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怎么樣?”
沐然一眼就相中了一件西裝,對比了一下林木的身材,輕聲問道。
不得不說,林木雖然才十七,但已經是顯得很成熟了,身高也有了一米八。
“穿西裝?”林木皺了皺眉。
“那你想穿什么?”沐然放下那件西裝,雙手舉著包,彎了彎腦袋。
“你能買得起?”林木看了那件西裝的價格一眼,挑了挑眉。
八千八百塊錢,很不便宜。
“難道不是你買單?”沐然瞪大了眼睛。
“笑話,誰說我買單了?!绷帜拘α诵Α?p> “那走吧。”
沐然頓時頹廢下去,拉著林木的手朝著耐克專賣店走去。
西裝她是買不起的,只能買休閑裝了。
人帥,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簡直就是一幅行走的衣架。
不得不說,這句話說的真不差。
林木隨手挑了一件衣服,穿上之后就能閃瞎沐然的眼。
“這宴會是什么性質的?”走出專賣店,林木隨口問道。
必須得先把情況搞清楚,他才能在這樣的宴會上面大放光彩,從而....從而得到沐然父母的喜歡,將那不知名的相親對象給氣跑。
“哦,就是上流人士的相互結交的那種,要不是我爸他們非逼我去看看,說什么認識認識廣大的青年才俊,我才不想去?!便迦粵]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順手還掐了林木的腰。
“喂,喂,你說就說,你對我上下其手干嘛,痛啊?!绷帜靖惺艿窖g傳來的痛意,生氣的問道。
這女人....
“誰讓你惹我不高興了?!便迦缓俸僖恍Γ裰恍耗频?。
“你們女人真不講理,我哪里有惹到你?”林木哼了一聲。
“讓你揭開我的傷心事?!便迦贿€真就扯出來了一個理由。
“對了,我聽說林家小姐跟蘇家小姐,還有其他世家的公子哥們都會去?!?p> 聽到這里,林木皺了皺眉,在這里,能被稱為林家小姐的只有林依依。
也就是說,他姐姐今晚也會去那場宴會。
還有那什么蘇雅也會去。
這真是,他頓時就感覺生活好難。
既想要得到姐姐對自己的好感度上升,還要遷就著蘇雅。
所幸,現在姐姐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蘇雅。
不然這件事還真的有些好難辦。
不過,若是今晚他以沐然男朋友出場的話,必定會引起蘇雅的戒心。
這簡直就是風雨欲來,不斷地在折磨他。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還不信我搞定不了三個女人了?!绷帜疽Я艘а?,口中輕聲低喃。
“喂,你在嘟囔什么?大聲點!”沐然抬起頭,側臉對準林木的雙眼,問道。
“沒什么?!绷帜敬蛄藗€哈哈,敷衍道。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討好林家小姐跟蘇家小姐了?你要拋棄我了嗎?”沐然弱弱的說道。
“不會,怎么可能,你這么可愛,這么蠢萌,怎么會有人舍得拋棄你呢,把你當做寶貝捧在手掌心里還來不及呢?!绷帜竞俸僖恍Α?p> 但脖子下一秒就僵硬起來,轉動,對上沐然那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目光。
感覺到不妙該怎么辦?
跑啊!
等林木撒開腿朝跑開的時候,沐然手中的包甩了出去。
當然,甩空了。
“王八蛋,你說誰蠢?!”沐然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她現在十分懷疑,林木要是再跟在自己的身邊幾天,她會不會崩潰。
她脾氣那么好的一個人,就只跟他待了這么半天的時間,已經不知道生了多少氣了。
她真是太難了,毫無選擇啊。
接下來的時間內,沐然帶著林木整理了一下他整個人的形象,確定能拿的出手后,才肯罷休。
當然,花的都是沐然的錢。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钡搅瞬蛷d,沐然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fā)上,口中埋怨道。
“林木......哥哥,你看看,為了把你打扮的帥帥的,人家今天可是走了兩萬多步了。
拿出手機,放到林木面前,本來習慣性的想喊名字的沐然,在對視到他那警告的目光后,不得不趕緊改口。
林木隨意的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笑了一聲,然后蹲下身子,輕輕地拍著她的腿部,抬起頭:“怎么樣,舒緩一些了沒?”
“好,好多了?!便迦荒樕涞淖兊眉t潤起來,有些不自然。
她怎么也沒想到林木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只是,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心里好像有些甜甜的。
這么一想,沐然再去看仔細幫自己捶腿的少年,那是越看越帥,漸漸地,林木的形象便是在她的心里高大了不少。
他怎么能這么暖呢?
沐然口中輕輕低喃,有些失神。
“好些了嗎?”
林木雙手捏了捏沐然的小腿,抬起頭來,溫柔地問道。
聲音是青年音,很好聽的那種。
“啊,好多了,你也歇會兒吧。”沐然這才反應過來,驚了一跳,隨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低聲說道。
“好啊。”林木一口答應下來,坐在了沐然的身邊。
沐然不自然的往右邊挪了挪身體,盡量使自己的跟林木拉開了一些距離。
或許是真的走了很長的時間,林木看去,還能看到沐然脖子上面的汗珠。
還時不時的有著玫瑰花的香味從沐然的身上飄出,落入到他的鼻息之間。
很好聞的味道,特別是與空氣結合在一起之后。
沐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心理作祟吧,她的小手掌不斷地在沙發(fā)上摩擦著,緩緩的靠近著旁邊的林木。
最后,趁著林木不注意的時候,突然間小手一探,鉆進了林木那修長的手掌間。
林木能夠感覺到沐然在這一刻的變化,手掌間還有著溫熱傳出,其中也是夾雜著玫瑰花香。
稍微的嘆了口氣,轉過頭,目光復雜的盯著沐然看了很長時間。
沐然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是扭過頭來,一雙靈動的大眼與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忽然,她笑了,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弧度。
今天或許是真的失了神一樣吧,她竟在不知不覺間將林木當做了自己的依靠。
這就是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也許就是從他蹲下身子為自己捶腿的那一刻開始的。
她那一顆本來寒冷的心,在一刻,仿佛融化了一下。
是被他那溫熱的手掌給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