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齊思妤抿著唇的冷艷神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眼中凝聚的委屈淚水緩緩流下,“對不起……嗚嗚嗚……之前是我太失態(tài)了,我不該對你和白同學發(fā)脾氣的……”
“好了好了,跟我說,是誰打的你?我一定幫你狠狠教訓他!”紀修遠把齊思妤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道。
白若憐剛氣喘吁吁的追到,就聽到紀修遠這句帶著狠厲意味的話,心下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心驚膽戰(zhàn)。
“我自己可以處理的,是家里的事情……”齊思妤搖了搖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勾起一抹勉強虛弱的微笑。
白若憐放下心來,事情又不是她做的,也有齊昭這個替罪羊了,一切根本與她無關!
不得不說,當一個優(yōu)雅成熟的大小姐柔弱哭泣之時,是格外罕見吸引人的。
紀修遠被齊思妤梨花帶雨的惹人憐模樣所吸引,一時間怔住了。
“我沒事了,我要回家了?!饼R思妤在紀修遠的懷中靠了好一會,眼神幽幽的瞥了白若憐一眼,這才脫離他的懷抱,眸中依然帶淚,卻堅強的微笑著道。
“好,我送你吧?!奔o修遠見齊思妤要走,連忙追上。
“修遠,齊同學……”白若憐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在兩人身后響起。
“哦,對了?!饼R思妤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打斷了白若憐的話,“雖然我也知道剛才你們倆那樣是誤會,可是,換作任何一個女生看到男朋友和別的女孩那樣,都會吃醋生氣吧?”
齊思妤話中帶笑,下巴微揚,輕蔑不屑的瞟了白若憐一眼,又看向紀修遠,神情高傲,氣勢逼人,依舊是那位高高在上,并且完全不曾收斂鋒芒的女王陛下了。
紀修遠原本想叮囑白若憐兩句,順便送她一程,被齊思妤這么一說,憐惜美人的話卡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他和齊思妤保持著曖昧的關系,他也一直沒有攤明兩人的關系,在外人看來他們是男女朋友,可是他還沒有跟齊思妤說過。
因為……他總有種,要是和齊思妤成為戀人,就會身置牢籠,會被掌控桎梏著,會有深深壓抑和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可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齊思妤本來就不怎么開心了,他要是反駁她,她會不會再度失控呢?畢竟她也是他看上的女孩。
紀修遠輕嘆了一聲,只是跟白若憐點點頭算作打招呼,半摟著齊思妤就離開了。
白若憐孤獨的站在原地,面部大半部分被暗紅的夕陽籠罩著,怨恨的神情在陰影下顯得更加森冷可怖。
……
齊思妤回到齊家的時候,剛好和正準備出門和狐朋狗友喝酒飆車的齊昭撞上。
她想起今天那頓從小到大也不曾受過的痛打,神色就越發(fā)的冷若冰霜起來。
她不會去找父親哭訴,因為他一定不會信,還會昏聵的完全偏向齊昭那邊。
她會用自己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還有白若憐……她一定是知道齊昭要對她下手,故意出現(xiàn)在那勾上紀修遠,讓她看到那一幕失去理智的!
說不定她也是計劃打她事件的參與者,所以才會把時間點掐得那么準!
齊思妤越想越生氣,原本被她強壓下去的怒火又嗖的竄了上來,她死死的瞪著和她擦身而過的齊昭,眼神凌厲得恨不得飛出刀子來把他戳穿。
“神經(jīng)病?!饼R昭原本沉浸在去哪飆車的思緒中,冷不丁的感受到一道涼颼颼的視線,側頭就看到齊思妤怨毒的瞪著他,他不由得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那天打他的人他已經(jīng)猜到了,那些人多半是在齊思妤的授意下才會來教訓他。
不過他也沒往心里去,平常打架受傷是家常便飯,再怎么說齊思妤也是女的,不然他老早就打回去了。
現(xiàn)在齊思妤還莫名其妙的用殺人的眼神盯著他,看得他心里直發(fā)毛,好端端的又要整他,不是神經(jīng)病是什么!
齊昭的神色依舊不羈輕狂,嗤,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是女的,惹毛了他也一樣不留情。
……
白若憐坐在寧家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墻上滴滴答答走過的鐘表,死死的咬住下唇。
寧裳死哪去了,怎么還不回家?還敢放她鴿子!
大門口傳來輕輕的推門聲,白若憐猛地轉頭看去,就看到寧裳紅撲撲還泛著薄汗的小臉。
“姐姐原來你回來了?。 睂幧岩豢吹桨兹魬z,立馬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了過來,小臉上一派焦急之色,“之前我去的教學樓停水了,我就走遠點去了臨近的教學樓,沒想到我回來你就不見了,我還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你的手機,我怕你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在學校里找了你好幾圈,后來就被巡邏的保安趕了出來,本來想回來讓家里人幫忙找找的,沒想到姐姐已經(jīng)平安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白若憐摸摸口袋,之前因為那一摔,手機是掉出去了,只不過她顧著追紀修遠和齊思妤也沒空去撿,后來心情不好也懶得回去撿了,沒想到卻被寧裳帶了回來。
她一臉嫌棄的接過沾著灰塵的手機,想要痛罵寧裳,卻又無從下口,再看看她微微凌亂的頭發(fā)和不平的氣息,一看就知道她很長時間都沒有靜下來休息了。
嗤,真是白癡一個。白若憐在心里暗笑一聲,還傻不拉幾的去找她幾個小時,真是一個圣母小白,不過這樣更好,就代表著寧裳更好被操控利用了。
白若憐上樓了,房間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三樓,寧媛?lián)沃鰲U,看著白若憐和寧裳分別回房,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嘲諷弧度。
這個女人難道只有勾搭男人的一套,剩下的時候都沒腦子的嗎?寧裳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剛才在房間里,透過窗戶看到了下面寧裳和一個男生親密的手牽手,你吃一口冰淇淋我吃一口的,那副歡愉的模樣明顯就是約完會回來,找她個屁!
這朵白蓮花那一套也就騙騙那些腦子里全是色心的男人了,哼,一點都不中用,還是得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