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得益于大運河的開通,商業(yè)十分發(fā)達,此處是國內貨物的一大中轉站,富商巨賈,販夫走卒比比皆是。
李慕紜是第一次來洛陽城,顯得時分好奇。一行人來到刺史府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屈突通早已備好酒席。
雙方入座后李孝恭寒暄說道:“不知蔣國公身體可否好轉,本王此次前來特意帶了兩支上等高麗參,希望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p> 屈突通聞言,豪邁道:“不過小病耳,上陣殺敵還是沒問題了,多謝郡王掛懷?!?p> “不知如今洛陽局勢如何,可有什么線索?”寒暄過后,李孝恭正色道。
只見屈突通飲了一杯酒嘆氣道:“唉!毫無頭緒啊,河清縣令吳樹山排查了三天未見寸功,恐怕那人早已離開。就怕他們潛伏在洛陽城,洛陽南來北往那么多人,又無賊人的樣貌特征,實在是沒辦法。”
李孝恭皺著眉頭點點頭,“既如此,為今之計也就只能徐徐圖之,等他們下一步行動了,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不過,本王既然來了,自然還是要查探一番,不然陛下那邊可就不好交差啊?!?p> 江湖又做夢了,不過不是夢到穿越回去的線索,而是夢到自己身處21世紀,正和同寢室的四個舍友吃著烤串喝著啤酒吹年聊天呢。江湖還在吹噓自己穿越到過唐朝,引來丁胖子的一頓鄙視。
江湖還想解釋,這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江湖驚醒。一睜開眼睛,還是那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江湖哀嚎一聲,慢悠悠地爬起來去看門。
“江兄,江兄!”古今在小院外拍了半天的門,對于江湖睡懶覺的習慣,古今是真的無語。江湖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古今則是一副興奮的樣子跟著進了屋。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懂不懂啊?!苯苁菬o語。
“江兄,大喜事啊。陛下派河間郡王坐鎮(zhèn)洛陽,調查關于婉娘和造反案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縣衙了。他可是指名要見你。快快快,洗漱一番,與我一同前去縣衙?!惫沤窠o江湖帶來一個天大的消息。
河間郡王?李孝恭!這可是個牛人啊,李唐皇室和李世民一輩的,也就河間郡王李孝恭和江夏王李道宗最厲害。
這兩人為大唐立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李世民居然派他來洛陽了。我正愁著前去洛陽會兩眼一抹黑,還真是打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嗯,貞觀時期的李孝恭可是一條大粗腿啊,不過貌似此人沒活多久啊,貞觀十幾年的時候就掛了。
不管了,這是個機會,既然他要見小爺,那小爺和他混熟了,借一借他在洛陽的資源,打探一下關于回去方法,也方便省力,封建王朝的王爺,那可是至高在上的存在啊。
江湖心中一番計較,簡單收拾一番,便和古今一同去了河清縣衙。
李孝恭對江湖也是頗為好奇,短短一個多月,這個突然冒出的少年居然連破兩起案件,的確是機智得很。
他打量著眼前這個低眉順眼束手而立的少年郎,身材看起來還不夠壯實,面相倒也不錯,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給李孝恭的感覺很不一般。
他很是矛盾,從江湖的眼神中看到了稚嫩,也看到了滄桑,反正就是與一般的少年不同。李孝恭心中暗暗點頭,也不知是何人教出此等少年。
“江湖,你這名字……是你師父取的?”李孝恭淡淡地問道。
幾乎每個初次聽說他名字的人都會好奇,為什么自己要叫這么個特別的名字,關鍵問題是江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叫江湖。他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答道:“的確是先師所取。”
“我聽說了你兩次破案的經(jīng)過,的確很是機智,不知你師父叫什么啊,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崩钚⒐]有在名字上糾纏,而是打聽起江湖口中的師父來。
“先師在世間的名氣如何,小子不知。不過,先師學識淵博,諸子百家技藝皆有造詣,小子資質愚鈍,也就只學會了一點皮毛?!苯珠_始一臉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李孝恭不禁來了興趣,“哦?不知尊師名諱為啥?如何稱呼啊?”
“先師姓名小子不知,只聽家?guī)熢谏街械呐笥逊Q他千機老人,師父說名字只是代號,叫什么都一樣?!苯槻患t心不跳的說道。
李孝恭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說道:“果然是高人,千機老人?這個名號倒是沒有聽說過。天下動亂已久,可惜多少豪杰隱遁不能相見啊。你師父的朋友……”
“哦,那些長輩只是偶爾會來找家?guī)熛缕澹约規(guī)熛墒藕?,小子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苯B忙道。
“那真是可惜了……”李孝恭嘆了一口氣,能和江湖的師父下棋的,想必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人,大唐新立,急需人才啊。
“先不說這些了,關于婉娘案子牽扯出的造反之人,河清縣和洛陽府一直都沒有頭緒,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崩钚⒐蝗蛔兊脟烂C,一雙鷹目直勾勾的盯著江湖。
“這個,小子知道的都說了,至于別的……”江湖腦中飛快思考在前世看過的關于犯罪和刑偵方面的知識,遲疑道:“至于別的,小子這段時間也仔細思考了一番,倒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建議?!?p> 李孝恭是個武將,最見不得那種說話吞吞吐吐的人,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江湖把腰板一挺,快速的說道:“第一,現(xiàn)在天下剛剛太平,朝廷將星云集,更有王爺這樣的絕世統(tǒng)帥,想要造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p> 江湖小小的拍了一個馬屁繼續(xù)道:“所以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現(xiàn)在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至于地點,小子認為,洛陽和長安兩處的可能性最大,一個是國家的政治中心,一個是經(jīng)濟中心,只有占據(jù)這兩處,造反者才有余地和朝廷對峙,至于其他的地方,價值都不大。剩下的便是人員和兵器了,既然對方已經(jīng)開始密謀,那么人員不是問題,關鍵就是兵器。所以,小子認為此次密謀多半是為兵器而籌劃?!?p> 李孝恭聽了江湖的話覺得頗有道理,當然,那個馬屁拍的他也是十分舒服。
倒是他旁邊的李慕紜微蹙眉頭,顯然不喜歡阿諛奉承的話。
只聽江湖繼續(xù)道:“第二,要明白賊人為何要在河清縣密謀,河清縣位于洛陽以北二十里,是洛陽城附近最近的縣城。而剛剛我說過,最有可能起兵的地方便是洛陽和長安了,既然地點選在河清縣,那么洛陽城就是一個關鍵的地方,即便他們的目標不是洛陽,想必也需要經(jīng)過洛陽中轉,洛陽的水路不論是在安全性和效力上,都是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