆時是死是殘都聽天由命,我不會再進(jìn)行干預(yù)”,秦歌指著缺口,漠然道。
三人看了眼豁口,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心道這一下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還不得把自己打成肉醬。至于從天臺跳下去,別逗了,從五層跳下去都有死無生,更遑論十層高的天臺。
“秦爺饒命,我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幾人面面相覷了幾秒之后,竟頗有默契的趴在地上,唱戲似的帶著哭腔求起饒來。
秦歌淡淡一笑,拎小雞似的從地上隨機(jī)拎起兩人,緩步走到了缺口旁邊。
“自己不想死,卻逼迫別人死?被你們逼死的那兩人,何時說過他們想死?我說過,我最厭惡有人跟我講笑話,你們這么愛說笑話,去地獄說個夠好了”。
說話間,秦歌雙手揮使拳刀猛地隔斷兩人的喉嚨,隨后用力將兩人甩到了樓下。
人從高空墜落的時候,最強(qiáng)烈的感覺就是高度的窒息感,秦歌之所以隔斷兩人的喉嚨,就是為了讓兩人的窒息感達(dá)到巔峰,不親身體驗(yàn)痛苦中的痛苦,這些人下輩子依然不會理解他人的痛苦。
剩下的最后一個小弟眼神絕望,臉色灰敗的看著同伴相繼慘死,竟放棄了繼續(xù)求生的懇求,其一臉不甘的起身抽了陳飛宇一個耳光,隨后滿眼怨毒的跳到了樓下。
秦歌淡淡一笑,心道他倒是比另外幾人明智不少,至少他死的會比其他人痛快的多。
“配角死光了,也該輪到你們兩個了。說說吧,現(xiàn)在有什么感想?”,秦歌淡漠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審判長一般,沖癱在地上臉色灰敗的母子二人說道。
“秦先生,求求您饒飛宇一命,我愿意滿足您的任何條件,只要您肯饒飛宇一命,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不應(yīng)該這么早就死去”,溫秋跪在地上,聲音沙啞細(xì)微道。
叫了這么久,秦歌終于治好了溫秋這幅令人生厭的聲音。
“那你覺得,誰該這么早就死去?秦歌?還是他們四個?”,秦歌淡漠反問道。
當(dāng)日的求饒景象完美再現(xiàn),只不過當(dāng)日的高高在上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為了低賤的求生者。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市管局的老大,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他一定會讓人弄死你,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還有大好的前途,你這么做就是想要錢是吧,我有錢,我家有錢,只要你放過我,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怎么樣,我保證我隨便給你的錢,都夠你賣幾輩子臭豆腐”,陳飛宇狀若癲狂的在一旁不斷的自言自語,他的心理防線在秦歌的步步緊逼下已經(jīng)瀕臨崩潰。
“你們幾個,很喜歡看戲?”,秦歌看了眼一旁臉色驚悚的宋雅等人,漠然道。
“我…我們什么也沒看到”,宋雅結(jié)巴道。
秦歌挑了挑眉,這才想起來,這幾人貌似也參與了當(dāng)日之事。
還是那句話,不作為,或者冷眼旁觀,無異于謀殺。
“想不想繼續(xù)活下去?”,秦歌淡淡問道。
“想!”,幾個平日里風(fēng)格硬朗的女生眼前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