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揍我兩拳的女孩(二)
“我顧燃從沒想過會被賣掉。”他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比較可憐兮兮。
顧燃的五官是屬于比較清秀的,但是不女氣,面如冠玉,眼若朗星,鼻若懸膽,唇紅齒白這些形容詞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吸溜著鼻子把頭轉(zhuǎn)向我,我的從容冷靜讓他心生佩服。
“你怎么一點也不害怕?”他好奇的問我。
“我害怕啊。”小女孩怎么可能不害怕。
“那你怎么不哭?”他又問。
“如果哭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我說的是事實,如果哭可以讓我被放出去的話,我連掐都要把自己掐哭。
他看了我半晌,好像是為了記住我長相一樣。
“我發(fā)現(xiàn)你和別的女孩都不一樣?!?p> “嗯?”我發(fā)出疑問,難道是發(fā)現(xiàn)我比別的女孩都好看?
“我懷疑你是個男孩子。”他非常認(rèn)真地說。
“喂,你看我上半身是有什么?”
他迷忙的看了一下,搖搖頭:“什么都沒有啊?”
“胸啊!我!純娘們?!蔽夷尾蛔∮痔吡怂荒_,惡狠狠的,把他嚇哭了。
城市少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明星在這種情況下,變得比我更膽小。
其實,只要有光,我就不會害怕。
眼淚對于我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除了在我心愛的人面前或因為他的事,當(dāng)著誰我都哭不出來。
“流氓。”他臉一紅,別過頭去。
隨即,又轉(zhuǎn)過來問了我的名字:“揚言的女朋友,你叫什么?!?p> “白云朵。揚言給我做介紹的時候,你沒聽到嗎?”
“噢”他沒有在說話。
我開始仔細(xì)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在警察沒來之前學(xué)會自救。安風(fēng)沒娶我之前,我可不想真被賣到貧困小山村。如果那樣的話我還不如自殺一了白了。
我不慌張是假的,雖然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恐怖,但是現(xiàn)在多多少少腿還是有點抖。還好我是坐著的,這樣輕松許多,可以保存體力。
綁住我們手的是那種很粗的麻繩,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是布料不是金屬。
我身邊除了綁住我身后的柱子,就是灰塵了,一吹起一團,可以飛好遠(yuǎn)。
“顧燃,你看看你旁邊有沒有尖銳的東西。比如玻璃碎片之類的?!?p> 他四處看了看,突然好看的眸子一亮:“我發(fā)現(xiàn)一個還在燃燒的煙頭!”
順著他的目光往過去,那里有一堆的煙頭,還有一個燒得只剩下小半截了還冒著火心,但那個冒著火心的小半截?zé)燁^仿佛就是生機。
我記得我口袋還有給林佳音擦眼淚沒用完的紙巾,好像還有小半袋。
“快快快,弄過來,我這有紙巾可以燒?!?p> 他長腿一伸,輕而一舉就碰到了煙頭。
“慢慢勾過來,別弄滅了?!?p> “我的鞋啊,沒穿幾次?!彼m然念叨著,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那點帶著火心的煙頭就是生的希望。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開門聲。
“咣當(dāng)”
顧燃一腳踩在了煙上。
“進(jìn)去干嘛,看著心煩,特別是那女的滿臉紅疹?!笔潜忸^男的聲音。
“是。不過她那樣我們要不要帶她去醫(yī)院給她治一下,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不用不用,那種地方的人他們不在乎容貌,好生養(yǎng)就行?!?p> 一陣又遠(yuǎn)至近的腳步聲。
“申哥,買家找到了?!?p> “嗯,好。白天不安全,今天晚上我們連夜拖過去。”
“知道了,申哥!”
“哥們幾個都辛苦了,今天'夜茶'酒吧我請客,玩好了我們回來托人?!?p> 是汽車鳴笛的聲音,房間乃至周圍又一次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