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祁云猛地甩頭轉(zhuǎn)身,身體顫了一下。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
“他....”
“他說的好有道理,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p> 祁云坐在桌位扶額悲痛,沒想到我年紀(jì)輕輕,甩頭竟然會暈。
可能我注定無法走上精神小伙的路。
門口,張平霜笑嘻嘻的走進(jìn)班內(nèi),罕見的沒有黑眼圈。
他坐到祁云旁邊說:“老祁,幫我看著,我今天要好好補(bǔ)個覺,養(yǎng)足精神,晚上開服咱們大殺四方?!?p> 對于祁云和大多數(shù)同學(xué)來說,
晚上12點(diǎn),是夜無法觸及的黑。
但對于張平霜來說,晚上12點(diǎn)開服,只是夜晚的開始。
祁云本不想熬夜,可前期不搶占先機(jī),唯一一個救賽利亞的任務(wù)就可以被搶走。
涅槃中的任務(wù)具有獨(dú)一性,而這又是前期非常重要的任務(wù)之一。
但有個設(shè)定非常怪異,導(dǎo)致了很多人說,在涅槃里,根本不可能有前期砍怪暴死街頭的情況。
不允許野外PK,不僅不能對新手發(fā)起攻擊,連同等級也不行。
如果你有一腔PK的熱血,能去的只有決斗場。
因此殺人奪寶什么的,如果沒有夠絕的頭腦,是做不了的。
放眼望去,涅槃的游戲環(huán)境一片和諧穩(wěn)定。
但真是這樣嗎?
祁云只能微微一笑。
陸陸續(xù)續(xù)來的人多了,秦靈到的時候紅著臉看了一眼祁云,把自己搞羞了臉就又扭回去了。
看來上網(wǎng)吧對于這種好孩子來說,也是一種挑戰(zhàn)吧,他想。
蘇雅到了班后,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東西,越找越急,越找越急,她把自己的書都扔在地上,
紅著眼圈,動靜極大。
祁云在一旁默默看著,忽然吐出一個字:“哭?!?p> 蘇雅找不到,趴在桌子上,雙臂圍住臉,肩膀抽動著哭泣。
祁云撅撅嘴。
班內(nèi)同學(xué)一堆一堆的跑到她身邊安慰她。
還有幾個瘦小男生,手心出汗拿著筆把心聲寫在紙上,等待時機(jī)遞出去。
她周圍全是男生,滿是火藥味。
“丁長興,你著急什么呢?又不是你丟了東西,你是不是喜歡蘇雅啊?!?p> 一個陰陽怪氣的男生說著。
“我,我沒有。我是看很多人丟了東西,來找找線索。倒是你,孔昭鼎,不去想辦法怎么學(xué)習(xí)超過祁云,來這里做什么?!?p> “不會是你喜歡蘇雅吧?”
“怎!怎么可能....”
“都別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咱班出了賊,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賊揪出來!”
“對,”來個長相略帥,比祁云差一點(diǎn)的男生,把手放在蘇雅肩上問:“蘇雅,你丟了什么東西呀?”
孔昭鼎一下子就盯見了,立馬拉起他的手,“鄺海,我懂手相,我?guī)湍憧纯窗伞!?p> 蘇雅抬起臉,臉頰眼眶微紅,眼中好似有一汪清泉,邊上鑲著紅寶石一般紅的恰到好處,“我爸爸去世前,送我的.....鉆戒。這是他,這是.....他說,我要走了,以后還會有人代替我愛你的人出現(xiàn).....這是他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禮物,”
她的話被噎住,脖子一伸一伸的,泣不成聲。
丁長興憤怒的說:“這個賊太可惡了!連蘇雅最珍貴的鉆戒也偷?!?p> “是啊,它可不單單是鉆戒啊,更是,更是蘇雅父親留下唯一的鉆戒。”
“我一定會幫你找的,蘇雅?!倍¢L興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
祁云又忽然的說:“笑?!?p> 蘇雅破涕為笑,臥蠶彎成月牙,“謝謝你,長興。”
“我也會幫你找的?!?p> “我也是。”
“偷東西人人唾棄,我也幫你蘇雅?!?p> 能時常有機(jī)會下手偷東西的人,只有同班同學(xué)。
這些日子,不僅男生,被偷的女同學(xué)們,也忍受不了有小偷為伴的日子了,她們開口支持蘇雅。
“哭。”祁云的話仿佛是蘇雅的感情開關(guān)器。
“謝謝,謝謝大家?!碧K雅眼淚無聲滑過臉頰,淚水滴落胸前她好像才發(fā)現(xiàn),她哽咽地說:“對不起,我太感動了,一直被大家誤解,想不到,我還可以被原諒。”
一個女生表情為難的說:“大家其實也挺喜歡你的蘇雅?!?p> “是啊是??!”
眾多男生一齊點(diǎn)頭。
眾多女生不敢茍同。
祁云感覺這一幕比狗血電視劇還好笑,蘇雅還是那樣,給個梯子就上天。
如果她求一個人幫忙寫作業(yè),
那個人推辭說我只有很晚才有一點(diǎn)點(diǎn)空。
蘇雅一定會甜笑的說,那辛苦你啦!
她很懂得如何讓不善言辭的同學(xué)答應(yīng)自己。
“晚上走的人是一起走的,鎖門后東西很難被偷,而賊偷東西只有早上,那要不然大家派一個人搜搜書包吧,今天被偷的東西,肯定還沒有帶出去。咱們先把咱們班里人排查一邊,如果不是同學(xué)我們再尋找線索?!?p> “好主意?!?p> “那派誰搜呢?”
最后丁長興和孔昭鼎自告奮勇,開始查搜全班的書包。
他們模樣認(rèn)真,
把同學(xué)書包東西一件件拿出來,再一件件放回去。
彬彬有禮。
來到祁云面前,丁長興眼神比剛剛更加聚焦的說:“祁云把你書包拿出來吧?!?p> 祁云攤手道:“我沒有書包。”
“你!”孔昭鼎表情狠戾,“上學(xué)不帶書包你來讀什么書啊?!?p> “我?guī)Р粠P(guān)你們什么事,滾?!逼钤瓢欀碱^。在他眼里,這群人就跟小屁孩在玩過家家似的。
“你怎么說話呢!我們是在替全班找小偷,你要不是做賊心虛,干嘛怕我們搜書包?”
睡覺的張平霜,把面向墻的臉扭過來,嘴被擠的嘟起,“你們在干嘛?”
丁長興道:“蘇雅父親去世前留給她的唯一鉆戒被人偷走了,我們在搜書包找出小偷?!?p> “那你們覺得我會偷嗎?”
丁長興與孔昭鼎面面相覷,張平霜富二代的身份是大家都知道的,開學(xué)時,司機(jī)開著邁巴赫送他來學(xué)校的事情無人不知。
他倆仔細(xì)思索一番,搖搖頭,“不會?!?p> 張平霜突然站起來,手砰一聲砸在桌子上,眼睛瞪大,怒喊道:“那你們還在這里打擾我睡覺,是想晚上搶我boss嗎???”
二人被嚇得后退了三步。
張平霜立的直繃繃的,胸膛此起彼伏,見無人出聲,緩了一會心口平復(fù)又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丁長興二人這才松口氣,他們走去了下一桌同學(xué),喊祁云后桌掏出書包讓他們搜。
張平霜躺下沒多久,打起輕鼾。
“嗤,不就家里有幾個錢,傲氣什么?!币贿吽?,他們嘴不停的譏諷。
“只會玩游戲,再有錢長大了也是個廢物?!?p> 孔昭鼎狠狠地點(diǎn)頭。
“再有錢沒有文化也不過是個暴發(fā)戶,以后肯定沒出息?!?p> “那是,有錢還不是一天三餐,睡一張床?!?p> “天天打游戲不聽課,拿著父母的血汗錢在學(xué)?;烊兆樱院螽厴I(yè)了怎么在社會上生存。”
“有點(diǎn)錢就嘚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p> “孔兄好文采?!?p> “丁兄好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