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昆羊山眾人聽到徐安儒的呼喊,興奮嗷嗷叫著,一個個拿著柳葉刀,不要命的疾沖了出去。
整座山寨,只有頭目級別才有戰(zhàn)馬,刀手們都是陸地戰(zhàn),在大小頭目各自攔下了同級別的對手后,兩邊的武者也跟著廝殺在了一起。
秦非舉著柳葉刀,與一名同樣為一脈武者的青牛山山賊相遇,鐺的一聲,兩人刀刃沖撞在了一起,青牛山武者瞬間瞪大了雙眼,他施加在刀身的靈力竟然沒有扼制住秦非的動作!
秦非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是微微一彈,便撥開了對方砍來的長刀,順勢直接一刀劃了過去。
白芒一閃,刀刃劃過了脖頸,青牛山武者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秦非毫不戀戰(zhàn),一刀過后,直接錯身而過,留下身后一具捂住脖子的尸體。
周圍的人看得一靜,很快又有兩名青牛山一脈武者掙脫各自的對手,舉著武器朝秦非奔來。
秦非毫無畏懼,高舉刀身,剎那之間連揮兩刀。
咣咣!兩聲震響。
兩名青牛山武者的刀刃齊齊被震開,心驚之余,各自的脖子上已濺起一朵血花,身軀一齊仰天后倒而去。
原本還有幾名青牛山武者也在往這個方向襲來,見狀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紛紛止住腳步,轉(zhuǎn)身重新與昆羊山的普通刀手混戰(zhàn)在一起。
只有一名二脈武者拖著長槍,速度不減,在接近秦非時,槍頭一挑,帶起一道罡風,龍吟陣陣,瞬間朝著秦非爆射而來。
當!一聲爆響,秦非伸出左手,直接將對方的長槍握住,使之前進不得。
青牛山武者詫異,但還未等他有什么動作,便見視野內(nèi)有道白芒閃過。
噗!鮮血爆飛,二脈武者低頭看著胸前猙獰的傷口,視線模糊中,又看到昆羊山這個一脈武者,斜向上刺出一刀,狠狠扎進了自己的心窩。
幾個呼吸間,便有三名一脈武者,一名兩脈武者死在秦非手中,皆是一個照面便被斬殺,周圍眾人無不膽寒。
將青牛山二脈武者死不瞑目的尸身一把推開,秦非舉目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凡是被他視線盯上的對手,均紛紛倉惶避開,倒是有幾個三脈武者想站出來取秦非的性命,可都被周富等刀手攔了下來。
三脈武者終究是少數(shù),居多的還是一脈和二脈武者,如此一來,秦非在廝殺場中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無人敢挫其鋒芒。
在與對方頭目戰(zhàn)斗的李大狗一直注視著這邊,此時看得暗暗心驚,秦非這小子這么猛的嗎,不是說血玉的效果是轉(zhuǎn)眼即逝的嗎,怎么秦非還有這等戰(zhàn)力?
張虎此時也正與青牛山一個小頭目纏斗在一起,對于秦非歸來這事,他本就比其他人上心,即使在跟對方大打出手,眼見余光也稍有注視秦非這邊。
此刻見秦非在場中持刀大殺四方,張虎大吃一驚,沒想到連二脈武者都擋不下秦非一擊,可恨青牛山的三脈武者卻沒人去殺了秦非這小子。
瞄了自己的對手一眼,這是一個四脈修為的武者,同為四脈,可張虎已經(jīng)觸摸到了突破五脈的門檻,打起來倒也游刃有余。
心思轉(zhuǎn)念間,張虎突然有了個注意,刻意放緩了進攻速度,引導著對手的攻勢,兵刃交錯間,兩人不斷移動,眨眼間便到了秦非所處的區(qū)域。
張虎故意露了個破綻,與敵人對碰一掌后,整個人直接踉蹌的往后退去,瞬間便越過了正在身后殺敵的秦非,將秦非的位置推于他與敵手之間。
青牛山的小頭目看得一愣,不知這個修為高過自己的黑臉漢子,怎么突然如此不濟于事,但大范圍的廝殺環(huán)境,容不得他想太多,當下便抄起一柄長刀,朝著秦非殺去,不管如何,先把中間這小子宰了也是好事。
他又不是瞎子,張虎有注視到這邊的動靜,他又豈會沒有,這小子在一二脈武者里面簡直就是狠人,不知殺了他們多少人手。
畢方在秦非腦海中提醒了聲,這是個四脈武者,秦非滿臉凝重,將刀高舉,內(nèi)心一陣掙扎,這里云龍混雜,他不知道在這邊施展太平道武技,會引來什么后果。
可若是不施展,他沒把握能從四脈武者手中活命,深呼吸了一口氣,秦非心中有了決定,正要瘋狂運轉(zhuǎn)靈氣施展武技,卻見一道高大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那個四脈武者身后,伸手在對手腦袋上狠狠一擰,那名青牛山的四脈武者,整個腦袋直接在脖子上轉(zhuǎn)了兩圈,明明是正對秦非,此刻卻只留下一個后腦勺。
秦非深深看了出手救他那人一眼。
跋峰,山寨三個大頭目之一,八脈武者!
跋峰在擊殺了青牛山小頭目后,腳步未停,立馬又往其他地方殺去,似乎剛剛救秦非這個舉動,只是偶然為之。
張虎憤憤不平的看了秦非一眼,剛打算自己親自出手,卻發(fā)現(xiàn)自家叔父不知什么時候到了自己身旁,搖頭示意不可輕舉妄動,張虎不解,但也不敢反駁。
張開懷臉色陰霾,若是有可能,他自然巴不得秦非早死,可現(xiàn)在秦非背后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沒弄清楚這件事前,不宜再為他們張家樹敵。
另一邊,徐安儒和程奎兩人打得舍生忘死,眼看徐安儒靈力逐漸不支,程奎大喜,正欲拼盡全力將徐安儒斬殺,卻突然聽到一聲怒喝。
“都給我住手”
喝止聲中氣十足,聲音震響在所有人心頭,使得眾人不得不停止攻擊,疑惑望去。
秦非看著敵手在他身前,停下腳步破綻大開,想著要不要上前捅上一刀,但想想還是算了,只是悄悄遠離了有青牛山山賊所在的區(qū)域。
程奎望著山頭處發(fā)聲那人,眼皮直跳,他不明白這人怎么又回來了,沒搶到那株靈藥后,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
但不管如何,既然這人出聲喝止了,縱使他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收手。
倒不是這人實力如何了得,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七脈武者罷了,所帶來的人手也不過十人,他忌憚的是對方的身份。
原本已經(jīng)處于強弩之末的徐安儒,此刻心中滿是死里逃生的歡喜,見著那人,直接拱手行禮道:“徐安儒見過趙車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