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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奇緣

第69章 險象環(huán)生

玉蝶奇緣 淮左臥龍 2144 2019-10-21 20:48:52

  天賜一路直奔南門而去,迅如飛燕。

  剛奔到寶華街,只見不遠處一群人正沿街暗訪。他藏身屋頂,細細觀望,只覺為首的男子頗為眼熟。那中年男子鷹鼻高聳,面龐消瘦,眼窩深陷,眼袋鼓鼓。天賜仔細回想,突然想起那日在江灘上攔住婉瑩的圣毒教眾人,不禁暗忖道:“原來是圣毒教的人!”

  待圣毒教眾人離去,天賜繼續(xù)沿著寶華街直奔南奔。眼看就要到了六合街,突然前面馬蹄聲陣陣,隱約從東面奔來。天賜飛身沒入小巷,靜等片刻,果然有一隊人馬拐入寶華街,急奔而去。靜靜觀望,他虎軀一震,認出了左圣御彭文博的身影。待眾人走后,天賜暗暗思忖道:“原來是彭文博,他親自出馬,看來是志在必得啊!”

  望著神龍教眾人離去,天賜飛身拐入六合街,一路急奔,來到黃梅街。四下望去,并無行人,飛身穿街而過,鉆入小巷中。剛沒入小巷,不遠處傳來陣陣聲響。天賜飛身上屋,定睛望去,只見六合街北有一隊人馬正緩緩行來。為首的男子年約三十六歲,面如桃花,細眉鳳目,宛如女子般。如果不是他身穿道袍,手拿折扇,天賜險些以為他是女子。

  見眾人緩緩逼近,天賜悄悄俯身屋脊,細細觀望。雖然不認識眼前之人,卻覺得他穿著打扮與正義盟之人極為相似。目送眾人離去,天賜暗嘆道:“看來夏子龍所言不虛,正義盟、卍盟、神龍教和圣毒教的人都來到江寧鎮(zhèn)了,莫非他們都是沖著我來的?難道獨孤前輩真得重出江湖了?”

  正思忖間,剛才身穿道袍的男子去而復(fù)返,在不遠處勒馬,喃喃自語道:“奇怪了,難道是我眼花了,剛剛經(jīng)過六合街與黃梅街岔口時,我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從西往東越過,你們都沒有看到嗎?”

  旁邊一個濃眉小眼,頭發(fā)稀疏的中年男子四下觀望,嘲笑道:“南宮星宿多慮了,我們都沒有看到,定是你眼花了。咱們今日搜查了幾條街,想必是你勞累過度,太緊張了。依我看,不如先搜到這里,大家都回去歇息歇息。當(dāng)日楊大帝只是派咱們來打探消息,并沒有派咱們抓捕什么圣童,南宮星宿越權(quán)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現(xiàn)在楊大帝去了逍遙閣,幾日就回,咱們還是靜等消息吧!”

  話音剛落,另一個尖嘴猴腮,狼眼寒光的男子嚷嚷道:“夏侯星宿說得對,咱們同為星宿,并沒有高低之分。楊大帝雖然讓你南宮恪帶隊,可你不能把我們當(dāng)小嘍啰使喚,一會東街,一會西街,一會梅園,一會城門……這就不是人干得事!你與儲晨朔交情好,可你不能拉著我們下水,要是楊大帝怪罪下來,誰來承擔(dān)?”

  南宮恪似笑非笑道:“諸位這話不對,盟主與卍盟關(guān)系好,在下自然與卍盟關(guān)系親密,挖耳羅漢儲晨朔是卍盟的人,彼此互助是盟主早就定下的規(guī)矩,在下依照規(guī)矩辦事,難道有錯?而且這次楊大帝奉命前往逍遙閣打探孝圣童天賜的消息,聽聞此人可能在江寧鎮(zhèn),這才派咱們前來,表面上是打探,實際上是抓捕。你們抗命不遵,萬一讓圣童逃走,你們?nèi)绾蜗驐畲蟮劢淮俊?p>  二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見眾人起了內(nèi)訌,天賜早飛身而去,直奔南面茅山街。剛奔到茅山街北,抬眼望去,從旁邊清風(fēng)客棧中走出一群人,個個面生。天賜沒敢過街,靜等片刻。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年約四十,圓臉高鼻,眼袋厚重,眉毛稀疏,看上去老氣橫秋,正是幽冥教廬州分堂副堂主萬古碑。

  天賜驚詫萬分,暗忖道:“萬古碑怎么會來?難道幽冥教要在江寧鎮(zhèn)開分堂?不可能啊,江寧鎮(zhèn)是彈丸小鎮(zhèn),怎么可能來這里開分堂?難道也是來抓捕我的?是不是退教一事惹的禍?還是腰牌被神龍教劫走留下的禍根?不知道琉璃有沒有來?”

  余光一瞥,萬古碑已經(jīng)領(lǐng)著眾人直奔北方而去。天賜正準備過街,只覺眼皮狂跳,心下一驚道:“幽冥教為什么會在南門附近?莫非琉璃猜出了我的心思?會不會有其他人守在南門附近?”思來想去,天賜一咬牙,回身尾行眾人而去。

  萬古碑等人行到世俊街時,拐彎往西而去。天賜沉思片刻,沒有繼續(xù)尾行,擔(dān)心天佑二人等急了,忙回身奔去。還沒行三十米,突然一路人馬從小巷子飛馬奔出。見避之不及,天賜忙蹲下身,低頭整理衣裝。

  剛才余光一瞥,他只看到為首的男子年約三十,濃眉大眼,面枯如鬼,滿頭銀發(fā),披散如魅。雖然不識得那男子,但看他目光如炬,天賜直覺此人必定是江湖中人。

  眾人在天賜身旁行過,其中一個濃眉小眼,黃面丑陋的中年男子輕聲媚笑道:“圣童,咱們比圣女早一步,一定能抓到那廝,不用著急。屬下剛剛打探過,這一帶是繁華街,往北有一條暗巷,巷子中一座樓,名叫袖香樓,一定能夠滿足圣童的需求!”為首的男子冷冷應(yīng)了一聲,余光一掃天賜,突然揚鞭策馬,飛奔而去。

  見眾人奔去,天賜緩緩起身,長舒一口氣,急忙鉆入巷子,故意繞開了大路。剛要奔到巷子尾,突然一路人馬攔住了去路。天賜暗暗心驚,早覺察是剛才那群人,忙蹲下縮成了一團,故意裝作受了驚嚇。

  為首的男子冷笑一聲道:“圣童,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剛剛我揚鞭縱馬,你一點反應(yīng)沒有,如今卻嚇得縮成了一團,真當(dāng)我宋軼峰是浪得虛名嗎?”

  天賜虎軀一震,緩緩起身,凝神望著宋軼峰,似笑非笑道:“原來是天魔教圣童,失敬了!既然被你識破,那在下只好告辭了!”話音未落,早已飛身而去。

  宋軼峰一愣,忙策馬急追。二人一個在屋頂疾飛,一個在街道急奔,很快天賜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宋軼峰飛身下馬,怒不可遏,回身一掌震死了馬兒。

  天賜一路急奔,直奔南城而去。

  南城通天門外便是巍峨高山,此時夜幕已深,四周一片寂靜,隱約透著幾分陰森可怖。晴兒扛著天佑剛到山下,望著四周漆黑無垠,突然覺得陰森徹骨,不禁打了個冷顫。急忙呼喚天佑,不過天佑昏迷不醒,一時竟叫不醒。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狼嚎,嚇得晴兒忙抱緊天佑,飛身上樹,驚慌四望,眼神閃爍。

  天佑摸著腦袋,迷迷糊糊道:“好痛啊,什么東西扎我?”

  晴兒轉(zhuǎn)憂為喜道:“你醒啦?剛才嚇死我了,這里好黑啊,又黑又陰森,還有狼叫??!”

  天佑一愣,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四周張望道:“不會吧?我的劍呢?”

  “在這!”晴兒抬手道,“你干嘛?”

  “防身!”天佑邊說邊驚道,“我?guī)熜帜???p>  晴兒指著通天門道:“應(yīng)該快來了!”

  二人苦等許久,突然瞅見一個黑影閃出通天門,直奔山坡而來。天佑喜道:“定是師兄!”他正要飛身下去迎接,晴兒一把抓住他衣袖,急道:“你著什么急?萬一不是怎么辦?再瞅瞅看!”

  黑影來到山坡處,二話不說,直奔山腰奔來。天佑笑道:“肯定是師兄,別遲疑了!”他飛身下樹,攔住了黑影去路,上前笑道:“師兄!”

  天賜稍稍一驚,埋怨道:“你小子重色輕友,看我跑了半天竟然不出來接我,說,你在偷偷干什么?”

  天佑哈哈一笑,余光一瞥身后晴兒,小聲道:“沒辦法,她怕黑!師兄,你怎么才來?”

  天賜面色凝重道:“五路大軍齊聚江寧鎮(zhèn),已經(jīng)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了。此地不宜久留,呆得時間越長越危險,咱們要盡快離開江寧鎮(zhèn)?!?p>  天佑驚道:“現(xiàn)在出城?太危險了吧?咱們呆在這里不是挺好的?”

  “挺好你個頭呀!”晴兒噘嘴道,“好多蚊蟲啊,氣死人了。早知道問小姐多要一些香囊了,哎呀,明天起來我一定滿臉是紅點點,丑死了!”

  天佑急道:“丑一點沒關(guān)系,蒙著被子都一樣,好歹比死了強??!要是下山,一定會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晴兒杏目一瞪,小手攥拳作勢要打,怒道:“再亂說,錘死你!不下山,你吃什么喝什么?如果他們放過燒林,小心把你烤成小雞!”

  天賜趁機道:“晴兒說得對,這里雖然看起來很安全,不過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這里就會成為最危險的地方。吃喝拉撒都不說,只說一點,咱們中間如果有人病了,怎么辦?事不宜遲,明天就走!”

  翌日清晨,天賜早早就醒了,等天佑二人睡醒,天賜囑咐道:“走之前我得先去探探路,你們倆在這里靜等,沒有我的消息千萬不要下山!”

  晴兒忙阻攔道:“等等,還是我去合適,我是逍遙閣的人,他們就算懷疑我,也絕對不敢對我下手。再說,就算有危險,只要我報出小主名號,一定能嚇得他們屁滾尿流!”沒等天賜同意,她已經(jīng)獨自飛身下山。

  二人苦等許久,始終不見晴兒回來。天佑等得焦急,不住來回踱步,不到一炷香功夫問了十多次。天賜無奈道:“這樣吧,我下山去接她,你老實留在這里,千萬不要隨意走動!”剛走幾步,又回身道:“算了,你小子還是跟著我吧,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實在不放心!萬一出了事,晴兒該責(zé)備我了?!?p>  兩人飛奔下山,閃身進了城門,見四下無人,急忙越過街道,藏身街北。等了一會,不僅沒有等到晴兒身影,反倒等來了一隊人馬。天賜定睛望去,覺得十分熟悉。只見為首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肥頭大臉,滿面白須,雙目炯炯有神,又透著幾分狠厲。天賜仔細思忖,想起那日在江灘攔住婉瑩的圣毒教眾人的頭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隨著眾人逼近,天賜陡然在人群中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莊海雄。見莊海雄騎馬在老者身后,他暗暗猜測老者武功和職位都必定在莊海雄之上。二人正偷偷觀望,老者突然在南門附近勒馬,低聲吩咐幾句,眾人齊齊遵令,或守在南門附近,或沿街暗訪。

  眼見圣毒教眾人正沿街巡視,天賜忙低聲道:“先找個落腳點,等晴兒回來,咱們立刻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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