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安文淵的私人別墅里。
“阿杰,你要記住,你只是她的醫(yī)生,僅此而已。”
一身銀灰色西裝的安文淵正背著身子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他的表情凝重,雙眼望著窗外,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隨著一個個淡淡的煙圈被吐出,這支香煙慢慢結(jié)束了它短暫的燃燒過程。
隨即安文淵轉(zhuǎn)過身,冷漠的對著被兩個黑衣人抓住的男人說道。
“殿下,我……”
被兩個黑衣人抓住的正是剛剛購買了去A國帝都杭城機(jī)票的歐陽杰。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卑参臏Y的眼神更加冷漠了,一雙精致的桃花眸里沒有了平日里的調(diào)皮妖嬈,只有帝王般的冷漠和高貴。
“殿下,她那么單純善良,讓她待在凌景瑜身邊,會吃虧的。有什么危險的任務(wù),你讓我去做?。 ?p> 自秦慕心離開Z國后,歐陽杰就靜不下心來,幾乎每天都在想她。他想要去A國伴在她身邊照顧,奈何主子不發(fā)話,他不敢動。
也就是在昨天,他才機(jī)緣巧合下知道,原來秦慕心現(xiàn)在在凌景瑜的身邊。
因為他常年跟在安文淵身邊,對于凌景瑜他會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一點,這個人不僅僅是A國表面上的商界大佬,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A國政府的重要成員。
是一個不近女色,性子冷漠,心狠手辣,做事果決不留任何情面的惡魔。
就連殿下,在這個人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風(fēng),曾經(jīng)在他手上吃過不少虧。
對于秦慕心和和小墨母子二人與凌景瑜之間的關(guān)系,歐陽杰是不知道的。
他誤以為是殿下安排了什么特殊任務(wù),必須要秦慕心去接觸凌景瑜,而秦慕心,雖然長得傾國傾城的,但對凌景瑜而言,能不能起到作用,還真難說,而她又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弱女子而已,若是真伴在凌景瑜的身邊,豈不是危險至極。
“所以,你以為我是在利用她?嗯?”安文淵的語速有節(jié)奏地變慢,一雙眼瞇成一條縫,危險的盯著歐陽杰,直將他嚇得又是渾身打顫。
“不敢……”歐陽杰低下頭回道。
客廳里,一時間,陷入了寂靜狀態(tài)。
“阿杰,你喜歡她嗎?”
片刻后,安文淵突然收回了氣勢,并示意兩位黑衣人將歐陽杰放開。自己又走到歐陽杰的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戲謔的問道。
歐陽杰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自己這主子,經(jīng)常陰晴不定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嗯!”
對于這個問題,他堅定的回了一個“嗯”字。
“放心,即使我要對付凌景瑜,也不會利用她,再說了,誰說我跟凌景瑜就一定會是敵人呢!”安文淵又繼續(xù)說道。
“殿下,我不明白,既然您不是想要利用她待在凌景瑜身邊打探消息,那您這樣做又所為何意?”歐陽杰是真的有些懵了。
“阿杰,還是那句話,你記住,你只是她的醫(yī)生,僅此而已?!?p> 聽到歐陽杰的疑問,安文淵搖了搖頭,隨即又是這樣一句冷漠的話丟給了歐陽杰。
“是,我明白了,殿下?!睔W陽杰垂頭喪氣的回答著。
“我可以……允許你……去A國……”
拖著長音說完這句話,隨即安文淵又帶著兩個黑衣人離開了別墅。
“啊,真的嗎?殿下,您同意我去找她了,謝謝您,謝謝您!”只聽到在身后沮喪著的歐陽杰,突然雙眼發(fā)亮,朝著安文淵這邊大聲感謝著。
“殿下,把他抓回來不是為了阻止他去A國找公主殿下的嗎?怎么又允許他去了?”身后的一名黑衣人不解問道。
“切,你懂什么?就不告訴你為什么?!卑参臏Y轉(zhuǎn)過身來敲了一下這說話人的頭。
“正是因為不懂,才不解??!”黑衣人悶悶的想著。
身后的兩名黑衣人注意到,安文淵的嘴角牽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一雙桃花眸里又充滿了妖嬈和邪氣。
“得,咱家主子,又有什么壞主意了?!眱扇硕荚谛睦铮瑸橹髯拥胗浀娜烁械侥?。
……
早晨的時候,本來秦慕心準(zhǔn)備一如既往地搭公交車送小墨上學(xué)再搭公交去公司的。奈何剛巧碰到同樣去公司的凌景瑜非要跟她一起,天知道,跟他坐在一個車?yán)铮杏X壓抑死了好嗎。
尤其是想到自己昨天和他發(fā)生的尷尬事,還有晚上的夢,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但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還真是覺得尷尬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凌景瑜就像沒事人一樣,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他走到小墨身前,“小墨,今天我送你上學(xué)吧!”
“好耶,好耶!”小家伙很是開心,一口就答應(yīng)了,根本就沒有給秦慕心拒絕的機(jī)會。
一大一小就這么手拉著手往車?yán)镒呷?,好像把她?dāng)成了空氣,而就在兩人快要走到車那里后,兩人又突然轉(zhuǎn)身。
兩個人又同時走回秦慕心身邊,“媽咪,走吧。嘿嘿,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p> “走吧!”他很自然的就要去拉她的手,不過被她躲開,她去拉了另外一邊的小墨。
車子很快開到學(xué)校。
“凌叔叔,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哦!”小墨拉下凌景瑜高大的身子,讓他蹲下,隨即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他抱著他,笑著回,“放心!”
雖然聽不清兩人的悄悄話,但兩人這一副親近的畫面,自然落入了秦慕心眼里。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墨會跟凌景瑜特別的親近,而事實上,他們一共也只認(rèn)識了一個周而已。而小墨那什么不與陌生人觸碰的毛病,好像在凌景瑜這里是一點沒有。
一如往常,送小墨去學(xué)校后,去公司的路上,又經(jīng)過了那家她懷念的早點店。
做為頂級吃貨的她,自然又沒抵擋住那傳來的香味誘惑,幾乎還離那個早點店還有幾百米遠(yuǎn)的時候,她的眼睛就直勾勾看著這邊了。
“想吃?”
她正看著這邊的早點店發(fā)愣呢,耳邊就響起了凌景瑜清冷的聲音。
“嗯嗯嗯!”她下意識的用力點頭。
他說:“想吃就去排隊買吧!”
“可以嗎,遲到不扣工資嗎?”秦慕心雙眼發(fā)亮。
他淺笑,“當(dāng)然不會!順便,也幫我買一份?!闭f完,他將車開到了路邊可以停車的位置。
“凌總?cè)f歲,凌總真好!”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打開車門,就往長隊上排去。
“呵呵,傻丫頭!”凌景瑜看著樂不思蜀的女人,輕笑一聲。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手機(jī)忽然輕輕地?fù)u,你在我耳邊叫我……”
正在排隊買早點的秦慕心手機(jī)響起。
“小歌兒,A國怎么樣?好玩嗎?要不還是考慮一下回Z國陪哥哥我吧。”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哥,真是難得,終于從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給妹妹打電話了?”秦慕心拿起電話,吐槽著。
電話那頭的安文淵笑道:“再忙也沒有忘記,我的小歌兒,還有小墨啊,小墨呢,舅舅想他了,趕緊讓那臭小子接電話”
“放心吧,我在這邊挺好的,工作也穩(wěn)定下來了,小墨現(xiàn)在,正在上學(xué)呢,而我在上班,沒法讓他接你的電話?!?p> 這時候,早點店阿姨的聲音響起,“姑娘,你要的腸粉好了!”
“你晚上再打過來吧,哥,我有事,就先掛了。”為了方便拿早點,秦慕心匆匆掛了電話,將手機(jī)放進(jìn)手提包里。
早餐店的阿姨又笑著道:“姑娘,你要的腸粉好了,兩份一共20塊?!?p> 秦慕心給了早點店阿姨兩張10塊的零錢。
“好勒,給,姑娘,常來??!”阿姨幫秦慕心將兩碗腸粉打包好,遞到了秦慕心手里。
這家店的主人是一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年過六旬的老夫妻,他們這家店已經(jīng)在這里開了20年了,因為夫妻倆做的腸粉美味十足,十分受人歡迎。如今,這個小小的早點店已經(jīng)成了一個網(wǎng)紅打卡店。但夫妻二人依舊沒有因此擴(kuò)大規(guī)模,而且收錢依舊只收現(xiàn)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網(wǎng)銀支付。
每天送小墨去上學(xué)后去公司的路上都會路過這家店,她雖然很懷念那種味道,但這里每天都是排著長隊,而她若是下了公交車去買的話,會耽誤不少時間,上班就會遲到了。
秦慕心接過兩碗腸粉,嘴角笑開了,這家店的腸粉是她從小吃到大的。已經(jīng)六年沒嘗過了,著實是饞得慌。
她看著在遠(yuǎn)處等著她的凌景瑜,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觳较蛩苋?。
“凌總,讓您久等了,我們走吧?!?p> 她說完就主動上了車,也并沒有將她買的東西打開來吃。
“那么著急干嘛,我們可以在這里吃完再走!”凌景瑜說著,將她手里打包的東西拿了下來,隨即打開一份,自顧自蹲下在路邊就吃了起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
秦慕心被凌景瑜這一連串的動作震懵了,她還以為他說順便幫他買一份只是說說而已的。她之所以打包兩份,主要是覺得自己一份不夠吃,哪里曉得他還是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