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辦法!”話還沒說完,那人便猜到結(jié)果了一般不耐煩地否決道。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你聽我……”話音未落,他們已揮起手中長劍,沖向了身邊的人。
“你們,你們別打了!你們聽我說??!”見他們出招狠辣,毫不留情,一副殊死一搏背水一戰(zhàn)的樣子,我忙喊。
之后我便發(fā)現(xiàn)自己太樂觀了,我的話對他們而言,連空氣都不如,而我也不單是勸架者。
當(dāng)其中一個人挺著刀向我刺來的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是當(dāng)局者,這二十個人里只能活十個的闖關(guān)者之一。
憑借著兔熊曾教給我的功夫,我竟游刃有余地躲過了那人連續(xù)的狠辣招數(shù)。
我不禁再次在心里感嘆兔熊的深藏不露。當(dāng)然,這“深藏不露”不是它不露,而是我眼瞎。
正招架著,見一個人又撲向了我身后的少女,想起之前對她說過的“互相幫助”的話,我在反擊的同時,抬起腳用力向那人身上一踹,腳上的鞋便像板磚一樣飛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人的后腦勺上,讓那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然而,他卻并沒有摔倒,而是定在了一個踉蹌后的那一瞬——少女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刺穿了他的身體。
沒想到少女的身手也這么好,而且臨危不懼,出手……狠辣。之前覺得她可怕的那種感覺再次猝不及防地浮上心頭。
對待對手,本來就該這樣。
玄冥剛才也提醒過我了,生死面前,無需留情,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
有魚,不要多想!既然決定和一個人并肩作戰(zhàn)了,就要信任對方!
“柳雪,過來,我們一起對付他們!”我道,幾個旋轉(zhuǎn)轉(zhuǎn)移到柳雪身邊,把自己最致命的背部,毫無防備地對向了她。
“嗯?!逼毯螅砗蟛彭懫鹆┑幕貞?yīng)聲,只覺身后一硬,柳雪的背貼了過來,我們背靠背,形成兩面防守之勢。沒有哪兩個人像我們這樣,而所有闖關(guān)者中,只有我們兩個女人。
或許這就是我們不得不并肩作戰(zhàn)、他們大部分人都選擇先攻擊我們的原因。
原來恃強凌弱這種事,哪里都存在。
二十個人留十個,每個人殺一個就足夠了。
所以,這場廝殺持續(xù)不到半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所幸,在我和柳雪默契而嚴密的配合下,我們都成為了留下來的名額中的一員。
應(yīng)該被殺死的,只有十個人,而死在我和柳雪手中的,竟足足有六個,占了死去人數(shù)的一大半。
真是諷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全找我們兩個天生弱勢的女人下手,真是厲害得狠哪!
“身為女子,能在這場殊死搏斗中活下來,你們倆算是一個奇跡?!辈方Y(jié)束,玄冥望著靠在一起的我們,垂眸做沉思狀,片刻后,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們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等級的,女人,天生本弱,屬于這個世界近乎底層的存在,要面對的歧視和非議,比男人多數(shù)倍,你們只有付出超過別人千倍的努力,才能得到認可。?!?p> 說罷,玄冥對著我,邪邪地勾起嘴角:“可是有魚,你最致命的錯誤,就是太相信這種只有一面之交的友情了?!?p>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難道他說的,是柳雪嗎?
但是,我和柳雪,雖只有一面之交,卻是對彼此托付過性命的生死之交,對于她,我是百分百信任的,所以,我并不相信玄冥的話。
何況……
掃了眼方才還生龍活虎,此時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十具血淋淋的尸體,我不忍的移開視線:
玄冥這個魔族最大的魔頭,本就冷酷極端,心術(shù)不正。
“我知道你們來這里都是為了報仇,但進了魔族的門,就是魔族的人了,報完了仇想棄魔從良的,就是我魔教的叛徒,殺,無,赦?!毙こ谅曢_口,冷酷而霸道。
雖然面前的這個玄冥,只是魔王的一個分身,但在他的身上,也能看出平時魔王的處事態(tài)度:聰明,冷酷,殘暴,極端。
看來,以后我要對魔王本人,多加小心。
結(jié)束了魔子選拔,身為新一屆魔子的我,在魔兵的帶領(lǐng)下,來到自己的住處。
柳雪告訴我,魔子即為魔王的弟子,原本以為將魔王得罪了個徹底的我要拜魔王為師實現(xiàn)起來會十分艱難,沒想到通過了九死一生的魔域,這個愿望就實現(xiàn)了。
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驚喜。
只是,我有些吃驚地發(fā)現(xiàn),帶我去魔族人給自己安排的住處的,是單獨的一個魔兵,而帶其它魔子去住處的,都是統(tǒng)一的一個。
“我和他們住的地方不一樣嗎?”看了下與其他人不同的通向另一個方向的幽暗逼仄的道路,我心上一緊,忙對給我?guī)返哪莻€魔兵道。
“你是魔王的嫡傳弟子,和其他人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
嫡傳?我一頭霧水:“什么意思?是比他們待遇差的意思嗎?”
“不是。嫡傳弟子可是魔王的眾弟子之首,待遇僅次于魔王和左右魔侍?!痹尞惖仄沉宋乙谎?,魔兵道,似乎對我的無知感到很困惑。
以魔王的性子,經(jīng)過之前滅魔陣一戰(zhàn),他不殺了我就不錯了,怎么會突然給我這么高的待遇?這里面,一定有詐。
思及此,我悄悄握緊袖中的匕首,以防不測。
“這就是你的住處了,和魔王的寢殿只隔著一座橋?!弊吡舜蠹s半個時辰,魔兵停下腳步,指著對面一座豪華的黑色宮殿道。
只隔著一座橋?
聞言,我瞥了眼宮殿旁邊,不到兩丈長的小拱橋旁邊比我的宮殿大一圈的宮殿,突然明白了什么:
玄冥是男的,我是女的,俗話說,男女有別,他讓我住在離他這么近的地方,難道是要如他所說,要用那種最骯臟齷齪的手段,讓我嘗到比死嚴重百倍的痛苦?!
思及此,我的身上不禁冒出一層冷汗: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在沒找到辦法將自己和魔王的關(guān)系徹底緩和之前,我必須先和魔王保持距離,以防不測!
“刷!”一聲,我陡然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架在魔兵的脖子上:“我不要住在這里,給我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