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上高中,半路轉(zhuǎn)到和我一個職高,她從那次考試以后學(xué)習(xí)就再也沒有起色了?!泵鐜r介紹道。
陳逍嘆了一口氣,對謝茜滿懷歉疚說道:“對不起,也許我當(dāng)時不該贏你。”
“那不行,你不贏她,她怎么和我一個職高,后來怎么成我老婆?”
陳逍聽了很吃驚,“真的?恭喜??!”結(jié)果確實很讓陳逍意外。
謝茜則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葉阮竹瞧著這個白眼的角度,比蘭蘭的厲害多了。
“當(dāng)然是真的,這休息區(qū)的店,我包的,要不怎么養(yǎng)這么胖??!?p> 陳逍看著已經(jīng)有些發(fā)福的謝茜,依稀還有曾經(jīng)的輪廓,只是原來見過謝茜的人,若不知道她是謝茜,根本不敢認(rèn)。
“苗巖!”謝茜怒目而視。
“比過去胖了,但是我很喜歡她胖胖的。說明這些年我喂的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泵鐜r神采飛揚地說著。
陳逍有點尷尬,對謝茜說道:“當(dāng)年是我不對,下手太狠了點?!?p> 謝茜不理他。
苗巖勸謝茜:“過去這些年了,大家都是同學(xué)。一次考試而已,而且大家考試是各憑本事的?!?p> 葉阮竹說道:“對不起啊。我替陳逍給你賠不是?!?p> 謝茜說道:“陳逍,你是魔鬼?!?p> 陳逍很疑惑:“我?”
“當(dāng)時我說完‘要贏你二十分’時,你的眼神和表情特別嚇人。當(dāng)時我就知道,我可能要輸,但是沒想到會這么慘。”
陳逍無奈又很委屈:“我只是應(yīng)戰(zhàn)吧,別把我說的像個壞人?!?p> “對,考試是公平的,但我看著你時,我知道,陳逍是有兩面的。”謝茜幽怨地說道。
陳逍非常疑惑:“你說的我很奇怪啊。”
謝茜瞧著陳逍說:“初中的陳逍很樂于助人,待人很有禮貌。但是在中考數(shù)學(xué)開考前,你給魏子義講了一道數(shù)學(xué)上的題,結(jié)果錯了,而你知道子義是替我去問的,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子義也因為這道題,和重點高中失之交臂。你還制造了很多的煙霧彈,表明自己沒有努力,讓我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一些,但是你的成績不會騙人?!?p> 葉阮竹驚道:“心理戰(zhàn)?初中就會?”
苗巖驚訝:“我去,外松內(nèi)緊,這,高啊?!泵鐜r根本沒有把學(xué)習(xí)當(dāng)做一回事。
謝茜無奈:“輸肯定是我的結(jié)果。但是交手后,知道我不可能再當(dāng)?shù)谝涣?,因為智力上,計謀上都不如陳逍。我一學(xué)習(xí)就想起你,學(xué)習(xí)成績直線下降。我可能喚醒了一個魔鬼?!?p> 陳逍無奈道:“若是你知道我高中不怎么學(xué)習(xí),你可能就會改變看法了。而且中考那道題,我也錯了。這怎么能賴到我身上?難道因為我不知道正確答案就是罪過?”
“好,題的事不提了。但是陳逍,你潛藏在身體內(nèi)對勝利的渴望,你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
葉阮竹看著陳逍,臉上有些不高興。
從動物園回來的路上,葉阮竹有些悶悶不樂。
陳逍很怕自己不好的一面被葉阮竹看見,畢竟葉阮竹是那么善良。
陳逍以為自己只是最近才變成“現(xiàn)在的陳逍”,可是他現(xiàn)在才明白,“陳逍”說得對,他一直都在,這才是自己的本性,以前的陳逍不過是帶著“面具”罷了。
更可怕的是,陳逍他竟然“忘記”了這段往事,或者說他只是將這件事埋在記憶深處。
葉阮竹皺著眉頭,陷入深思。
陳逍張口:“我……”
葉阮竹對著陳逍大叫:“太過分了。”
陳逍無言,他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當(dāng)時這種有點壞的行為。
葉阮竹瞧著陳逍:“她怎么可以這么說你,毀了我們的好心情?!?p> “?。俊标愬斜蝗~阮竹這一下,腦子差點短路了。葉阮竹生氣的點完全出乎陳逍意料,陳逍被葉阮竹驚得說不出話。
葉阮竹生氣:“她自己考試不行,怎么就賴在我老公身上?”
陳逍更是驚訝,下巴差點沒掉了:“你不覺得我壞?這可不是公平競爭,我是用了陰招的?!?p> 葉阮竹有點鄙視陳逍,“拜托,這也叫‘陰招’?不過是放了煙霧而已。競爭中陰謀陽謀都得用,每個學(xué)校就那么點名額,誰不下手搶?我爸的書很多資料都是我整理的,帝王將相那個不是工于心計?我媽做生意中,對手的陰招我也司空見慣了?!?p> 陳逍明白,葉阮竹并非眾人心中的“小白兔”,但卻更加真實,大笑:“我以為你不高興,是因為覺得我很壞呢?!?p> 葉阮竹無奈:“我是善良、天真無邪,不是迂腐好嗎?只要不違反法律和社會普遍道德就好。”
陳逍捂著嘴笑:“我以為你是天使呢,看見窮苦人就施舍。第一次在夜市,你對那假聾啞人那么好,我差點給你供起來?!?p> “我?guī)椭娜耍ǔJ沁@些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生存條件的人。這不代表我就標(biāo)榜自己是圣人啊?而且謝茜的道理根本講不通。就比如這謝茜,她真的因為那道題她不會,就考不過你,那她就是不如你???她有什么可怨的?而且她做事本就欠缺光明磊落,還找魏子義代問。還有魏子義,原本她就不會那道題啊,和謝茜一樣,有什么可惜的?你都做錯了,她們怎么就覺得應(yīng)該是你負責(zé)?明明是她們自己逃避責(zé)任。因為一道題與重點高中失之交臂,那沒有問對題的同學(xué)是不是活該考不上啊?”
陳逍鄭重地點頭:“這話中聽?!?p> 中考后,陳逍和魏子義上了不同學(xué)校而斷了聯(lián)系,甚至兩人都算不上特別好的朋友?,F(xiàn)在想來,魏子義和自己熟悉后,經(jīng)常請教自己問題,學(xué)習(xí)進步了很多。那她與自己認(rèn)識的動機,只怕也沒有那么單純。
葉阮竹瞇著眼睛看著陳逍,她和陳逍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像,長的也越來越像。
陳逍被盯得有點發(fā)毛:“怎么了?”
葉阮竹將頭扭到一邊:“你怎么就和班花,校花糾葛不清呢?那天我和婧玉路過精品店,看見王馨謠買了一堆東西,看見她我就生氣?!?p> “你沒有過喜歡的人?那都過去了。”陳逍還真的沒問過葉阮竹,他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葉阮竹這么好的姑娘,就算大學(xué)沒談過,應(yīng)該也有青澀的懵懂吧。
“談過啊,大學(xué)第三年就‘分手’了,后來沒遇到合心的,然后就便宜你了。我好屈啊?!?p> 陳逍有點不高興,“哎,不對,你不是說大學(xué)沒談過嗎?我以為我是你初戀,那男人叫什么?”
葉阮竹看陳逍有點生氣,哄他道:“不高興了?傻老公,你就是個壞人。”葉阮竹掐著陳逍的臉蛋。
陳逍一副流氓兔的表情問:“他叫什么?快說?!?p> 葉阮竹被逗笑了:“你能怎么樣???他叫‘學(xué)友’。哈哈哈哈……”
陳逍明白,葉阮竹說的是她崇拜的歌神張學(xué)友,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騰出右手,使勁撓癢葉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