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葉靈蘭,又吩咐丫鬟替她清理一番,駱南弦轉(zhuǎn)身先回了書房,貼身侍衛(wèi)寒云手持佩劍正在書房門外候著,見他過來,向前迎了兩步,微微弓著腰,恭謹?shù)膯玖艘宦暋巴鯛?,您沒受傷吧?”。
“嗯,沒事,你查到些什么?”男人徑直走進書房,坐在了書案前的梨花太師椅上,微微閉目,單手扶額,似有些疲倦。
“沒有,他們什么也沒留下,做得很干凈”寒云有些氣餒道。
“無妨,本來就是有備而來,哪那么容易讓你查到。”淡漠的聲音毫無波瀾,好像是早就預(yù)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一樣。
“王爺,會不會是驍王爺派人做的?”寒云猜測道。
“大約是他了,只是我們空口無憑,沒有證據(jù),暫且先由他去吧,這筆賬本王遲早要同他清算的?!币琅f是低沉冷漠的聲音,只是這次透著微不可尋的寒意和隱忍。
“那王爺您帶回來的那名女子是?”寒云疑惑,王爺一早去給宸妃娘娘掃墓不僅遇刺,還帶了個女子回來。
“路上撿的,在我的馬背上受了傷,你且派人去查查看她是什么來歷。”駱南弦修長纖細的玉指不急不緩的揉著太陽穴,心中也是疑惑。
“小的明白,王爺您既然放心不下,為何還要請御醫(yī)過來?”請御醫(yī)必定會驚動皇上,他家王爺可不是好心,路邊隨便什么人都要管的。
“有備無患,我自有打算?!币浑p凝著的眸子里盡是讓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測。
兩人正說著話,書房的門被敲響了,外頭管家輕緩的的聲音傳來
“王爺,郎中請來了?!?p> 寒云打開書房門,往院子外面走去,隨后駱南弦也走了出來,淡漠的對管家吩咐道“你帶郎中先過去?!?p> “是”說著管家退了出去。
駱南弦望著院子里一簇簇爭相斗艷的墨蘭花,墨蘭是母親最喜歡的花,他今天在那個奇怪的女子身上也聞到了,是巧合還是刻意?
今天是母親的冥誕,每年的今天他都會獨自一人去皇陵給母親掃墓,只是終究是有人要按耐不住想要除掉他,料到今天他會去,便在途中必經(jīng)之地設(shè)伏,這個女子和那些有刺客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浮曲閣內(nèi),葉靈蘭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便服,滿臉絕望的望著自己還插著一只斷劍的小腿,圓溜溜的眼珠子警惕又抗拒的望著背個木藥箱子的郎中。
“姑娘,這箭頭已經(jīng)傷到腿部經(jīng)脈,若是再不拔出來,只怕會落下病根”郎中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道。
“不行,你這樣直接拔,不是會很痛嗎?”聞言的人一張蒼白又苦巴巴的小臉,更是眉頭緊蹙了。
管家見狀,只能請示他家王爺去了。
僵持了大約十來分鐘,駱南弦出現(xiàn)在浮曲閣廂房內(nèi)
“不肯讓郎中拔劍?”看著榻上的女子,挑眉問道。
“他說沒帶麻醉藥,要直接拔,我....我怕疼?!伴缴系呐禹斨n白憤怒的臉蛋,指了指在旁邊忐忑不安的郎中,滿臉嫌棄。
撲通一聲,“王爺明鑒,小的出門匆忙只以為是普通的風(fēng)寒,未料到府內(nèi)有傷患,所以未帶麻醉藥,只是這姑娘的劍傷已有些時辰,不能再耽擱,再不拔劍恐怕會落下病根?!鼻嗵彀兹盏模l能想到你被人追殺。
只是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fā)抖,唯恐哪句話說錯,腦袋搬家。
“太醫(yī)呢?”駱南弦有些不耐煩,語氣淡淡的。
聞言門口踉蹌著走進來一個穿著暗紅色官服留著白須大約五十來歲模樣的老人。
“王爺,微臣在”大約趕路太急,說話還有些微喘。
“嗯,來得正好,替這位姑娘好好看看,若是聽到她喊一聲痛,本王便要了你的腦袋”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透著幾分寒意。
“是、是,微臣明白?!碧t(yī)不敢耽擱,趕忙去替葉靈蘭檢查傷處。
屋子里的人聞言也都重新打量起床榻上的女子,面容白皙,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櫻桃小嘴,圓圓的鵝蛋臉,只是雙頰透著幾分蒼白,雖容貌尚佳,可也算不上傾國傾城,王爺今天對這女子為何這般不同?
萬幸,太醫(yī)是帶了麻醉藥來的,不然這王府不知道今日要鬧成什么模樣,太醫(yī)替葉靈蘭拔了劍,又敷了上好的金瘡藥。
折騰了這一陣,葉靈蘭只覺得疲乏無力,丫鬟便伺候著她睡下了。
太醫(yī)又開了兩副消炎補氣血的中藥,囑咐丫鬟每日要換一次藥,要飲食清淡,傷口不得碰水,暫且不能下地走動,三五日過后再來復(fù)診,便告退了。
郎中見狀也只得灰溜溜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