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黎龍腳下的極寒之水,突然變得沸騰起來。地底之下,不時傳來一陣古老的鐘聲。
“這是帝皇鐘的聲音?!?p> “不好,小天在這下面。”
黎龍一掌轟向腳下的極寒之水。一擊過后,他腳下的極寒之水,只不過起了一絲小小的漣漪,隨后便恢復了正常。
“陣法封印,怪不得呢…”
低聲呢喃一句,黎龍朝著四面八方一頓亂轟。隨著他不斷攻擊,四周的空間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入眼望去,他的腳下盡是數(shù)之不盡的青色蔓藤。在蔓藤的枝條上,一朵朵含苞待放的奇異花朵,散發(fā)著濃濃的香味。
“混沌青蓮,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混沌青蓮?”
黎龍發(fā)出一聲驚呼。感應之下,這些青蓮的內(nèi)部居然還蘊含著一絲劍意。
“難道這些混沌青蓮,跟他有關不成…”
想到這里,黎龍的臉色異常難看。
“如果真的他,那少主可就危險了。我對陣法封印不是很了解,只能去求“那個人”親自出手了?!?p> “哎!三萬年過去了,不知道他的氣消了沒有?!?p> 空中留下一聲嘆息,隨后黎龍的身影一閃而逝。
……
一個未知的空間,里面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間,黑暗中響起一陣悠悠的鐘鳴聲。鐘聲過后,黑暗出現(xiàn)一點幽光。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哪里?我死了嗎?”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夜心茹害怕的抬起小腦袋。不過除了頭頂那一絲幽光,她什么也看不見。
慌亂之中,她手指碰到一只手掌,一只冰冷至極的手掌。
“?。 ?p> 驚嚇過度,夜心茹發(fā)出一聲尖叫聲。
呼!呼!呼!
喘著粗氣,她控制身體不停往后移動。
在后退的過程中,她又碰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這個時候,她哪敢用手去摸。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
什么藏寶圖,什么洪荒少主,都被她拋之腦后。
“不對,難道是他?”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遭遇,夜心茹忽然想起了什么。
借著頭頂上的幽光,她壯著膽子站了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來到剛才的位置,她停下了腳步。
低頭看去,冰冷的地面上,像是躺著一個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夜心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向問天,是你嗎?”
喊了幾聲沒有反應,夜心茹抬起右腳踢了他幾腳。
就在剛才,向問天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子,一直守護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臉很模糊,帶著一層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給向問天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就好像他的親人一樣。
向問天剛剛抬起右手,準備去掀開她的神秘面紗。就感覺自己被人踢了一腳,隨后便從夢中驚醒過來。
睜開朦朧的雙眼,印入眼簾的是一道模糊的倩影。
“你…你是誰?”
看著她,向問天虛弱的問了一句。
“耶!太好了。原來你還沒死?!?p> 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夜心茹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嘴里嘀咕一句,向問天陷入短暫的沉默當中。
“你…你是夜心茹?”
“嗯!你想起來啦!”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向問天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剛才是你踢我的?”
“……”
見她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抬起頭,向問天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按在地上,痛打一頓。
“向問天!人家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居然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p> “哼!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人家不理你啦。”
向問天郁悶的想要吐血。他的美夢被夜心茹破壞了,自己反倒成了忘恩負義之人。這都哪跟哪?。?p> 我太難了…
不對,我和她有過節(jié)。我怎么能跟她同流合污呢!
“廢話少說,快點告訴本少主這里是什么地方?”
“傳言說,洪荒少主不近人情,翻臉比翻書還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夜心茹,之前的恩怨我們暫且不說。再敢跟我廢話,我饒不了你?!?p> 面對向問天的威脅,夜心茹不甘示弱的回應道:“你打我呀!你來打我呀!”
“向問天,別拿你洪荒少主的身份來嚇唬我。你信不信,就你這身子骨,本小姐一只手都能把你放倒?!?p> 被一個女人看輕,向問天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他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有個男人樣。就算打不過她,嘴上也不能認慫??!
“看你是個女人,本少主暫且不跟你計較。如有下次,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完,一股王霸之氣撲面而來。
夜心茹只感到一陣微風輕輕的拂過,隨后便沒有了下文。
“……”
憋了半天,夜心茹還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個洪荒少主,莫非是個傻子不成。
“嗯!應該是這樣?!?p> 點了點頭,夜心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在那里嘀咕什么的?本少主問你話呢,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抓到這里來,是不是想對本少主圖謀不軌?”
“就你?拉倒了吧你。我夜心茹喜歡的男人,那可是頂天立地,將來要成為輪回之主的人。你連修煉都不行,本小姐怎么可能會打你的注意?!?p> “你給我閉嘴!”
被夜心茹提到了傷疤,向問天怒極而聲。剛才對她僅有的一絲好感,也在此時徹底煙消云散了。
懶得跟她廢話,向問天吃力的站了起來。身處黑暗中,但是憑借頭頂上方的幽光,他還是能看清一點周圍的環(huán)境。
入眼望去,滿地都是數(shù)之不盡的藤蔓枝條。枝條的頂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正欲爭向而出。
奇怪,這個地方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青蓮,蔓藤,枝條,花蕾,這里難道是地圖上標記的地點?
想到這里,向問天將身上的藏寶圖拿了出來。
對此之下,他終于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向問天,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看著向問天把身體背了過去,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夜心茹好奇的問到。
“管你屁事,哪涼快哪待著去。”
礙于他身份的尊貴,夜心茹罵人的話剛到嘴邊,又被她憋了回去。
“哼!你愛干嘛干嘛,本小姐懶得搭理你。”
說完之后,夜心茹氣的直跺腳,隨后默默的走到了一邊。
她不來打擾自己,向問天也樂的清閑。
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手里的藏寶圖,向問天的眉頭緊皺,一副疑惑的表情。
不應該?。“蠢韥碚f,這里就是藏寶地點了。但是除了這些討厭的藤蔓,這里連根毛都沒有。
低聲呢喃幾句,向問天在這一片區(qū)域摸索起來。
看著他奇怪的舉動,夜心茹露出好奇的眼神。隨后她也學著對方的樣子,加入了探索隊伍。
在黑暗中,兩人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嗷!你撞到人家了?!?p> 捂著腦袋,夜心茹發(fā)出一聲悶哼。
“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到一邊待著去,誰讓你過來湊熱鬧的。”
“你…”
“哼!”
發(fā)出一聲冷哼,夜心茹生氣的走向另一邊。
看著她的背影,向問天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意。要不是他從小就怕黑,他早就動用頭頂?shù)牡刍淑妼⑺龤⒅购蘖恕?p> 兩人之所以能活到現(xiàn)在,一切多虧了帝皇鐘的功勞。
在北極魔眼發(fā)生驚變之時,向問天全力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輪回之力,這才得以生存下來。
而夜心茹的出現(xiàn),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偶然。至于她說自己救了向問天,也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全對。
在夜心茹昏迷的前一秒,她看見一道身影,隨后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的手臂。兩人誤打誤撞,來到這個未知的空間,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
找尋了好久,向問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線索。隨著頭頂?shù)刍淑姷倪\轉(zhuǎn),他體內(nèi)的輪回之力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向問天有一種直覺,如果帝皇鐘停止運轉(zhuǎn)的話,他的處境絕對會非常危險。
有了先前的經(jīng)歷,他對這些蔓藤有著深深的忌憚。
“喂!你找到出口了嗎?”
本就煩躁不安的向問天,聽見夜心茹的詢問,他的心情變得更加暴躁了。
“滾!別來煩我?!?p> “人家就隨便問問嘛!你干嘛這么兇。”
一旁夜心茹,委屈的都快哭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其實她心里明白,要不是向問天頭頂上的寶物,保護著他們。兩人的處境,絕對會異常危險。
這些奇怪的蔓藤,同樣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以她四轉(zhuǎn)凌霄境的修為,她能清楚的感應到蔓藤中蘊含的強烈劍意。
她敢肯定,只要自己離開這片安全區(qū)域,絕對會被這些劍意,瞬間抹殺掉。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再敢多說一個字…”
“死!”
此刻向問天對她的忍耐已經(jīng)達到極限。如果他真的逃不出這里,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夜心茹。就算死,他也會拉個墊背的。
不得不說,向問天真的很殘暴。他不懂得什么叫做憐香惜玉,做任何事情只憑借喜好做事。
嗚嗚嗚!嗚嗚嗚!
安靜的空間里,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緊接著,黑暗中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叫向問天對吧?本尊問你,向無敵跟你是什么關系?”
一諾大師
今天有事耽誤了,更新的有點晚。實在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