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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路千燈引

第二十五章 皇帝出逃

千路千燈引 許卓然 2222 2019-11-04 00:19:33

  皇帝在勤勞政殿傳召太醫(yī)們議事,一行人在勤政殿里熱熱鬧鬧的商量了許久,也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論,眼看時間即將過去,王太醫(yī)擔(dān)心宮人的病情,不愿意在此虛耗時間,索性直接施禮向皇帝請辭,帶領(lǐng)太醫(yī)們回了太醫(yī)院。

  太醫(yī)們剛離開,進(jìn)和公公便搖著拂塵前來通報,元曦公主和欽天監(jiān)曾監(jiān)正此時共同抵達(dá)殿門,要面見皇帝。

  蕭煥瞇了瞇眼,面帶疑慮的說道:“如今宮中形勢危急,她來干什么?”

  蕭霜華當(dāng)然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正準(zhǔn)備張口說些什么,便聽到蕭煥微微疲憊的聲音:“都傳進(jìn)來吧”。

  皇帝位居宮中,一向縱情犬馬,不思節(jié)制,如今年已四十,鬢發(fā)已經(jīng)有些星星點點的斑白。

  他斜斜的倚坐在龍椅上,象征著無上權(quán)位的龍袍也灘在椅子上變成了一坨,胖胖的身子向一側(cè)的軟墊倒去,讓自己可以更好的休息,緩緩精神。

  白千燈和曾衫得了傳召,兩人便相伴著一起來到了勤政殿。

  曾衫施了臣子禮,低眉順眼的向皇帝稟報:“皇上,臣近來觀測天象,瘟星如今高懸京都方向,京都會有大災(zāi)發(fā)生?!?p>  蕭煥聽到他的報告,本就被御醫(yī)們吵的心煩意亂的心更煩了,他一只手扶著桌子站起身子,另外一只大手泄憤似的狠狠的拍桌子,把桌子整個都拍的哐哐響:“早就已經(jīng)有大禍了,你現(xiàn)在來報,是不是有點太晚”。

  曾衫聽到皇帝的話,神態(tài)并不著急,語氣還是一樣穩(wěn)重,繼續(xù)低眉順眼的向皇帝解釋道:“臣已經(jīng)想到對策,帝星鎮(zhèn)虞山,可解此次大禍”。

  虞山距離京都并不遙遠(yuǎn),坐馬車只需要二日的路程,便可以到達(dá)。

  蕭煥眼神有些亂,不明白這其中原因,便兇悍的質(zhì)問了兩句:“虞山,為何要朕去虞山?”

  白千燈這個時候突然接過話,她的聲音一如平常清脆:“前幾日聽大皇兄說,虞山上的菊花早早就已經(jīng)開了,還有好些稀有的墨菊,很是賞心悅目呢”。

  這下本就生氣的皇帝更生氣了,把桌子上的奏折猛的一掃,奏折立即落了一地,他低低的罵了兩句:“這個逆子!逆子!如今京都大禍,朕在這里苦尋良策不得,他不想著為父分憂,整日只會玩物喪志!”

  蕭霜華一直在一旁屹立著,自己思索解決辦法,他將白千燈和曾衫的話在腦中融合起來,突然就有了注意,急忙向皇帝稟告。

  他立即施了禮,落地有聲的對皇帝說道:“請父皇移駕虞山”。

  面對著蕭煥質(zhì)疑的眼神,耐心的向他解釋:“父皇,如今宮中起了疫病,已經(jīng)不再安全,若是父皇在宮中,有使臣在,便不能全力應(yīng)付疫病,父皇可以攜使臣同去虞山,賞菊登山,有祈福之意”。

  “使臣可以同時跟隨父皇前去虞山,便不能再打探宮中的消息,也可以趁機讓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全力救治以最快的速度尋到治療疫病的辦法?!?p>  蕭煥思考了一下,又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話很在理,這樣一來的確可以有時間來解決皇宮疫病危機,若是這皇宮因疫病四虐最后真的保不住了,也不至于讓皇族徹底殞落。

  白千燈身上一身月牙色的長袍,長發(fā)被玉簪挽起,繡口有些細(xì)嫩的竹葉,像個俊美的富家公子,她的指尖藏在袖子里,安靜的握成了拳。

  皇帝一道旨意,整個宮廷便翻了天,進(jìn)和身為貼身太監(jiān),自然應(yīng)該里里外外打點一切,終于在第二日的正午,御駕離開了宮城。

  華蓋施彩,香云遍地,一應(yīng)隨行隊伍都選用了精兵護(hù)航,浩浩蕩蕩的前往虞山。

  白千燈和蕭霜華一起屹立在高高的城墻上,兩人一起望著隊伍逐漸遠(yuǎn)去,他轉(zhuǎn)過頭,眼神中裹挾著滿滿的擔(dān)心,像是要把白千燈從頭到腳給包圍起來:“千燈,為什么不跟父皇一起離開京都?

  白千燈伸出自己的手覆蓋在蕭霜華的大手上,用一雙至情至性的大眼睛看著他,笑語晏晏的回答:“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都只想和霜華哥哥在一起?!?p>  蕭霜華心頭悸動一時難以自控,用另外一只手握在了白千燈的手上,欺身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

  二人同時站在城樓之上,俯視著皇帝遠(yuǎn)遠(yuǎn)離去的隊伍,不虛多言,只需要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兩顆心便縛在了一起。

  距離白千燈將禮物清單遞給廖云奇不過兩日,這三位貴公子被一個小丫頭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幾日在京城的每個街頭都轉(zhuǎn)了好幾圈。

  廖云奇將一身掛在自己身上的包裹都抖落在耀陽樓的雅間里,把聲音拉長了哭喪著臉跟莫連抱怨:“小公主這是要人老命啊,這東西雖然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個個極其難買啊”。

  他隨手便拽過來一個小包袱指著,笑瞇瞇的道:“這個,這個,你知道嗎?這玩意居然還分顏色,這什么胭脂紅實在是太難買了,我硬是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買到”。

  莫連低頭一笑,并不質(zhì)疑他的話,廖云奇直接端過他遞過來的茶盞,做出一個心有余悸捧胸口的樣子:“這女人逛街實在是太可怕了?!?p>  “你就好了,在這耀陽樓里舒舒服服的就可以備好禮物”。

  趙信雙擦了擦自己的寶劍,適時的插了一句嘴:“今天莫兄也拉著我在外面跑了一天,他擔(dān)心酒樓的龍魚不夠新鮮,親自去了碼頭”。

  廖云奇這下徹底萎靡了,從懷里取出自己的清單,眼看著還有一半沒有找到,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趙信雙看看他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行啦,剩下的我陪你去買好了吧”。

  這下廖云奇才算有了精神,他立刻眉開眼笑,對著趙信雙扔去了一個友好的眼神:“是兄弟!”

  若是要問為什么這三位貴公子沒有囑咐下人去做,而是親自去處理這些禮物,個個都能七嘴八舌的說出自己的心中所得。

  想當(dāng)初剛剛獲得封號的元曦公主白千燈被皇帝恩準(zhǔn)入國子監(jiān)讀書的第二天,便在這所書院里熱熱鬧鬧的闖了一個“大禍”

  四皇子蕭霜華素來就知道白千燈的挑食習(xí)慣,所以到了日上三桿的時候得了閑,特地去廚房準(zhǔn)備了一份金風(fēng)玉露羹。

  白千燈愛吃甜,太甜的食物又容易發(fā)膩,蕭霜華就準(zhǔn)備了新鮮挖出來的果肉,創(chuàng)新出了一份獨一無二的金風(fēng)玉露羹。

  嘉禾公主閑來無事,一路溜達(dá)著來到了書院附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碗里的東西發(fā)出一陣諷刺挑釁的笑意:“哎,那個誰,你,對,就是你,過來!”

  白千燈挑挑眉:“我不是那個誰,我叫蕭元曦?!?p>  五公主抓著欄桿,眼睛直直的向她的身前瞧:“你就是那個邊境回來的?這廚房怎么那么不懂事?給你送這樣的吃食?這是豬食吧。”

  她一邊笑,一邊踢開自己落地的裙擺,走了過去,圍著白千燈的桌子轉(zhuǎn)了兩圈。

  她身上這件羅裙用了上好的蠶絲布料,在陽光的照射下向外微微的發(fā)著柔和的光,看起來像是披著一層晨霧,有一種霧氣蒙蒙的美感。

  可白千燈欣賞不來這份美感,只覺得這一身的亮有些扎眼,連帶著這眼前的這個人都有些討厭。

  誰知這位五公主盯著桌子上的金風(fēng)玉露羹瞧了瞧,下一秒居然直接伸手將那瓷碗打落在地上。

  瓷器摔出來的聲音很好聽,一股子新鮮果肉的香味在空氣中慢慢的蔓衍開,白千燈瞪著地上的羹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只臉頰一旁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那個朦朧美的女子一巴掌向她扇過來,扇的白千燈耳朵一陣轟鳴,她的手指拼命抓住桌沿,耳朵邊傳來一陣怒斥:“什么元曦公主,就你也配成為公主?”

  白千燈不說話,只用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她的臉,眼睛你閃著光,像是一條狼。

  那公主跺了跺腳,似乎有些害怕白千燈的眼神,反而又色厲內(nèi)荏的叉腰說道:“你!誰讓你用這樣的眼睛來看我的!我母親可是皇貴妃!”

  白千燈望了望這一地的瓷片,又慢慢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這才對她說道:“哦?是嗎?”

  這下兩個人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梁子,白千燈一向把蕭霜華的所有物看的無比重要,又感覺到此時恰好有三五成群的學(xué)子正向此處走過來,卻忍不住自己腦子里火冒三丈的情緒,氣的她伸手抓住五公主的衣服,兩個人不管不顧的撕打了起來。

  這女人打架,那管什么招式,撕頭發(fā)拽耳朵輪流上陣,白千燈掐住五公主的脖子,又狠狠的給了她一個熊貓眼,這五公主也不甘示弱,一個手拽住她的頭發(fā),直接就賞了她三四道血痕。

  這里的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旁邊的學(xué)子們個個目瞪口呆,也不敢上手將他們制止,直到教書的夫子來到,強制命令下來才讓這難舍難分的兩個人撒開手。

  兩個人剛剛?cè)隽耸?,嘉禾便趴在地上打滾撒潑,白千燈則怒氣沖天的指著五公主的鼻子就開罵,眼神惡狠狠的:“不許哭!以后再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扒了你的皮!”

  一堂安靜,夫子的臉色難看,卻又被嚇的憋不出話來。

  這是何等的兇猛彪悍。

  誰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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