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妙玉往后堂轉(zhuǎn)了幾個圍廊,在一處禪房停下,妙玉叩門進(jìn)去通報(bào)了一聲,出來道:“施主請進(jìn)?!?p> 葉靈蘭俯身謝過,又吩咐初夏和秋霜二人在屋外候著,獨(dú)自進(jìn)了禪房。
慧空師太好像早就料到她會來,已經(jīng)斟了兩盞茶在桌子上。
“阿彌陀佛!施主請坐。”
葉靈蘭走上前坐下,問道:“師太您可是看出了些什么來?”
“施主,來處即是歸處,既來之則安之!”
葉靈蘭心中一喜,略微急切的問道:“這么說,師太知道我來自未來?那你可知回去的法子?”
慧空師太高深的淺笑著搖了搖頭,雙手合十又念了一個阿彌陀佛。
“施主莫被眼見的假象蒙蔽,切記來處便是歸處,若是心中有惑,可往北方去!”
“北方?”
慧空沒有再回話,而是從身側(cè)荷包里掏出了一個物見,遞給她:“貧尼此處有一個平安福贈與施主,愿施主此生平安喜樂!”
葉靈蘭接過道了謝,見她沒有留客之意,也就起身離開了!
回去的途中一直回想起哪句“歸處即是來處,不知其意?!?p> 心里稍安定了幾分,一夜的困倦便涌了上來,好在車子足夠?qū)挸?,又放了備用的毯子,正好可以堂躺著小睡一會?p> 大約兩刻鐘過后,葉靈蘭被一陣叫喚生驚醒了,很是吵鬧!轉(zhuǎn)頭問初夏“發(fā)生了何事?”
初夏掀起窗簾探頭出去看了回道:“娘娘,城門口圍了許多逃荒的難民,咱們的車子只怕要被攔在外頭了!”
葉靈蘭此時也起身向外看了一眼,有些納悶:“為何不打開城門放他們進(jìn)去?”
“奴婢不知,好似看見驍王爺在城樓上守著!”
馬車停在路邊,葉靈蘭披了披風(fēng)下車,一眼望去都是衣著單薄破爛的難民,一個個面色饑黃,身子瘦弱,幾乎是皮包骨,還有的甚至是赤腳,在這樣的寒冬里實(shí)在無法想象他們過的是什么樣日子!
還有些是抱在手里孩子,毫無生氣的樣子!
葉靈蘭上前走了幾步,與城墻上的駱銘驍對視一眼,他一襲湛綠色湖裘披風(fēng),正冷眼旁觀的看著城墻下的難民!略微動了動眼簾,顯然是認(rèn)出她來了,瞇起陰婺的雙眼,好以整暇的打量著她!
見他如此模樣,葉靈蘭也不畏懼,從容自若的對他淺笑俯身行了禮!
“驍王爺,妾身今日出門禮佛,不想回來卻遇到此等狀況,能否打開城門,放我王府的馬車進(jìn)城?!?p> 駱銘驍聽聞之后無奈的攤了攤手說:“蘭王妃,不是本王有意為難你,實(shí)在是這城門萬萬開不得呀!”
葉靈蘭見他說得這般誠心,倒是不好懷疑他是何目的了!
“敢問王爺,為何不能打開城門!”
駱銘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往旁邊去說話。隨后又壓低了音量說:“難民數(shù)量眾多,城中無法安置,放進(jìn)去怕是會影響了秩序,還不知會帶些什么病癥進(jìn)去入城中!”
葉靈蘭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此說來,王爺您思慮得很是周全,不過到底是我越國百姓,這般流離失所,朝廷若是不管不問,怕是會激起民憤!”
駱銘驍冷笑一聲,很是輕蔑的說:“一群蠻荒刁民能鬧出什么事來!”
兩回見面他都是這般狂傲輕蔑的待人。
很顯然,這些百姓的在他眼里就是命如草芥。
葉靈蘭見勸不動他,只好走回到馬車旁,輕聲與初夏商量:“一會我先去安撫這些流民,他們肯定是不愿意讓開放我們進(jìn)城的,只是這一長串的馬車都堵在這里,也不是辦法?!?p> 葉靈蘭作勢正要上前,被初夏和秋霜同時拉住了!
秋霜撅了撅嘴,輕聲道:“娘娘,那些人來歷不明,您只身過去,怕是不安全?!?p> 初夏也跟上附和說:“不若您有何吩咐,由我代為去轉(zhuǎn)達(dá)可好?”
葉靈蘭將她倆個丫頭了手輕輕握在手里,溫婉一笑道:“無妨,此事還是我親自過去一趟!”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流浪,這些人怕是早就受盡了白眼和羞辱,若是讓初夏過去轉(zhuǎn)達(dá),效果只會適得其反,他們會以為是她在擺架子。
葉靈蘭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放柔了語調(diào)說:“大家好,我是當(dāng)今陛下二皇子弦王爺?shù)膫?cè)王妃,今日能在這里遇到大家,實(shí)在是機(jī)緣巧合,我明白各位迫切的想要尋個容身之處的心情,不過你們這般堵在城門口,并不能解決任何現(xiàn)狀!”
大家聽完后,又七嘴八舌的議論或是反駁!
大致的意思就是:“不能信她,她不過是想誆騙我們好讓她的馬車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