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乞丐真是命大??!”四周響起路人的議論聲。
“是啊,剛才我眼看著那馬蹄子就要落在她腦袋上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不僅馬沒踩著她,連車都沒壓到她!”
“真是神了!”
……
他們一邊議論著,一邊邁著步子安然無事地離去,見沒人發(fā)覺剛才發(fā)生的怪事,我暗松了一口氣。
方才,到底是誰救了我呢?
想起方才自己與那匹馬對視的那一刻,心里涌現(xiàn)的念頭,我心上一緊:
難道,是我自己的意愿嗎?可是,除了冰與火,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上,還有其他的異能啊?
剛才那一瞬間爆發(fā)的能量,簡直太強大了,強大到令現(xiàn)在的我不敢相信。
我從懷里摸出一個包子,舉到自己眼前:不管是不是我自己,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恢復體力,回穆大娘家。
有家的感覺,真好。
眼眶一熱,有什么東西模糊了眼睛,我忙吸了吸鼻子,把它門收了回去。摸出之前被護在懷中,安然無恙的包子,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你是九尾赤狐?”一個冰冷攝人的聲音陡然從身旁響起,緊接著,一陣勁風撲面而來,三枚飛鏢似的東西,散發(fā)著黑色的霧氣,停在了我的對面。
那劍一般尖銳的刃,距我不到二寸,只要我動一下,就會被它劃破臉頰。
一股不祥的預感掠上心頭:
這個人,要要我的命。
我轉過頭,循著飛鏢射來的方向望去,見一個一襲黑衣的少年正坐在路旁一條高高隆起的房檐上。
他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深邃得如同黑夜的眼睛,和光潔白皙的額頭,如果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我根本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你是誰?”咽下口中包子的殘渣,我艱難地開口,聲音卻低微喑啞,幾不可聞。
聞聲,我心上一寒。
我知道自己脖子上也挨了拳腳,但不知竟會傷到嗓子,思及此,我深吸一口氣,果然,感覺到嗓子里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會,變成啞巴嗎……
手撫上脖頸,已經腫起的脖子沒有任何知覺,只是憑手的觸感發(fā)覺它比平日里大了兩圈。
我真笨,還以為挨打只會受些皮外傷,卻不知道打得過重也會打出內傷。
“不,不是你?!彼扑闪艘豢跉?,少年再次開口,我面前的三支飛鏢似的東西,在他話落之后,化為黑色的煙塵,消散不見。
“你明顯受過重創(chuàng),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連原型都現(xiàn)不出來,更別說使出凝空決這么高深的法術了,這里……”他自顧自地繼續(xù)道,對我的詢問恍若未聞。
見他的注意力開始遠離我,我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為光看他方才出手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目光陡然變得犀利,掃視了一圈四周,黑衣人眸光再次冷凝:“這里,一定還有別人!”
說罷,身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九尾赤狐,凝空決?我一愣。
莫非,我的原身,是九尾赤狐,方才情急之下,不小心施展出了凝空決?
看那男子方才一見面就要置我于死地的樣子,分明是和九尾赤狐一族有仇,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先想辦法自保吧!
吃完包子,終于恢復了些體力的我,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高一塊低一塊,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我還勉強能走,只不過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從身上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
咬著牙,我用盡力氣向城門口的方向走去,汗水很快濕透了羅裙,不知是疼的還是累的,它緊貼在身上,被傍晚的冷風一吹,寒意侵骨。
抬頭看了看城門與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距離,我心急如焚。
此時的我,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挪,這蝸牛般的速度,不知能否擺脫那個身份不明的黑衣男子,而我一天都沒有音訊,蕭大哥他們,現(xiàn)在一定等的很著急吧……
不知走了多久,城門才變得近在咫尺。
經過之前不間斷的行走磨合,我已適應了腿上的痛,接下來,沒有這痛做阻礙,我便可以更快的行走了。
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我收回看向城門的目光,收回目光的瞬間,幾個零星的身影映入眼角。
只見幾個乞丐倚墻而坐,他們聚攏在一處,似在互相取暖。
走到跟前,我把剩余的包子放在他們面前的空地上。
這一屜包子有二十個,我吃了四個,還剩十六個,在向這邊走的時候我已數(shù)過他們的人數(shù),六個,應該夠吃。
離我最近的一個乞丐抬起頭來,卻并不拿包子,只是一臉驚訝地望著我。
“怎么不吃?你們不餓嗎?”
“都給我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包子,乞丐一臉難以置信。
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那個乞丐,那是一個孩童,臉還沒有長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估計現(xiàn)在的我,應該看上去比她更像乞丐吧!
“當然啦,如果我想留的話就不會把它們全都放在這兒啦?!泵嗣⒌念^發(fā),我友善一笑,道。
在手落在她頭頂?shù)乃查g,一種強大感從心底升起,第一次,我發(fā)覺自己也有能力帶給別人幸福。
“用命換來的食物,竟然分給別人,真是只,奇怪的九尾狐?!鄙砗箜懫鹨粋€似曾相識的聲音,轉過身,下午見到的黑衣少年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
我心上一緊。
“你胡說什么?什么九尾狐?我不知道?!蔽矣行┗艁y地開口。
不管自己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這個黑衣男子說的九尾赤狐,以他之前的態(tài)度,若確定了我的身份,一定會殺了我。
“沒想到狐界千年難遇的修行巔峰,九尾,竟會淪落到成為一個修為盡失的凡人,任人欺辱的地步,真是可悲又可嘆??!”他再次開口,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什么九尾赤狐,”看他似乎認定了我,沉思片刻,我再次開口,“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五百多年的修為是怎么來的,只知道一睜眼,我就在一個巨大的冰洞里,而我,也不知道是失憶了還是剛誕生的緣故,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我來到人煙,就是為了尋找自己身世的?!?p> 說這些,也不算撒謊。因為在他沒認定我是九尾赤狐之前,我確實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即使現(xiàn)在聽他說了,我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真的就是他口中的,赤狐族的人。
“為了一屜包子,連命都不要,這么尊嚴盡失的事,確實不像是一向高貴的九尾狐能做的出來的。”聞言,略一沉思,男子再次開口,語氣依然是充滿了冰冷的挑釁。
“不是為了包子?!蔽野櫭?,不明白他為什么非要把我的行為和包子聯(lián)系在一起,“我把這些包子留下,是為了報復那個商人,讓他為誣陷我這件事,付出代價?!?p> “什么?”男子明顯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之后,方才會意,饒有興味的一笑,“你還真是只,不一樣的狐貍?!?
素炒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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