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強者生,弱者死!
“你身后跟著棘手的敵人對吧?”
艾達愣了一下,用力點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秦毅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習(xí)以為常了。
雖然她不覺得加上秦毅就能擊敗對方,但既然他明知有棘手的追兵,還敢獨自一人等他,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
但哥哥想干嘛?
艾達的思緒被一種危機感打斷,她猛然回身朝后方看去,十幾米遠的地方,王馬也鉆出樹林,他赤著上身的樣子像是人猿泰山,身上每塊肌肉都在向別人展示兇猛的力量。
“不跑了?”王馬轉(zhuǎn)身笑問道。
問完一句,他的視線落在秦毅身上,也看到了身后敞開的永夜館大門。
王馬的表情略微一僵,眼神短暫的暗了一瞬,旋即重新?lián)Q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
“看來……你們已經(jīng)把他們兩人解決了?!?p> “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我把他們解決了?!鼻匾忝鏌o表情道。
王馬眉梢輕挑,發(fā)出幾聲意義不明的笑聲:“只有你一個人,那就證明你非常強了?!?p> 王馬知道,陸羽雖然心智如小孩一般,但他的異能和戰(zhàn)斗直覺相當(dāng)出色,即使是他和陸羽正面對戰(zhàn),也不可能馬上拿下對方,更何況還要加上琉璃,琉璃的腦子很好使,有她幫忙分析制定戰(zhàn)術(shù)計劃,理應(yīng)很難輸才對。
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獵人,能以一敵二,殺掉了三柱中的兩人,絕對不容小覷。
“你應(yīng)該有不錯的異能?!蓖躐R試探道。
“在我們這里,這種能力叫做神術(shù)?!?p> 秦毅沒有隱瞞,左手拿的普通武士刀斜斜指向地面,而右手的炎刃則平舉在身前,擺出了分解劍術(shù)的起手式。
分解劍術(shù)講究用慣用手格擋和進攻,另一只手的兵器當(dāng)做匕首,看準(zhǔn)時機對對方進行致命一擊,這是分解劍術(shù)的基本理論。
身邊的艾達手中用涌出大量鮮血,凝聚出大劍。
既然秦毅決定戰(zhàn)斗,那她自然要掩護。
王馬伸出手,狂暴擠出的鮮血在他手中塑造出一把十米長的巨大劍形,在狹窄的山路上,這個怪異的武器一次橫掃就能封死所有死角。
雙方都沒有言語,卻幾乎在同一時間行動起來。
站在臺階上方的秦毅朝下方俯沖,十米巨劍橫掃而至,他右手朝巨劍橫斬,正常的斬擊在半途驟然加速,炎刃拉出的火焰突然變得猛烈,硬生生將那鮮血巨劍的中段烘干。
“什么?!”王馬驚呼出聲。
他盯著秦毅手中的炎刃,留了個心眼,心想教廷的煉金武器果然名不虛傳,既然對方用這種武器,那自己就不能用鮮血戰(zhàn)斗,否則就只是讓對方白白消耗自己的體力。
他心中一動,瞳孔驟然收縮,地面上一塊塊棱角分明的冰塊驟然暴起,斜斜刺向秦毅。
艾達心里一驚,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訴秦毅對方的異能了,那冰塊可燒不斷。
雖然用高溫不能融化冰塊,但爆炸造成的物理沖擊力卻能摧毀那些冰塊,她可以用這把劍給秦毅開路,眼看著秦毅沖了上去,她手中的大劍變得赤紅,隨時準(zhǔn)備投擲而出。。
艾達剛剛抬手,秦毅速度陡然激增,身體化作一道殘影飛掠而出,火紅色的赤芒在空中暴閃,刀刃劃過空氣,法出噼里啪啦的巨響,冰塊碎裂融化!
“什么?!”
這是王馬第二次驚呼。
他搞不懂自己的冰塊為何會像普通的冰塊那樣被對方融化。
王馬連連后退,雙手在空中揮舞,更多的冰塊在空中凝聚出現(xiàn),腳下的冰刺鋪就成冰毯,厚厚的一層布滿面前的臺階,空中的冰錐一個接一個射出。
他手忙腳亂地召喚冰塊,只為了阻擋秦毅的步伐,換取短暫的思考時間。
密集的冰雨和腳下接連不斷的冰錐攻擊,足以讓任何人止步,但這些卻沒能阻擋秦毅前進分毫。
秦毅左手的武士刀在身前快速調(diào)整方位,精準(zhǔn)地格擋開每個射來的冰錐,右手的炎刃不斷掠起狂舞的火焰,將冰毯蒸干成水汽。
才短短十幾米的路程,蒸干的水汽氤氳成一片濃霧,王馬和秦毅被籠罩在濃霧中,看不清身影。
霧氣之中,秦毅已然逼近,王馬咬緊牙關(guān),一股無法言說的怒火像火山般憤然爆發(fā)。
他怎么可能被壓制,他怎么能被區(qū)區(qū)一個獵人壓制?
他以一階血仆的身份,以下噬上,不斷吞噬……不斷變強,才走到如今這一步。
他扛過了魂獄,扛過了靈魂的拷問,這足以證明他是最強的,強者生,弱者死——這就是他信奉的真理!
不管是技巧,還是血統(tǒng),亦或是意志,他都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這樣的自己怎么可能輸!
以前他不會死,這一次他也不會!
“給我死!”
王馬怒吼著出拳,胳膊上的肌肉驟然隆起,仿佛風(fēng)暴中的海洋漩渦般,帶著一股旋轉(zhuǎn)的勁道打出。
秦毅低頭側(cè)身閃過,炎刃由下及上飛掠而起,擦過王馬的胸膛,王馬的胸膛登時留下一條黑漆漆的焦痕。
“這怎么可能!”
王馬看向秦毅,他依舊面無表情。
看到這張臉,王馬感受到了更濃烈的屈辱。
對方的劍似乎變得更快,甚至可以說快的離譜,來回交錯的鋒刃不知不覺中,交織成細密的刀網(wǎng),將王馬渾身上下的破綻和空隙都填滿,他傾盡全力才能勉強躲閃。
王馬在躲避的間隙中,看到了空中飄散的血珠,那不是屬于他的血珠。
腦海先是空白,而后出現(xiàn)了答案。
他的目光鎖定在秦毅沾滿血的雙手。
“原來如此,你已經(jīng)不行了!”
秦毅沒有回答,而是閃電般將武士刀插進刀鞘,翻手掏出煉金手槍對著王馬的身體就是砰砰兩槍,彈頭精準(zhǔn)地射在王馬胸口,胸肌略微凹陷之后,彈頭雕刻的紋理隨著沖擊崩碎,水銀在肌肉的縫隙間流淌。
子彈甚至沒能穿透王馬的皮膚。
“你這個子彈似乎很脆?!蓖躐R嘲笑道,躲閃的動作都從容了許多。
秦毅的確有些吃不消了,為了給予對方足夠的傷害,他一直將身體維持在潛能鎖一階的極限狀態(tài),流過心臟的血液像是被水壓泵擠壓似的從心房奔騰而出,腎上腺素瘋狂分泌,每一塊肌肉都冒著撕裂的風(fēng)險,壓榨著最大的力量。
利用暴怒的力量他當(dāng)然可以更強,但只能一瞬間,那個代價太過高昂。
即使用了,這次重生也算報廢了,現(xiàn)在究竟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