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聽得驚詫莫名,原來這個意識體的出現(xiàn),卻是造物主將它強行毀滅??梢哉f,這是系統(tǒng)的bug。
也許這種bug將會永遠沉淪下去,不為人所知,可是,卻偏偏代表智慧的因子,灑下了深海。
意識體與智慧因子相互結合,于是意識源誕生了。
這種故事可謂十分的勵志,在海底文明蓬勃發(fā)展的快速時機,智慧源也在找尋自己的歸宿,他開始思考,自己的意義又是什么。
思考了近幾萬年時光,當工業(yè)革命那巨大的機器聲傳到他的耳中。
意識源好像頓悟了,他望著上空中藍色的海水,那仿佛是無盡虛空中的眼睛。
每一雙眼睛,都充滿了智慧。
他終于想清楚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生存,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夠到達那上方廣闊的世界中,去看一看世界的本源。
意識源于是進入了海底成員的大腦中?;蛟S那海底成員是資本家中的一員。
可兒聽到這里,已然明白,這正是伊斯佳快要崛起的時代。
意識源瘋狂的吸取他大腦中的記憶,對于一切未知的存在,他感到十分的饑渴。當他的知識到達一個層次,就會長出一只眼睛。
很快,意識源吸取了近三十個人的大腦。
它的眼睛也達到了十五個。
這就如同上癮的人,它只要躲在別的軀殼中,瘋狂吸取,不必理會哪些人的煩惱和憂愁。
就像是寄生在生物體內(nèi)的dna,只要躲在溫暖的軀殼中,并且迫使那些生物不斷地延續(xù)基因。
而被意識源光顧的成員,大部分都成了某個領域的人才。
這就是包括了伊斯佳,偌盾,拜火教大主教雷音廝。
意識源本以為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可是到了90個眼睛時,速度變慢了。
當他的眼睛長到99個時,他盯上了一個特別的人。
不同于海底世界中的其他成員,那人全身都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
這對于意識源來說,實在是一座不可多得的金山。
也許進入這人的大腦中,就能夠突破100個眼睛。
“可是我才接近了她,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死死的掐住我,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快要爆了。”
可兒點起一只煙,抽了一口。
這是小黑從天庭帶來的香煙,味道很是特別,連同可兒這只基龍,也愛上了抽煙。
彈掉煙灰,可兒問道。
“那是什么人?質(zhì)子嗎?!?p> “對,就是她?!?p> 質(zhì)子發(fā)現(xiàn)了,生態(tài)圈中,有這種特別的存在后,她將意識源封進了隨手撿起的海星中。
任憑意識源如何用力,他都無法突破這層軀殼的束縛。
“她告訴我,只要我聽話,將海星的身體與我融合,就會放了我?!?p> 海星全身抖動起來??吹贸?,很是害怕。
“半年前,她幾乎天天來抽取我的血液,每次,我都覺得自己快死了。她又會放了我?!?p> 可兒大致已經(jīng)弄清楚了,意識源與質(zhì)子之間的關系,她是想要以海星作為培養(yǎng)容器,不斷地抽取血液,用來提取當中的自我意識成分。而目的很明確,質(zhì)子想要讓埃博拉病毒產(chǎn)生自我意識,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想必,一切都晚了。
“你待在這里面別動,這里很安全,很快就有人來接你,我先去有事?!?p> “你去哪里,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受夠了這樣的身體。”
意識源瘋狂嚎叫,可兒卻早已經(jīng)離去,只留他獨自在酒杯中飲酒。
可意識源如今哪里還有心情喝酒,他覺得自己很悲哀,當年是被趙昌平無情的毀滅,后來又被質(zhì)子關進海星的身體,如今又被這怪物困在酒杯中。
可兒關上房門,將別墅區(qū)的隱藏等級調(diào)到了特級,這是造物主遇到危機時,才可以動用的權限,趙昌平對于可兒十分的信任,他將這個權利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可兒。
“希望還來得及。”可兒喃喃自語,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埃博拉病毒不僅僅是數(shù)量多這么簡單,單是他們擁有自我意識這一條,那就相當?shù)目膳铝恕?p> 他必須要讓自由派現(xiàn)在就進行清理病毒。
第二封動員令及時下發(fā)。
“全體成員注意。第二動員令啟動,每支軍隊。將新兵投送到戰(zhàn)場上,消滅那些可怕的怪物?!?p> 當天,數(shù)量龐大的海底行動車運送著兵員駛向戰(zhàn)場。
每個士兵臉上,都十分的沉重,他們或多或少,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一月前,自由派與曙光約莫85萬人神秘失聯(lián),有的人說是200萬,也有說150萬。
不管是哪個數(shù)字,都是十分的巨大,而且這些人都是兩個體系中的老兵。
比起這些新兵蛋子,更有打仗的經(jīng)驗。
普通的平民臉上充滿了絕望,倒是那些奴隸,卻感到十分的興奮,只要過了這一次,他們就能夠脫掉奴隸這個身份,享受到自由派中屬于大眾的權利和福利。
這也就是他們唯一可以改變階層的機會。
這段時間的戰(zhàn)爭,導致路面損壞嚴重,行動車,行駛途中,不停地搖晃。
車箱中,士兵的身子也隨著擺動。為了使他們能夠安心赴死,行動車并沒有開出窗戶,內(nèi)部光線昏暗。
有許多士兵早已經(jīng)昏昏欲睡。
車隊已經(jīng)排出了幾十公里的隊伍,要將這些炮灰送外戰(zhàn)場,那也需要強大的后勤支撐,至少運輸,吃飯,武器這一方面,不能夠有所節(jié)省。
有些車上,喊起了口號。
“咱們奴隸有力量,翻身把歌唱?!?p> 他們那雄渾有力的聲音,極有穿透力。別人一聽,就能知道這是一車奴隸。
“一幫沙比,他們的腦子壞掉了嗎?我們這是再送死?!?p> 發(fā)出這不滿聲音的人,乃是后面車上的平民成員,嗚雨。
咒罵了好久,其他的士兵,都將耳朵捂上,這幾天他們經(jīng)常被嗚雨吵得腦殼疼。
倒是車后座的高大成員,安慰著嗚雨。
“嗚雨啊,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不上,還能誰上呢。”
嗚雨本想罵這人多管閑事,可一看到,三江,他還是收住了脾氣。
三江可是他所在的城市,藍草城城主的親戚,就連他都來參軍了,嗚雨自然也不好說什么?!?p> “我就是氣不過,那幫奴隸,很像很開心的樣子,這是去送死啊,300萬人,我從別人哪里才知道,是死在了一種病毒的手中,死的那個慘啊,全都成了一頓腐肉。”
說著,嗚雨臉上的器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好像親身見證過一般。
“嘿嘿嘿,怕什么,反正都是個死,不然想開點就好了?!?p> 砰,一聲巨大的爆炸,天地來回翻滾,嗚雨失去了知覺,車內(nèi)的士兵來回擠壓著。
海水急促的流動。前鋒幾百輛行動車當即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