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百斤兇獸精血還嫌少?
這一刻,石家村所有人是既害怕,又憤怒。
害怕的是清風(fēng)寨借機生事,索要更多兇獸精血。
憤怒的是,這次如果沒有楊豐幫忙,他們很可能湊不齊這一百斤兇獸精血。
清風(fēng)寨這些喂不飽的餓狼,這是要把他們往死里逼啊。
“大人,一百斤兇獸精血已經(jīng)是我們村子的極限,再多一斤,我們村子都拿不出來了,請大人明察?!?p> 老村長的話里盡是擔(dān)憂和苦澀。
為了村子平安,他們已經(jīng)委曲求全,想盡辦法滿足對方的要求。
可這群山匪根本不在意村子的死活,只想著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壓榨他們的價值。
“今年的孝敬你們既然給了,我也不會在多要?!?p> 書生男子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這讓石家村所有人稍微松了一口氣。
可這句話還有深意,今年是不多要了,明年呢?
“多謝大人體諒?!?p> 老村長明知對方意思,同樣只能賠笑道謝。
形勢所迫,以后的事以后在想辦法,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送走這些殺神。
書生男子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又看向石坪中央新立起來的石像。
“聽說,你們村子曾出過先天武者?”書生男子淡淡問道。
“回大人,先祖確實是先天武者?!?p> 提起先祖石遷,老人眼里露出自豪,其它石家村人也是一臉驕傲。
這方圓所有村子,百年來,就出過他們先祖一位先天武者。
如果先祖還在世,哪輪到這些強盜上門逞兇。
書生男子冷笑道:“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石像還留著干嘛,來人,把石像給我拆了。”
老村長聞言,駭然變色,哀求道:“大人,這石像是村子為祭祀先祖所立,請大人高抬貴手?!?p> 書生男子卻是看都沒看老人一眼,這讓所有石家村所有人變得騷動起來。
“村長,不能讓先祖石像毀掉。”
有漢子憤然開口,憤怒已經(jīng)讓他不在顧忌清風(fēng)寨的人還在這里。
其他村民同樣個個怒目。
為了村子平安,他們可以拿出物品孝敬。
可石遷先祖的雕像,在他們心里有著神圣的意義。
清風(fēng)寨要毀掉的不僅是石像,更是要借此事立威,讓他們不敢在有反抗的念頭,乖乖成為聽話的奴隸。
“哦,看來我清風(fēng)寨太久沒殺人,已經(jīng)讓你們忘記了畏懼?!?p> 書生男子眼里兇芒閃爍。
“住口,都聽大人的安排?!?p> 書生男子的話,讓老人眼皮狂跳,厲聲阻止?jié)h子繼續(xù)說下去。
這次清風(fēng)寨來的人大部分是后天武者,七當(dāng)家更是后天后期境界。
一旦交戰(zhàn),石家村會損傷慘重。
退一萬步說,即便村子僥幸贏了,又拿什么去抵擋清風(fēng)寨后續(xù)的報復(fù)?
留得青山在,才有報仇的一天。
聽到村長的呵斥,眾多漢子也明白老人的苦心,可是,心里憋屈啊。
尤其是石虎和石亮這些少年。
一個個雙手緊握,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只恨自己實力不夠,不能除賊。
“一群螻蟻。”
眾多山匪放肆大笑,正準(zhǔn)備動手毀去石像時,石家村人群后面,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這里是我的地盤,誰給你們的勇氣在這里放肆?”
聞言,眾多山匪先是一愣,進而狂怒。
“剛才這話,誰說的,給老子滾出來?!?p> 一群山匪舍棄石像,目光在石家村人群中間來回搜尋。
“是楊豐前輩,楊豐前輩來了。”
許多石家村少年暗暗激動,清風(fēng)寨的逼迫,讓他們早就憋了一口惡氣。
有楊豐前輩在,他們心里就踏實多了。
石家村的人讓開一條路,楊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老村長和眾多漢子卻有些忐忑。
面對實力強大的清風(fēng)寨,他們已決定忍辱負重,任由對方毀掉先祖的石像,楊豐可不要激化矛盾才好。
“剛才這話是你說的?”
絡(luò)腮大漢上下打量一眼楊豐,面露兇光。
其他兇惡大漢的目光,也第一時間鎖定楊豐,神色不善。
“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
楊豐冷聲反問。
他剛到石坪,正好目睹這些人要毀石像。
這位石遷先輩的手籍讓他受益匪淺,有恩于他,楊豐怎么能讓這些山匪把他的石像毀掉。
“小子,你找死?!?p> 山匪們都高高在上,被人畏懼慣了,如何受得了楊豐這種態(tài)度。
絡(luò)腮大漢一聲怒喝,瞬間拔刀砍向楊豐。
以他后天中期實力辟出的這一刀,即便是一塊巨石,也能給劈開。
然而,讓所有山匪沒有想到的是,刀口還沒碰到楊豐頭發(fā),就再也動不了分毫。
只見,絡(luò)腮大漢的手腕,不知什么時候已被那個年輕人給扣住。
絡(luò)腮大漢駭然色變。
因為手腕處突然傳來一股可怕的力道,骨頭似要被捏碎。
他想抽刀后退,可是無論他如何發(fā)力,都不能從這個年輕人的手中掙脫,哪怕是一絲搖晃。
“這么想走,我送你一程?!?p> 楊豐冷笑一聲,一腳踢在絡(luò)腮大漢腹部。
絡(luò)腮大漢彎成弓形,倒飛回去,幾個山匪想去接人,反被撞得人仰馬翻。
“這....”
清風(fēng)寨的山匪僵在原地,一臉悚然。
石家村這種小村子,什么時候多了一位如此可怕的武者?
另一邊,石家村一些人的反應(yīng)就平淡多了。
楊豐實力如何,他們早就清楚,絡(luò)腮大漢畢竟才后天中期,會被楊豐一招重傷,并不意外。
而老村長卻是面色微變,最擔(dān)心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
楊豐現(xiàn)在傷了清風(fēng)寨的人,意味著得罪對方。
清風(fēng)寨不可能輕易罷休。
以后的報復(fù)暫且不說,眼下,清風(fēng)寨一群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其他山匪還好,他們還能應(yīng)付。
那位后天后期的七當(dāng)家才是大麻煩,楊豐如果打不過,那局面可就慘了。
“好,很好,敢反抗清風(fēng)寨的人.....”
書生男子獰笑,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楊豐已閃掠貼近他身前,一拳打在他胸口。
突遭重創(chuàng),書生男子眼珠似要掉出來,人像沙袋一樣,倒飛出去二十余米,重重摔在地上,又貼著地面平移十來米,昏死過去。
“要打就打,說什么廢話?!?p> 據(jù)老村長所說,清風(fēng)寨連先天武者都沒有,竟然也敢拿來威脅他。
如果不是他有意留了力道,絡(luò)腮大漢和書生男子已是兩具尸體。
楊豐收回拳頭,拍拍手。
突然發(fā)現(xiàn),站滿人的石坪,已是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響,真正的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