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來,我們先喝一杯?!?p> “好?!?p> 和李桐喝一杯之后,大伯又看向凌青竹,說道:“青竹,你也和李桐喝一杯,李桐回到H市不久,以后你有時間就多陪陪他,帶他到處看看,知道嗎?”
凌青竹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站了起來,朝著李桐說道:“我喝了,你隨意?!?p> 說著,她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
李桐滿臉笑意,贊嘆道:“青竹妹妹好酒量,我也干了。”
仰頭一倒,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樣的,有你老爸的風范,再來。”大伯滿眼歡喜,又給李桐倒了一杯。
“凌蕓,你也來和李桐喝一杯?!焙鋈?,大伯對凌蕓道。
凌蕓一愣,不明白大伯什么意思,因為她壓根就不認識李桐,哪怕是客人,那也要看她能不能喝酒。
自從父母離世后一直都是哥哥在照顧她,不怎么讓她喝酒,只有偶爾過節(jié)也喝一點,至于在外面那更是滴酒不沾,凌天怕她出意外。
李桐舉著酒杯看向凌蕓,眼中閃過一絲垂涎之色,笑道:“凌蕓妹妹,我們也來喝一杯,喝過這一杯以后你就是我李桐的朋友,若是以后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盡管來找我?!?p> 凌蕓有些尷尬,看向凌天。
凌天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會喝酒?!?p> 可他話剛說出口,大伯就呵斥道:“凌天,你懂不懂禮貌,李桐是我家的客人,喝一杯酒怎么了?你看我們家青竹,還不是照樣能喝,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也不知道你爸媽是什么教你的?!?p> 聞言,凌天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地看向大伯。大伯跪舔李桐就算了,憑什么要凌蕓敬酒,李桐又算什么東西。
如果他沒猜錯,大伯這是打算送出自己的女兒攀附李家,因為李桐身份不一般,要不然以大伯那欺軟怕硬的德性,怎么可能給一個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倒酒。
可憐凌青竹還不知道她爸爸的打算,說不定用不了幾天就會被李桐禍害。
作為多活了一輩子的人,凌天并不難猜測李桐的身份,應該就是H市前十大家族李家的人。
而這個李家的家主,還真是大伯的朋友,以前也是一個混混,靠著灰色產業(yè)起家。
“啊哈哈,叔叔不要緊,要是凌蕓妹妹不能喝酒的話也不用勉強。”李桐開口,他話雖這樣說,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快。
“哼,你看看李桐,人家多善解人意,二十二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驊鼎集團的副總了,你再看看你,也二十歲了,一點出息都沒有,真是丟你爸媽的臉,若是你爸媽泉下有知,死都死不瞑目?!?p> 啪!
凌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了。
誰都可以說他父母,但是唯獨大伯沒有那個資格。
“凌開山,有種你再說一遍!”
凌開山就是大伯的名字。
這一巴掌拍在桌上,飯桌上的幾個人都同時嚇了一跳,尤其是凌開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怒視凌天,右手四根手指用力抓著手中的酒杯,忍不住就要砸在凌天的身上。
以前的凌天基本上都是逆來順受,哪怕心情不爽也只會在背后罵他,但絕不敢當面提出來,這次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還是在李桐面前,簡直讓他顏面無存。
豈有此理!
“凌天,你父母死的早,我是你長輩,代他們教育你怎么了?以你這種性格,以后走上社會就是一個混混,蛀蟲,永遠也沒有出頭的機會!”凌開山寒聲道。
“呵呵,教育我,你有那個資格嗎?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臉紅嗎?”凌天冷笑起來,要不是凌青竹在旁邊,他絕對會讓凌開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教育。
“凌天,怎么和你大伯說話呢,他是長輩,教育你兩下怎么了?果然是什么樣的父母生出什么樣的人,你這種人以后走上就是人渣,敗類?!币慌缘膵饗痖_口。
凌天目光轉過去,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對夫婦簡直是無可救藥。
嬸嬸看出凌天生氣,但根本沒就放在心上,陰陽怪氣道:“真是沒家教,你大伯叫你過來本來是為你著想,拜托李桐幫你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你卻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p> “保安?虧你們想得出來?!绷杼炜聪蛄栝_山,問道:“既然都給我安排工作了,那我妹妹該怎么樣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安排好了?”
嬸嬸厭惡地看著凌天,譏諷道:“那你以為你能做什么?就你那點學歷找個工作都難,別不知好歹,還有,凌蕓也長大了,在學校讀書也學不到什么,還不如早一點出來做事,那樣還能積累經(jīng)驗,你大伯這邊公關部就剛好缺一個助理,明天就叫她過來報道,鍛煉幾年,也虧得你妹妹生的臉皮好,要不然就是去賣都沒人要。”
砰!
凌天一拳砸在桌面上,直接把鋼化玻璃的桌子打得粉碎,桌上的飯菜撒了一地。
還以為大伯請他們吃飯是為了什么,感情還真是為了壓榨他們,居然叫他一代仙尊去當保安,簡直就是笑話。
不僅如此,他們讓十幾歲的凌蕓去做公關,那不是擺明了讓他妹妹出去陪吃陪喝陪睡嗎?
瑪?shù)?,欺人太甚?p> “凌天哥哥,你別生氣。”
凌蕓和凌青竹從兩邊抓住凌天,怕他沖動暴怒動手。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想干什么!”
凌開山大喝,怒不可遏。
凌天打碎桌子,把湯水撒了他一身,看起來極為狼狽,嬸嬸也是如此,唯有李桐站著躲了過去。
看了一眼凌青竹,凌天深吸一口氣,不想在這里待下去,對凌蕓道:“妹妹,我們回家?!?p> 凌蕓點點頭,站起身來,乖巧地站在凌天身旁。
凌天拉開了凌青竹的手,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待走到門口之后,他又停了下來,冷漠道:“井底之蛙,以后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們打我妹妹的主意,別怪我徹底翻臉!”
說完,他拉著凌蕓的手走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