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說的有禮,只是誰去呢?”
眾人的眼光全都望向沈南書,沈南書輕咳一聲開口:“本相身體虛弱,明日已經(jīng)和陛下告了假?!?p> 沈南書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讓坐在下位的大臣有些吃癟。
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坐在下位的大臣實在是不想做,所以這才找到了沈南書的府上。
沈南書突然眼光看向盛銘:“盛尚書?”
“盛尚書最近深受盛寵,不如就由盛尚書代表群臣,向皇上表達一下百官的意見?”
盛銘掃視了一眼坐在大廳的各位大臣,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只好應(yīng)承了下來。
“盛某一定不負沈相所望。”
沈南書點了點頭:“各位大臣可滿意了?”
眾大臣實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只能朝著沈南書點了點頭。
“如此,各位大人請回吧!”
送走朝堂里的各個大臣,喬嘉抱著胸看著沈南書問道:“主子,這蘇小姐一入宮就掀起如此大的風浪,你不幫襯著一點,還讓盛銘覲見規(guī)勸立妃一事,這到底是為何?”
“你當真覺得這事不怪異嗎?”
“封妃這事就挺怪異的啊!”
沈相突然笑了:“對?。∵@事不就很怪異嗎?突然封妃,如果是你突然看到了以前自己最愛的人一模一樣的臉,你會怎么辦?”
“懷疑,試探?!?p> “對,懷疑,試探?!?p> “主子的意思是說皇上懷疑試探蘇姑娘?”
“不是試探她,是試探我。”
“如果不是為了試探,為何讓盛銘前來?”
“所以,沈相才讓盛銘代替百官與明早朝堂之言勸諫?”
“若本相不管,顯得本相失職,若是本相管了,那不是端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那蘇姑娘那邊。”
“放心吧!如初看著呢!”
沈南書突然神色凝重,眉頭一挑:“怎么對她的事如此關(guān)心,莫不是被本相說中了?”
喬嘉覺得沈南書的話有些突兀,還算鎮(zhèn)定的開口否認:“沈相,話可不能亂說?!?p> “沒有就好,這個女人可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小女人,你降不住。”
“沈相,喬嘉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倒是你,如今已經(jīng)二十有八身邊卻一個合乎心意的可人都沒有?!?p> 沈南書舉起自己手中的檀木扇,輕搖折扇,語氣中帶著調(diào)侃的開口:“情深不壽,你莫不是想要我短命,才讓我去碰感情這玩意?”
“沈相,你怎么還如此開玩笑?自古成家立業(yè),傳宗接代本就是人生大事,這事可拖不得?!?p> “行了,此事本相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p> 還不等喬嘉做出反應(yīng),沈南書直直的起身就走了。
未央宮
蘇韻錦睜大眼睛,雙眼無辜的看向李復。
“皇上,你醒了?。俊?p> 李復狠狠的抓住蘇韻錦的手,眼睛里的殺意漸濃,但是在看到蘇韻錦手中沾了熱水的白色帕子時,眼里的殺意都散了,變成了疑惑。
“你在干什么?”
李復沙啞低沉的嗓音傳入蘇韻錦的耳朵里。
蘇韻錦把自己的手用力抽了回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上去像生氣一樣:“皇上~你弄疼我了!”
啪的一聲,李復的手拍在桌子上,背起手,李復佯裝生氣:“大膽!膽敢在朕的面前稱我,你可知罪?”
蘇韻錦像是被李復唬住,渾身一抖,那雙桃花眼瞬間布滿了霧氣。
蘇韻錦眼眶含淚,覺得有些委屈的開口:“我……臣妾就想給皇上擦擦臉,皇上兇我……臣妾做什么?”
邊說蘇韻錦邊低著頭默默垂淚,淚水嘩啦啦的掉了下來,蘇韻錦就急忙用衣袖去擦。
眼見蘇韻錦像個小孩子一般哭了起來,本來不過想嚇嚇她的李復,倒有些不忍心。
李復看了一眼蘇韻錦攪在一起的手帕:“得了,不許哭了!把帕子給朕?!?p> 蘇韻錦臉上還掛著淚,倒也不敢違抗李復的命令,哦了一聲,朝著李復走了過去,把帕子遞到李復面前。
李復右手接過帕子,左手一把攬過蘇韻錦的頭,將蘇韻錦整個人箍在自己懷中。
李復拿著帕子擦試著蘇韻錦臉上的淚痕:“哭什么?丑死了!”
蘇韻錦抬頭看了一眼如此認真的李復,眼底精光一閃而過。
等李復差不多擦好后,蘇韻錦急忙掙脫李復的懷抱,往后退了幾步:“謝陛下,陛下既然酒醒了,就盡早回宮吧,再不回去天該晚了?!?p> 李復眉頭一挑,湊近蘇韻錦問道:“愛妃,你這是趕朕走?”
蘇韻錦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安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臣妾不敢,只是臣妾……臣妾來小日子了,不能侍寢?!?p> 李復一眼就看穿了蘇韻錦的小把戲,李復沒想到這么多年,多少女人爭著搶著爬上自己的床。
而她居然把自己往外推?有意思。
讓李復想不到的是,這就是蘇韻錦的小把戲,攻略他的把戲。
蘇韻錦進入內(nèi)室的時候,想了很久,這才把出鞘的霜至放回了原位。
如果現(xiàn)在殺了李復,蘇韻錦也跑不了,那李梅瑯這個賤人蘇韻錦可是還沒收拾呢!
在李梅瑯死之前,她怎么會死呢?
蘇韻錦想起了之前在南箐閣,一位姑姑說的話。
男人就是賤,越難得到的,越是最好的,所以你要對他若即若離,不要讓他輕易看穿你的心思。
這樣他才會覺得珍貴,你若是表現(xiàn)得很喜歡這個男人,他自以為已經(jīng)看透你,你又不懂如何欲迎還拒,他遲早會覺得膩的。
蘇韻錦覺得那位姑姑說的非常有道理,而且這皇宮與南箐閣又有何區(qū)別?
唯一不同的便是,南箐閣的妓子取悅的是五湖四海的嫖客,這宮中的妓子取悅的只有這皇帝一人。
這道理總該是相同的,所以那段時間除了練舞外,蘇韻錦還向這位姑姑討教了一點魅惑之法。
蘇韻錦的一切顯然激起了李復的好奇心。
李復朝著蘇韻錦走了過去,一把抱起蘇韻錦朝著內(nèi)室走去:“今日朕還就歇在你未央殿了?!?p> 蘇韻錦滿臉驚恐的揪著李復的領(lǐng)口:“皇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