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江遠之這些年偷偷帶回家的男孩子就是安風。
這次帶江遠之帶安風來,也是偷帶。因為江遠之媽媽林彩鳳不在家。
林彩鳳是林總裁的女兒,都說江叔叔是靠她才有今天這么的成就。
可以這么說,雖然江叔叔是很有才華和商業(yè)頭腦,可是離開了林彩鳳他這些就變得不那么值得夸贊,世界上擁有有這些的人很多,能真正被發(fā)掘的很少,他們?nèi)鄙僖粋€崗位。林家把機會給了他,他就成功了。但是林家還掌握著林氏集團的最大權(quán)力,江叔叔就相當于是給林氏集團打工,給林彩鳳打工。
只有真正掌握住才能擺脫這份束縛,那是何其之難。
所以,不管江叔叔和江遠之多么的喜歡安風,林彩鳳討厭就是不行,就算支助安風是善事,當年的林彩鳳也是百般刁難。
“爸爸,阿風,我?guī)г贫鋪砹?。?p> 我們換了拖鞋,走了進來。
當我踏進江家門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光景:江叔叔把手臂搭在安風的肩上。他們不知道在聊著什么,安風的嘴跟著一張一合,眼角帶笑,重來沒見過他這么開心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那么一瞬間感覺江叔叔側(cè)臉的弧度和安風有些相似。他與安風像親父子一般。
我們的進入打破了這片刻的美好,安風抬眼望我,一眼萬年。
我深呼了一口氣,把憋了好久的濁氣吐出,開口:“好久不見?!?p> 他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嗯,兩個月了?!?p> 江叔叔見我和江遠之身上濕濕的,怕我們感冒,一個勁的催促道:
“你們兩個孩子,怎么才回來??纯匆路癯蛇@樣,趕快給我去洗澡,女孩子先去。”
這急性子跟江遠之一樣?!袄鲜竽懀毙宰印蔽壹依项^經(jīng)常這樣說江叔叔。
其實,我今天有好多話想和安風講。還有好多事想質(zhì)問他,比如為什么你不來接我?是因為不在意我么。比如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是怕我煩你么。
但是在看到他的這一刻也就釋然了,只有見到他就好,只要他還在身邊就好。
如果一段感情,先喜歡上的那個絕對是最卑微的,我白云朵即使曾經(jīng)驕傲到骨子里,在安風面前我也會卑微到塵埃里。
就像我說陳查查一樣,她是舔狗,我也是舔狗。
洗完澡身子清爽了不少,身上的粘膩感也消失了。
江叔叔在廚房準備夜宵,雖已經(jīng)是深夜,但是擔心我旅途勞累肚子餓,才又進了廚房。
安風不在客廳,問了江叔叔,他說在二樓書房。
江家的建筑偏歐式,樓梯是用紅木鋪蓋的,又寬又長,盤旋而上。
在上面走,還能聞到滲透出的點點木香。大有書香門第之派。
欄桿鏤空,順勢滑下,雖也是木,但光滑如玉。
我上了去,二樓的景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相比一樓,二樓就房間多了些。不僅房間多,畫也多,索性地方大,顯得不擁擠。
四周都是歐式經(jīng)典的淡黃色大臺柱,加上水晶吊燈交相呼應(yīng),感覺像走進了教堂,雍容絢麗。它把房間硬生生的分出四個過道來。
我發(fā)現(xiàn)有間房有亮光,門也沒關(guān),向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就看到少年好看的側(cè)臉。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用紅色的筆在試卷上圈圈畫畫。
“嘿,安風,你在干什么?!蔽彝蝗桓Z出來,想嚇他一跳。
沒想到少年好像預(yù)感似的,波瀾不驚。
“我在改我學生的試卷?!?p> “暑假當家教教的學生嗎?”我好奇問了一句。
“嗯?!鄙倌曷曇糗涇浥磁吹模瑤狭藴嘏母杏X。
我低頭看著他批改過的卷子,不僅指出了對錯,他還認真地把解題方式和答案都寫在了上面。
卷子有厚厚的一沓,我用手比劃了它的厚度,嗯,一本“水滸傳”那么多。
“這么多啊,你這個老師當?shù)糜行埲贪??!?p> 不僅對學生殘忍,而且對自己挺殘忍的。這么多卷子要閱,錯了還要幫把正確答案和解題過程寫上。這任務(wù)量可還只是巨大啊。
“我出的這些題都是重點題,他們?nèi)绻@些都會做了,做其他的就簡單多了?!?p> “是嗎,我看看。”
我歪著腦袋看了半天這小學生的題,竟然發(fā)現(xiàn)有些題目連我都不會。
“現(xiàn)在小學生的題這么難了嗎?我還好我讀書早,不然小學畢業(yè)都難。”
“不會的,有我在,我會教你。”他笑彎了眼,支起頭問我:“今天有糖么?想吃?!?p> 我掏了半天口袋,才記起糖在那件濕衣服里。
“你等會啊?!蔽铱炫芰顺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