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府家變,長子奪權(quán)
白子陽是京都城內(nèi)有名的風(fēng)流公子,雖娶妻三年,但時常留宿在外,是煙雨樓的常客。
因為父親的關(guān)系,才謀了官職,與司徒風(fēng)算是交好,不到一年就被提拔為侍郎的職位,陳氏打壓司徒家,自然也免不了遷怒于他,只好孤注一擲,與司徒風(fēng)攜手對抗陳家。
推翻舊帝,原以為借助與司徒風(fēng)的交情,可以升官發(fā)財,誰料父親多番得罪司徒風(fēng),破壞了二人關(guān)系。
白子陽,辦事得力,前年調(diào)任工部。工部尚書吳大人知道他的事,很是厭惡他,多次向皇帝彈劾,使得白子陽被罷職。
父親回京,他也收斂過,勤懇做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府陪夫人。
但父親的心思一直在庶子身上,自己被罷官時,父親若出手相助,頂多是降個職而已。
他苦苦哀求父親,遭到拒絕,心里的積怨也就爆發(fā)出來。
今日聽府上的人稟告父親召見他,白子陽只好去應(yīng)付一下。仆人引他去書房處,然后退下。
白將軍嚴(yán)肅地問:“老實交代,你做了什么事?”
“父親,我不過是在京都,找找樂子,消遣時間罷了。”
“混賬!”白將軍氣得摔下杯子,外面的人聽到動靜,也不敢進屋阻攔。
“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仗著我的身份,收刮商戶錢財,怎么著?你是想我白府給你陪葬不是?”
白子陽嚇得趕緊跪下,求饒道:“父親,子陽知錯……我也是……是受別人的蠱惑,才……”
“住口!我白海城一生光明磊落,為國為民,怎會有你這種兒子?”
“父親,此事只要嫁禍給旁人,我想無人敢動我白府?!?p> “嘭……”白將軍一腳踹開跪著的兒子,心里十分失望,他不知悔改就算了,竟然如此下作。
“哈……哈哈……父親,你愿意為蕭穆寒掩罪,卻不肯幫親兒子,我白子陽,替你守住白家多年,你卻如此無情?!?p> 白子陽起身,絲毫不在乎身體的疼痛。繼續(xù)埋怨道:“不為我保住官位,不讓我接手家產(chǎn),你可真是好父親?!?p> “你不學(xué)無術(shù),貪財好色,我怎會把家業(yè)給你?”
“你給白子時那個懦夫?哈哈,可笑至極,白家淪落到讓庶子做主。”
“你……”
“父親。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也無可奈何,但你想清楚,白家旁系如何看你,還有讓上官大人盯著我,可有意思?”白子陽嘲笑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警告你,再欺詐良民,別怪我不顧血脈之情。”
“子陽,就先謝過父親?!彼x開書房,頭也不回地離開白府,白將軍見他這般,只能搖頭嘆氣,讓管家支會上官大人,不必再看著白子陽這逆子。
自從與父親爭執(zhí)之后,爛醉如泥,留宿在外,成了白子陽的家常便飯。他怎么也未能想到,自己這次會惹禍上身。喜愛賭博的白子陽,輸?shù)蒙頍o分文,只好故技重施,向京都富商騙取錢財。之后去雅居廂房歇息,不曾想有不速之客。
“司徒兄何時有了這夜探寢居的癖好?”
“白兄,你我多久不見,怎么落魄到向那些商人要錢的地步?!?p> “我的事,不必你管?!?p> “你可還在怪我沒有幫你?”
“我怎敢于丞相大人置氣?!?p> “你父親不喜我,時常與我作對,若再出風(fēng)頭幫你,怕是怪我蠱惑人心。”
“你說得也是有理,但我們同窗之情,你卻置之不理?!?p> “我怎么置之不理?皇帝氣得要把你調(diào)去縣里當(dāng)差,我想著去那里,豈不是讓你活受罪。”
“可我沒了烏紗帽,被人恥笑,更是活受罪?!?p> “怕什么?你是我司徒風(fēng)的好友,誰敢放肆?”
“是,你替我還了些賭債,這點情意,我自是記在心里?!?p> “我此行,是給你謀了份差事?!?p> “我無權(quán)無勢,又被老爺子氣得來開府上,如今也是舉步維艱。能幫你做什么?”
“聽著,你若做得好,封官進爵,財路廣闊,還擔(dān)心什么剩余的賭債還不起?!?p> “你……想讓我做何事?”
“你爹,近日與皇帝作對,很是討厭,你想法子讓他安靜?!?p> “我都與他鬧翻,如何能說服?”
“無礙,你拿著這個回去,你父親指不定會聽你的”
白子陽半信半疑地接過東西,打來一看是王府的賬目,里面還有自己的罪證,翻閱王府的賬目,他顯然是被嚇住了。
“你父親被人蒙騙,忤逆皇帝的意思,你說該如何?”
“父親他……”
“圣親王勢力龐大,還動不得,你父親若是肯讓賢于你,你我二人聯(lián)手,就不怕奸人作亂?!?p> “讓賢?這談何容易?!?p> “你不必操心此事,皇上那里由我說服,你只需讓白大人無法入朝議政就是了。”
“你……”
“此藥無人知曉,你讓他服下,剩余的事兒就全交給我?!彼就斤L(fēng)從懷里拿出一包粉末,撒在賬目本里,沒過多久便無痕跡。
笑著把賬目遞給白子陽,示意他不要再打開此賬目。
“……我雖糊涂,但身為人子,絕不會做此喪盡天良之事?!?p> “哈哈哈……好一個身為人子,他可當(dāng)你是子?當(dāng)年,狠心丟下不過八歲的你,去開展他的宏圖偉業(yè),不聞不顧白府。是你忍辱偷生,奪回權(quán)利?;氐骄┒己螅瑓s只心疼庶子,他可真是你的好父親?!?p> “……”
“當(dāng)年,我說服父親助你趕走白海飛,怎么也算是白府的恩人吧?”
“是……”
“子陽,你放心就是,我不會害他性命,只是讓他安靜些時日,好有機會大干一番事業(yè)?!?p> “司徒兄……”
“再說,你欠了那么多錢,欺詐富商,遲早會出事,你父親可不會替你消災(zāi)?!?p> “不……我……”
“實話告訴你,前些日子他向皇帝推薦你庶弟,有意讓他接管白府的事,而且已經(jīng)在官場上,為他打通關(guān)系了。”
“什么?白子時不過就是個書呆子,對白府無功無勞,卻能得此厚愛,我不服?!?p> “就是了,白兄你文武雙全,機智過人,加上我協(xié)助你一二,日后這北梁朝堂不就是我們的天下?到時候你可謂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無人敢造次?!?p> “我……愿為兄弟解憂?!?p> “很好,我和陛下等著你的好消息,我兒已經(jīng)為你打好了頭陣,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彼就斤L(fēng)起身,丟下一袋銀兩,隨后離開雅居廂房。
白子陽手里攥著錢袋,看著桌上的東西,將自己的罪證燒毀,留下王府賬目。
自那夜庶子慘死太子府,皇帝派人平息此事,上官余豈會順從。他讓家丁把小兒的尸首抬回府上,召集同黨,一并上書彈劾太子濫殺無辜。
王誕知此事不能輕易解決,于是未出手幫助太子,選擇靜觀其變。穆寒也上書祈求皇帝公正以待,這日正值皇后產(chǎn)子。
坤寧宮內(nèi),接生婆與御醫(yī)們忙上忙下,按日子來說,皇后應(yīng)該是下個月生產(chǎn),偏偏受了驚嚇,動了胎氣。
畢竟這孩兒是嫡出,皇帝也是著急萬分,在宮外等著。
“莫哲,去給朕查清楚,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坤寧宮放肆!”
“是,陛下?!蹦茈x開坤寧宮,去查探皇后之事。
“小安子,何在?”
“陛下……”
還未等安公公行禮,蕭穆澤將他踢倒在地,怒氣沖天道:“混賬東西!讓你打理坤寧宮,竟然讓這等下作事發(fā)生,你可是活膩了?”
“陛下息怒……小的……也不知死去的宮女竟然如此膽大,敢……”
“你不知?朕拿你有何用?來人,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陛下。”身旁伺候的幾個太監(jiān),上前將安公公拖走。
“陛下,饒命呀……陛下……”
“哼……沒用的東西?!?p> 宮內(nèi)的女子凄慘叫喊聲,惹得皇帝心煩,近日上官余糾纏不清,非要彈劾太子,已經(jīng)夠糟心,如今又來這么一出,真是諸事不順。
“哇哇……哇……”屋內(nèi)一陣刺耳的嬰兒啼哭,使得忙碌的人們,稍微松展眉頭。
宮女包裹著嬰兒,笑著喊道:“恭喜陛下,我北梁又喜得皇子?!?p> “臣等賀喜陛下?!蓖饷娴挠t(yī)下跪行禮道。
“好!賞!傳朕口諭,待皇子百日之時,宴請眾臣,減稅放糧,普天同慶。”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穆澤走上前,看著襁褓中的嬰兒,竟有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抱著小皇子,想起自己初為人父時的喜悅。
“蕭承初……”皇帝笑著對哭啼不斷的嬰兒說,“哈哈……以后你就是我大梁的五皇子,是朕的嫡幼子,朕的初兒?!?p> 司徒風(fēng)聽聞皇后有難,嚇得趕緊進宮,剛好撞見皇子出世,沒想到侄女如此幸運,能產(chǎn)下嫡子。
“陛下,臣賀喜陛下喜得幼子?!?p> “司徒大人?呵……你消息倒靈通,大可放心,皇后之事,朕自會處理?!?p> “謝陛下?!?p> “皇后此次誕下龍子,理應(yīng)重賞,朕就賜她封號為賢,皇后璽也該讓她自己保管了?!?p> “臣,謝陛下厚待愛女?!?p> “司徒大人,若是能把太子的事解決了,朕不會虧待你。”
“這……臣竭力而為,為主分憂?!?p> “好了,朕進去瞧瞧皇后,你改日再來?!?p> “是……陛下,臣告退?!彼就斤L(fēng)離開皇宮,叮囑內(nèi)應(yīng)查清楚宮女落水,皇后失足的事。
皇帝看了一眼飽受生育之苦的皇后,也未曾安慰幾句,就離開坤寧宮。
白子陽回到府里,為了探究父親的虛實,在家宴上提及王爺之事,父親也多是隱晦。
深夜,他拿著賬目入書房找父親攤牌。白海城看到賬目,氣得丟在一旁,責(zé)罵道:“混賬,你哪里來的這東西,竟然敢污蔑圣親王,真是罪該萬死?!?p> “父親,你難道不覺得圣親王是故作君子嗎?指不定當(dāng)年的事也是他做的,柳老頭子為了讓王妃有好日子,才替他頂嘴。”
“住口,我與王爺十幾載的交情,他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
“唉……你就是被他蒙騙。”
“說,這是誰給你的?”
“父親,你消消氣,我不過是向你請教問個實情,既然他沒做,那就算了,兒子把這些燒了就是。”
“不勞你動手!”白海城將賬目撕下,點燃燒毀,心里卻沒了主意,害怕是司徒府的計謀,企圖誣陷王爺。
白子陽見父親燒毀賬目,暗自笑了,隨后委屈地離開書房。
翌日,白將軍起床,突發(fā)疾病,暈倒在地上。
白子陽趁此機會,把白府的事攬在手上,警告仆人不準(zhǔn)告知外人,自己對外宣稱父親勞累過度,想要歇息幾日?!?p> 旁人也知將軍事事親力而為,也就沒有懷疑白大公子的話,遠(yuǎn)在湖州的白子時更是被蒙在鼓里。
陸景年覺得此事并不簡單,所以暗地潛入白府,卻沒見著白將軍,他只好悻悻而歸。
白子陽也不是蠢貨,知道挾持父親,不是小事兒,所以與司徒風(fēng)配合得極好。
白府的人都是他一手培養(yǎng)的,自然也不會出賣主子,母親那里只需誣陷圣親王貪贓枉法,父親此番病重,定與王爺有關(guān)。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fēng),司徒風(fēng)進宮告知皇帝白府之事。
“司徒大人,真是朕的得力干將。”
“為陛下分憂,臣之榮幸。白海城臥病在床,白子陽不過是酒肉飯囊,陛下只需給他點好處,他爹的死活,也輕如鴻毛。”
“朕覺得,這白子陽應(yīng)該接任其父之責(zé),為君分憂,下旨讓白海城回老家養(yǎng)病?!?p> “是,陛下?!?p> “還有,上官余也是個累贅,你想個法子,讓他老實點?!?p> “請問陛下,五皇子近日可好?”
“很好,他雖是早產(chǎn)兒,但并無病癥”
“臣,這就放心了,五皇子年幼,母親又還未痊愈,賊人又不知藏身何處,可謂是危機重重?!?p> “危機?笑話,朕的嫡子,誰敢動?”
“是陛下,臣失言了?!?p> “你先下去,朕還有要事處理。”
“臣遵旨……”司徒風(fēng)離開皇宮,乘車回府。
莫哲查清皇后之事,所以前去復(fù)命。
“查清楚了?”
“是陛下,此事與柳貴妃有關(guān)?!?p> “柳氏這賤婦,可真是活膩了,敢動我的兒子?”
“前些日子失足落水的宮女,與皇后娘娘失足,十分相似。屬下去亂葬崗查了尸首,有迷魂草粉的痕跡?;屎笾栽谟窳殖匾妼m女回魂,也是被迷所出幻象?!?p> “這藥與柳貴妃何關(guān)?”
“陛下,安公公是柳貴妃的眼線,皇后中毒之時,與宮女一樣都接觸過柳貴妃送的東西。屬下,偷取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所藏的正是迷魂草?!?p> “那宮女為何會死?”
“二人同謀下毒,不料宮女臨時變卦,要求多分賞金,被安公公辱罵一番,她威脅柳貴妃把真相告訴皇后,才慘遭毒手。”
“罪有應(yīng)得?!被实鄯愿赖?,“小文子,傳朕口諭,柳貴妃企圖陷害皇嗣,毒殺皇后,實乃惡婦所謂,今日起將她打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是,陛下?!?p> “朕即刻擬旨,讓刑部尚書徹查柳家,若與柳氏此事有關(guān),嚴(yán)懲不待?!?p> “是,陛下?!?p> 小文子帶著御林軍沖進華盛宮,抓捕柳貴妃。忘憂暗中尾隨,見柳氏被捕,才回坤寧宮。
“娘娘,柳氏命不久矣?!?p> “咳咳……咳,看來我受這遭苦,是值了?!?p> “司徒大人進宮不知與皇帝商議何事,剛離開皇宮,吩咐宮里人好生照顧娘娘?!?p> “唉……叔父對我好,也不過是看在皇兒的面子上。阿憂,你記住叔父那樣的人,絕不會有人情冷暖?!?p> “是,娘娘,外面的人傳話說白府有變,司徒成去王府挑撥離間?!?p> “我自是知道司徒成這人,并非真心對王爺,如今知道真相,怕是要狼狽為奸?!?p> “那如何是好?”
“按兵不動,上官余的兒子被太子殺死,朝堂上應(yīng)該是不太平,此時若輕舉妄動,怕遭叔父嫌棄?!?p> “奴婢,與司徒大人傳了娘娘的話,他現(xiàn)在也該有所行動了?!?p> “我兒是嫡子,有我司徒的血脈,自然是人中之龍?!?p> “是,皇后娘娘?!?p> “萬事小心為妙,太子怨恨王爺和皇帝,很有可能暗中破壞?!?p> “是,皇后娘娘,你先休息片刻,如今安公公和宮女已除,也可放心一二。”
“有勞憂兒?!?p> 忘憂離開寢宮,在外面守著。司徒風(fēng)收到宮里消息,為了司徒家的未來,他計上心頭,親自夜訪上官府。
“司徒大人,來我這里做什么?”
“上官大人,你我也算是一同長大,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p> “廢話少說,我沒有時間聽你嘮叨?!?p> “你幼子之事,在下深感同情,太子年輕氣盛,不懂委婉,一時誤傷了貴子……”
“無傷?哈……太子將我兒活活折磨而死,還……還丟在亂葬崗?!鄙瞎儆嘌廴Πl(fā)紅,不悅道,“可是欺我上官家無人?”
“怎么會?陛下宅心仁厚,納你上官之女為妃,享盡榮華,可你不知感恩,一心輔佐圣親王?!?p> “這么說,這是皇帝的主意?”
“我們都是明白人,自不說糊涂話,皇帝也是為了給你警告。愛子不能白死,我可以幫你得到公正的對待?!?p> “你想要什么好處?”
“太子之位……”
“你果然老謀深算,連自己主子都不認(rèn)?!?p> “主子?我司徒風(fēng)從不信蕭氏,怎會拿他做主子?”
“你如何幫我?”
“太子殺死男寵,也不是一二個,我手上正好有佐證的東西?!?p> “我兒絕非與太子同流合污,你莫要信口雌黃?!?p> “哈哈……令公子誓死不從太子,被虐打而亡,實為可憐。”
“……”
“你拿著我的東西,讓下面的人盡情去彈劾太子,我召集司徒府的人暗中協(xié)助,鬧個天翻地覆?!?p> “好,此事我助你?!?p> “當(dāng)然,皇帝這邊不可得罪,你還是妥協(xié)一下?!?p> “妄想……”
“上官大人向來以大局為重,怎么到了節(jié)骨眼卻如此魯莽?再說了,王誕才是你的仇人,他派人掠走你兒子,成了什么謀士?!?p> “好,我應(yīng)你此事?!?p> “好,你我是盟友之約,一條繩上的人?!?p> “不……我上官余打小就討厭你,此生不會與你合謀,這次不過相互利用,以后不再來往。”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又有骨氣的家伙?!?p> “請吧!若在我府上待久了,旁人會閑話的?!?p> “那就告辭了。”
上官余撤下彈劾的公文,把司徒風(fēng)拿來的證據(jù),讓言官公之于眾。
司徒風(fēng)派人把太子濫殺無辜的罪行,張貼在京都大街小巷,激起民憤,要求嚴(yán)查此事。
刑部尚書受到司徒府的照顧,自然也聽命行事。
朝堂上,無人再敢為太子辯護?;实垡矡o可奈何,只好下旨罷免太子,移出東宮,待其改邪歸正后,再封為儲君。
太子移位,司徒風(fēng)大悅,為履行諾言,把王誕與柳貴妃私通的證據(jù),派人送去上官府。
蘇宛兮原本想著陸景年回來后,就逗留幾日,誰知師傅回京都已有五日,卻不曾見她。
白將軍病重辭退的事兒,她也覺得有蹊蹺,讓阿布出去打聽。
她獨自一人在屋頂喝酒解悶,來王府也有些時日,王爺對自己也算有禮有節(jié),王妃也是個心善的人,唯獨張婉兒此人,讓她很不開心。
“丫頭,在想什么?”
“師傅?你可總算想起徒弟我了。”
“你也別怪我,一回來就有那么多糟心事兒?!?p> “這酒可不是好東西,少喝點?!?p> “我見王爺和你,很愛這東西,所以學(xué)著了?!?p> “哈哈……你來這里可與王爺談過?”
“沒有,我覺著王爺變了?!?p> “是嗎?我也覺得,你打算何時離開?”
“怎么還未帶我吃遍京都美食,你就要趕走徒弟了。好歹當(dāng)初在東萊,我?guī)闼奶幫鏄罚耪业綆熌傅??!?p> “打住,我自然想你不走了,王爺對你的心不一樣,我知道的。”
“先不說這些,師傅,快帶我去京都最好玩的地方。”
“最好玩?”
“我聽說煙雨樓不錯?!?p> “我可不去,你師母知道了,非扒了我皮?!?p> “一品居?”
“可以,明日帶你和師母去?!?p> “好,一言為定?!?p> “對了,再有幾日就是皇家狩獵的日子,皇帝喜得幼子,此番定會大辦,可比東萊好玩十倍?!?p> “我也要去見識一下,北梁的皇家狩獵?!?p> “我會替你跟王爺求情,讓他帶上你。”
“你……可是誆我?”
“怎會?每年狩獵之日,王爺都是一個人去,也無聊得很。正好你師娘想去,我就拉下老臉,求他啰?!?p> “好,此事聽你的?!?p> “還有,讓我的小徒孫莫在京都閑逛,這里的畜牲吃人不吐骨頭。”
“好?!?p> 宛兮與師傅聊了天,各自回去,阿布把打探到的事兒說給師傅聽,然后才回偏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