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見兩人笑意盈盈的坐在桌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晚膳過后，玉芝跟在姜昀身后，打量著姜月瑤出了身，拌了一根枯木枝，枯木枝插在玉芝腳上，玉芝呀的一聲引得眾人回頭看了一眼。
采薇提著燈籠借著光看玉芝的腳下，昏暗的光采薇看玉芝白色裹襪滲出殷紅鮮血。
“出血了，玉芝姑姑，你腳出血了，你可疼？”采薇抬頭看玉芝隱忍疼痛的臉色，一時(shí)啞語，低頭將枯木枝拿起丟開。
姜昀蹙眉，小步向前看著旁側(cè)的丫鬟“還不趕緊扶回去，拿著膏藥來?！?p> 蘇桃看玉芝疼的臉色蒼白，扶著姜昀讓出一條道。采薇看了蘇桃的示意，跟了玉芝快步進(jìn)屋里頭。
“平日里這里來人不多，打掃也就不勤快了，前日險(xiǎn)些被這些枯木枝劃傷，一大意，妹妹都忘了提醒腳下了?！苯卢幮∧樕系男忝嫉椭?，一臉自責(zé)。
姜昀將蘇桃手里的燈籠遞給姜月瑤“我這都到門口了，妹妹還有小一段早走，妹妹拿著，走小心些?！苯酪膊坏冉卢幗舆^燈籠，揚(yáng)起小臉對姜月瑤身邊的冬晴說道：“好好照著路，小心讓你們小姐磕著碰著了。”
冬晴不敢不接過燈籠，接過是偷看姜月瑤的神色，低頭扶著姜月瑤的手。
蘇桃微微一笑，跟著姜昀進(jìn)了屋，隨手關(guān)了門。
蘇桃用白瓷杯倒了一杯熱水給玉芝喝下暖暖身子，姜昀將手里的暖手爐遞給玉芝，玉芝推脫著。姜昀將暖手爐塞在玉芝懷里。
“下次走路要留神了?！庇裰ヂ牻涝捓锏泥凉峙c心疼，屋里的燈火通明，玉芝看清姜昀的臉，這才是她這年齡該有的。
采薇替玉芝解開裹腳布，蘇桃挑燈靠近。兩人看著都覺著疼，一到殷紅的傷痕從腳踝那處起有一寸長。傷口鮮血不停滲出。
采薇看了半響不忍心動(dòng)手，蘇桃將手里的燈遞給采薇，讓采薇挑著。
姜昀在邊上坐著，時(shí)不時(shí)看一眼，丫鬟將一盆開了攤冷的水端了上來。
蘇桃將白布拿出來擰干，給玉芝清理傷口。
布滿血跡的白布一下盆，盆里的水變得腥臭殷紅。
玉芝盯著盆子，看丫鬟端了下去又換了一盆干凈的上來，那日舒意言難產(chǎn)場景又席卷上心頭。
姜昀看玉芝落淚，小手握著玉芝，語氣溫柔道“是疼了嗎？”
蘇桃抬頭，手里放輕。玉芝旋即輕搖頭，笑了笑。
上了藥膏，丫鬟扶著玉芝進(jìn)房歇著。
“才來頤春院第一日，你沒能伺候本小姐，反倒要本小姐分一些人來伺候你了?！苯浪闪艘豢跉?。
聞著屋內(nèi)的血腥味，姜昀秀眉一蹙，蘇桃會(huì)意的將雙手浸泡在放滿梅花花瓣的銅盆里，采薇笨拙的點(diǎn)起檀香。
“小姐怎么不喜歡那玉蘿香了？”
“聞倦了?！苯赖貞?yīng)，手里端詳著圖集，采薇看圖集只剩薄薄幾頁，心里也歡喜。
頤春院里燈火寂靜，竹林沙沙聲響也讓蘇桃想起在北院那幾日。到了夜里三更還不能安心入夢，玉芝更是噩夢纏身，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