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叫我們嗎?那人怕不是認(rèn)錯人了吧?”葉雨時小聲的說了一句,又回頭看去。
只見身后不遠處的蘭亭里,并肩站著兩個女子,亭亭玉立,其中一人的學(xué)子服下擺上繡著暗蓮紋,清麗難言,如風(fēng)拂玉樹,雪裹瓊苞;另一個衣衫上繡著幾片竹葉,身材高挑,眉目間英氣十足。
兩人站在一起猶如珠輝玉映,各有千秋。
看來這兩位都是派來觀禮的學(xué)生了,一個是蓮池書院的,另一個想必就是瀟湘書院的了。
“我這兒有點事,你先回齋舍吧,我一會去找你。”云媱把葉雨時的袖子松開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葉雨時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向后望了一眼,便離開了。
“長姐?!痹茓剚淼絻扇嗣媲埃椭^打了個招呼:“楚姐姐。”
“阿媱!”楚凌嵐點頭應(yīng)了聲,明白此時云(女戉)肯定有許多話要問她,自己在這里也不方便,便又向云(女戉)笑道:“你們先聊,我就在那邊等你們!”
“好!”云(女戉)點頭道。
“娘說的不錯,你果然在蘭溪書院?!贝磉厸]有別人后,云(女戉)道。
“娘告訴你的?是誰告訴她我在這兒的?”云媱忙抬起頭道,忽然想起來:“是不是鐘聲晚?我不是都警告過他了嗎?”
“鐘聲晚?他怎么會知道你在這兒,你什么時候見他了?”云(女戉)問道。
“前天晚上下山,我在街上碰到他了?!痹茓劷忉尩溃骸昂髞硭透乙粔K兒上山來書院了?!?p> “哦,這樣啊!不過我想,應(yīng)該不會是他,聲晚為人磊落,若要說的話,直接說就是了,不會搞這樣的把戲的?!痹疲ㄅ畱啵u了搖頭道:“況且我看娘在信上說,你走的第二天,她便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你在蘭溪書院,娘得知消息后,便傳信給我,讓我盡快來書院看你,趁著這次機會我才過來了?!?p> “那信呢?信上的字跡你可能認(rèn)得出是誰?”云媱忙道。
“信在這兒?!痹疲ㄅ畱啵┱f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與云媱:“你自己看吧。”
云媱?wù)归_來看,只見并無什么特殊之處,只簡簡單單幾個字:令愛現(xiàn)在蘭溪書院,一切安好!勿念!
既無稱謂,也無落款,更無時間!那字跡平平無奇,并無出彩之處,一看就是大街上隨便找人代寫的,就連寫信的箋紙也不過是最尋常的。
實在是無從查起!
“此人肯定見過你,要不然也不會知道你的行蹤。”云(女戉)思索道:“聽娘說,送信的那人指明了要給鳳夫人,說明他對你頗為了解,知道你怕爹,還所以特意避開?!?p> “對了,你來蘭溪書院這幾天,身邊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云(女戉)道。
“沒有?!痹茓勛屑?xì)想了想,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也許是我多慮了!”云(女戉)道:“說不定此人沒有惡意?!?p> “哼!”云媱冷笑道:“鬼鬼祟祟的!既無惡意?為何不寫清姓名!”
“暫且先不論這信是從何來的,我且問你,為何要來蘭溪書院?”云(女戉)云(女戉)看著她問道。
“我想來,自然就來了!”云媱看著遠處,撇了撇嘴:“哪里會想那么多?”
“這話你哄旁人也就算了,你覺得能瞞得過我嗎?”云(女戉)道。
“那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作什么?”云媱轉(zhuǎn)過臉看著她反問道。
“家里的原因我當(dāng)然知道,我問的是書院里的原因,你為何不去蓮池書院了?”云(女戉)道。
“不想去!”提起這個,她的氣就上來了。
“想不想是你的事,你既不想多說,那我不問便是了。”云(女戉)又道:“我只問你,你真打算以后就在蘭溪書院了嗎?”
“不然呢?”云媱譏笑道:“在家里等著花轎上門嗎?”
“那人不過才來提這事兒,連定親的事都沒商量下,誰跟你說現(xiàn)在就要成親了?!痹疲ㄅ畱啵┑?。
“不都早晚的事兒嘛?”云媱不屑道。
“你若真不同意,爹娘自然也不會逼著你非嫁不可?!痹疲ㄅ畱啵┑馈?p> “當(dāng)真?”云媱一臉懷疑。
“無論如何,你要回去說了才行,你不回去,誰會知道你的想法?”云(女戉)道。
說著,將云媱全身上下拿眼睛打量了一遍,最后將目光定在她的發(fā)髻上,疑惑道:“你頭發(fā)怎么回事?”
“我,早,早上起的早,我來不及收拾,便簡單的用簪子一綰。”云媱摸著頭頂明顯的男子發(fā)髻,胡亂撒了謊道:“怎么,這也不行么?”
云媱緊張的低著頭,唯恐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說謊。
云(女戉)正要說話,只見楚凌嵐過來道:“(女戉)兒,阿媱,那邊來人叫咱們過去吃飯呢!”
“好,我這就過去?!痹疲ㄅ畱啵┱f完,又向云媱道:“你不想回蓮池書院也可以,待在這兒也行,都隨你,你覺得好就行!”
云媱目送著她們倆離開,心里松了口氣。
紅妝夜未眠
簽約狀態(tài)終于更改成功了,磨磨蹭蹭的,等了都有十幾天了,再不成功我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