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這幾天太累了,當天晚上,秦云倒頭便睡的特別香甜。
到了第二天早上,秦飛被廚房“叮叮當當”的鍋碗瓢盆聲所驚醒。
他一個激靈坐起來,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半左右,便詫異的上廚房看看什么情況。
他剛到廚房,正是母親在那里燒鍋做飯。
“媽,我不是跟您說了?不用起這么早。這里不是村里。”
秦飛上前勸阻,可母親已經(jīng)將飯菜做好,端上了餐桌。
“我在鄉(xiāng)下時長聽人說,這城市里的外賣,吃了對身體不好。還是自己做的飯菜最干凈。你跟小蠻要上班,我一個閑人,做個飯,也沒什么?!闭f著,母親又親手給秦飛盛飯。
秦飛一把給阻止了,并奪過碗筷,改由他來盛飯。
“媽,我來吧,一會兒小蠻下班回來了,讓她帶你出去逛逛?!?p> “她值了一晚上的班,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老太太有些生氣的瞪了他。
秦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有時候真懷疑,您跟小蠻是不是母女,整的我跟個撿回來的野孩子似的?!?p> “胡說什么呢!我關(guān)心人家小蠻,這也是對你好。你不想,你倆雖然同居了,可你們還沒領(lǐng)證。如今人家有正經(jīng)工作,你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人家跟你分手了,你哭都來不及!”老太太很是認真的說著。
可說起“分手”,秦飛便想起了王小冉那個賤人。
想一下,母親說的話,還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秦飛覺得,蘇小蠻不是王小冉那種人。
可母子兩人觀點不同,說起來,就跟吵架一樣,秦飛索性也就不再提這件事。
不過,今天他要去學(xué)校報到,然后拿通知書,跟著自己的導(dǎo)師,去實驗室或者去醫(yī)院開始讀研。
所以,早上八點不到,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站在陽臺上,看著自己兒子辛苦忙碌的樣子,老太太不禁黯然淚下。
人的一生很短暫,人都希望將自己的一生,過的充實,有意義。
這老太太也不意外,可她沒本事,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如今走出了農(nóng)村,她發(fā)誓,堅決不能拖兒子的后腿。
……
秦飛到了江南醫(yī)學(xué)研究所,才進門,便看到了周洪彬。
“周老師?您怎么也在這里?”
秦飛上前,很是關(guān)切的打招呼。
周洪彬呵呵的笑道,“你這可叫錯了,我也只是咱們江南醫(yī)學(xué)研究院的博士在讀。掄起輩分來,你叫我?guī)熜志褪橇恕!?p> 周洪彬的解釋,讓秦飛尷尬不已。
以前的班主任,如今就成了自己的師兄?這要是說出去,誰信?
“周老師您太客氣了,您放心,您永遠是我的師長?!?p> “師長?我還軍長呢!不用拍馬屁。你快去報到處,這會兒沒人,早點去拿資料,說不定,給你分一個美女導(dǎo)師呢?!敝芎楸蚬笮α似饋?。
美女導(dǎo)師?秦飛尷尬的笑了笑。
能做碩士導(dǎo)師的,至少也要副教授吧?
副教授都三十五歲以上了,你丫給我說美女導(dǎo)師?
不過,秦飛只是在心里吐槽。
畢竟,周洪彬已經(jīng)是四十來歲了,在他眼里,四十來歲的女老師,當然是美女啦!
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審美觀點,也是會慢慢發(fā)生變化的。
想到這里,秦飛不禁嘖嘖贊嘆,人的一生真短暫。
不過,他也不敢耽擱時間,徑直上了四樓報到處。
當秦飛來到報到處的時候,報到處,還真就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美女助教,正在那里填寫報告。
秦飛敲了敲門,便說道,“老師您好,我是今天來報道的學(xué)生。”
那美女助教也沒多說什么,指了指一邊的椅子,便讓秦飛先坐下休息。
秦飛坐下沒多久,田文也跟著走了進來。
兩人打了個照臉,坐在一起,小聲打了招呼。
很顯然,兩個人以后能坐在一起的次數(shù),會越來越少。
所以,也格外珍惜這份同窗之誼。
沒多久,來報道的學(xué)生越來越多,逐漸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當這些學(xué)生們,看到秦飛時,也都顯得格外的緊張起來。
“這不是秦飛么?不是碩博連讀么?怎么跟咱們一樣在這里接通知?。俊?p> “就算第一名,也要按照規(guī)矩走。畢竟第一年碩士,是在江南醫(yī)學(xué)院?!?p> “就算一樣是在江南醫(yī)學(xué)院,人家跟著的也一定是專家教授級別的導(dǎo)師。我們……嘖嘖……”
“跟什么樣的導(dǎo)師,這個可不是他說的算的。咱們看著吧,說不定,給他分個副教授。”
教授和副教授,雖然都可以帶碩士研究生,但在能力和資歷上,卻是相差甚遠。
尤其是在醫(yī)院的聲望和資源,若是專家教授帶出來的,在科室的接納上,也要比副教授強上很多。
所以,這幾個人,這么說的時候,很明顯是在酸秦飛的第一名好成績。
對此,田文溫怒指著那人,“飛哥,這些人的嘴也太損了吧?”
秦飛倒是攤了攤手,“你跟他們計較什么?只要夠努力,就算導(dǎo)師副教授,你也是第一名?!?p> 秦飛這么一說,田文頓時樂了。
可那些檸檬精,卻不樂意了。
可這里是辦公場所,誰敢瞎折騰?只能安安靜靜的等那位美女助教,分發(fā)通知單。
可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位美女助教,卻始終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填寫著表格。
有人忍不住了,便問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拿到分配好的結(jié)果通知單。
“著急什么?我這不是正在給你們寫呢么?!?p> 說完了,這美女助教,便將手里的名單表,紛紛通知給了每一個人,唯獨沒有給秦飛。
這讓秦飛很是奇怪,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甚至有人,還冷嘲熱諷的說道,“是吧,沒有導(dǎo)師愿意帶,這還真是個奇葩。”
一旁的田文,這時候也小心謹慎的問道,“飛哥,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去聯(lián)系導(dǎo)師?”
要跟哪位導(dǎo)師,通常是要私下見個面,然后才好提名的。
秦飛這幾天,回老家給父親送最后一程,可不就沒見導(dǎo)師?
那就是說,秦飛可能已經(jīng)不可能有導(dǎo)師帶了?
眾人雖然沒有大笑出來,卻也露出了不善的笑意。
“看吧,出事了吧?果然是沒人帶?!?p> 可就在眾人得意的時候,那美女助教卻詫異的問道,“秦飛學(xué)長是誰?秦飛學(xué)長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