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工頭對待林瓊月的態(tài)度一變再變,就跟變色龍似的。
林瓊月對著陸謙遠無奈的攤了攤手,陸謙遠表情很淡然,把圖紙留給總工頭和副工頭以后,陸謙遠陪著林瓊月往里正家走。
“大金鏈子當掉沒?”
“還沒呢,當鋪的伙計拿不定主意,得等掌柜的回來才能當?!?p> “哦,那就好。”
“你的錢還夠嗎?要不要我給你借一點?!?p> “夠呀,怎么不夠,不夠我再把綠寶石當了唄,反正姐不差錢?!?p> 林瓊月笑的露出小虎牙,狡猾的像只滑溜的兔子。
陸謙遠默默的遞了一個錢袋子給她:“之前你說要送我一份大禮,禮物我等著,這錢你先拿著,不夠和我說?!?p> 林瓊月一怔,笑的更加肆無忌憚,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頭:“你這是預備當我的飯票嗎?”說完歡天喜地的收起了錢袋。
“什么是飯票?”
“沒什么,說了你也不懂,你一個古代人不懂現代人的高級詞匯。
陸謙遠的臉頓時煞白,似乎很不滿意她的回答。
兩人并肩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和迎面走來的趙素素和王暮二人打了個照面。
“喲!月兒他該不會就是王秋靜給你找的相公吧。模樣確實俊俏,可惜是個車夫。”
林瓊月回懟:“他是不是車夫管你何事。”
“何況并不是只要被叫車夫的都是沒出息的,人家奧斯特洛夫斯基就寫出了《鋼鐵是怎樣練成的》這樣的鴻篇巨著。”
趙素素輕蔑一笑:“既然是鴻篇巨著為什么我兒子沒看過。我兒子看過的書可多了,夫子都夸他聰慧,看都沒看過的東西如何證明他存在?!?p> “你看見過屁嗎?”
趙素素吐槽:“你粗鄙?!?p> “你雖然沒見過屁,但是放屁的時候可以感覺到臭,同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你能說屁不存在嗎?”
趙素素瞪眼:“你放屁!你胡說?!?p> “我現在就是要當你是個屁,把你放了。”
林瓊月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趙素素還在埋怨王暮:“你怎么不幫幫我?!?p> “娘,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蓖跄阂桓背了嫉哪?。
趙素素都快哭了,想她“趙辣子”吵架從來就沒輸過,論忽悠人她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如今竟然被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最丟臉的是對方還說她是個屁,要把她放了。
趙素素氣得直翻白眼,站在原地一直仇視著林瓊月的背影,知道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她才憤憤不平的離開。
陸謙遠好幾次欲言又止,奈何林瓊月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到了里正家林瓊月接過里正遞過來的兩張地契,放進了自己衣兜里,然后把陸謙遠給她的錢袋打開了,遞了十五兩銀子給里正,里正連忙推辭:“你買的這兩塊地靠近后山,周圍都是沒人要的荒地,永不了十五兩,還有,咱們不是說好了,等段家人把下個月的月錢給了你,你再給我買地的錢嗎?”
林瓊月見里正不接,把銀子放在椅子上就準備往外走。
里正拿著銀子追了一小段路:“不打緊,月兒這錢你先拿回去,叔相信你是個好孩子,這錢后邊給也成。”
“里正叔,你放心吧,我還有錢呢?!?p> 里正又叮囑:“”有錢也要省著點花,細水才能長流,要牢記,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記住啦,叔你回去吧?!?p> “你等等我,我換雙鞋去給你家?guī)兔Α!?p> “不用了,我家蓋房子請了不少人?!?p> 里正這才停下腳步:“這樣啊,你娘病著,我讓我家娘子去給你家掌勺吧?!?p> “不用了,我大姐姐會做飯?!?p> 正在廚房忙碌的林瓊霜猛的打了噴嚏。
林瓊霜忙著手里的伙計,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尖,她自己沒注意到手背上沾上了鍋灰,這一抹鍋灰便沾上了鼻尖,
“大姐姐,是大花臉,哈哈?!?p> “花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林瓊霜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盛放洗臉盆的架子前,對著水盆里的水照了一下:“真是個大花臉,鼻尖變黑了。”
看著這樣的自己林瓊霜也笑了起來。
洗干凈臉后林瓊霜繼續(xù)翻炒著鍋里的調料,嗆得她直咳嗽:“等月兒回來,我非得問問她,若是這些辣椒做出來的菜不好吃,我非得揪她耳朵?!?p> 此時,要被揪耳朵的林瓊月正忙著和兩位工頭確認施工地點,總工頭看過地契后提議:“東家早前我們以為你蓋的屋子只是尋常的屋子,所以準備的不是很充分,帶來的東西,很多都用不上,你看能不能明天再動工,這圖紙先讓我們帶回去仔細看看,我們把需要的泥沙,木料先備好,明天一早運過來,再開始動工怎么樣?”
副工頭見林瓊月有點猶豫,趕緊說:“是得多準備準備,東家你要的大青瓦和石板得提前和石料鋪子的掌柜說,說實話明天動工我都覺得有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