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心情大為暢快的觀海潮這才轉身關上房門,然后走下了一樓。
而這時,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
這客棧的樓下擺滿了方桌,充斥著人世間的喧囂,不時有人劃拳飲酒,好不暢快。
而一處靠近角落里的桌子上,正擺滿了一桌子飯菜,大多都是雞鴨魚肉。
而桌子旁邊,已經(jīng)圍坐著了幾個人,正是鏢局留守客棧的幾個鏢頭。
而旁邊的幾張桌子上,也就是鎮(zhèn)遠鏢局的鏢師趟子手。
而鏢頭的那一桌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鏢頭看到觀海潮下樓,頓時眼睛就是一亮,連忙高聲呼喊道:
“觀道長,這邊這邊??!”
以前都是叫小觀道長的,但是自從上次觀海潮一人獨戰(zhàn)女馬賊首領,并且將其擊殺過后。
其他人就變得恭敬了起來,看到觀海潮都不再叫小觀道長了,而是改成了觀道長。
畢竟強大的實力,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容易獲得尊重。
這個喊觀海潮的鏢頭姓王叫王德發(fā),乃是王總鏢頭的二兒子,原來還有一個大哥的,兄弟兩人也算是子承父業(yè)都干起了鏢師行當。
只可惜他那大哥運氣不好,在一次走鏢的時候,不小心就折在了山賊的手里。
而觀海潮聽到呼喊過后,也是徑直走了過去。
“觀道長想來是修煉完了,來來來趕緊上桌!”王鏢頭看到觀海潮走了過來,連忙是站起身來空出了一個位置,然后招呼他入座。
“王鏢頭客氣了!”觀海潮說著,也就坐了上去。
“哪里的話,要不是此次有觀道長護持,吾等早已命喪荒山野嶺,怎會還能有腦袋在這里吃飯?你可千萬別推辭……”
“是啊,是啊?!?p> “王鏢頭說的不錯”
“正是如此!!”
其他幾個鏢頭也是連聲附和,同時挪了挪身子,給王鏢頭空出一個位置。
“哈,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來,敬諸位!”
觀海潮頓時輕笑,也是落落大方的坐著給幾位鏢頭敬了一杯酒。
“來來來,大家喝著!!”緊接著,王鏢頭開始招呼大家吃喝,場面依舊是那么的熱鬧。
時間匆匆流轉,轉眼四五天就過去了,傅思明的生意前天已經(jīng)完成,主要就是收購一些米糧茶葉,金銀瓷器之類的。
東西早已經(jīng)在馬車上壘好。
現(xiàn)在,就等著商隊匯集的時間,就可以出發(fā)回去了。
這轉眼又是一個星期,才到了商隊的匯集時間。
這次,眾人也算得上是滿載而歸了。
相較于來時的輕便,這回去的時候,車馬上都駝滿了一大堆厚厚的貨物,顯得十分臃腫。
“走,出發(fā)?。 备邓济魃磉叺耐蹒S頭一聲令下,龐大的隊伍緩緩行動了起來。
這商隊里,還不時傳來木板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聲音。
這次回去,因為貨物相較于來時多了不少,所以又多耗費了七八天,這才走到了出發(fā)時的縣城。
有不少的小商販,來到縣城過后就算是終點了,他們的貨物都會分散到其他各個小鄉(xiāng)鎮(zhèn)。
而那些大商人自然不會如此,而后又是走了五六天,這才來到了上海,他們的貨物都要到上海來出手。
畢竟在那個小縣城里,可吃不下這么多的東西。
就這樣一來一回,耗費了差不多一個半月時間,鎮(zhèn)遠鏢局的這趟押鏢活動,總算是完結了。
也就這么一趟下來,觀海潮本人就賺到了五六十個銀元,可以說十分的爆利。
當然,這里面的贏錢,大多數(shù)都是鏢局里生意的分成,這是當初就已經(jīng)談好的待遇。
話說,這還只是那些商人們賺到的一點點零頭而已。
也無怪乎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這些個富商們也依舊不辭辛苦,甚至不惜拼著性命的危險,還要進行走商活動。
而這一趟來回過,觀海潮也是找了個機會,去往那個山谷看望了一下師傅和嘉樂他們。
知道觀海潮賺了這么一大筆錢過后,嘉樂眼睛都亮了起來,都想出來跟他混了。
只可惜他現(xiàn)在還是學藝階段,小半瓶水都還沒滿,四目道長自然不會讓他出師,甚至還狠狠地教訓了一下這個家伙。
在山谷里停留了兩天過后,觀海潮再次來到了縣城。
在之后的日子里,觀海潮的生活就顯得規(guī)律的行動。
要么就是宅在鏢局修煉,要么就是跟著遠途押鏢,途中也消滅了不少作惡的妖魔鬼怪,甚至還有一些邪道,積累了一筆不小的世界本源。
甚至,籠罩在他身上的業(yè)力在斬妖除魔功德的洗禮下,還變得減輕了不少。
時間一晃又是兩年,因為傅思明要回上海執(zhí)掌鎮(zhèn)遠鏢局總局,觀海潮自然也得跟著去,成為了鎮(zhèn)遠鏢局總局的靈幻總顧問。
隨著鋪子隔壁來越大,觀海潮哪怕實力部分,但是面對各地的靈異事件和妖魔鬼怪的侵襲,也是有些分身乏術。
所以,后來又招了幾個修士加入鎮(zhèn)遠鏢局,歸他手下管轄。
這幾個修士有茅山派的同門,也有其他派的道友,甚至我還是走江湖的散修。
只是他們大多數(shù)人的實力,都是沒有凝聚陰神,也就靈魂精神力略比常人強大罷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能修煉出陰神的修士哪怕在古時,都被稱作鬼仙真人,在這個世界也算得上是名鎮(zhèn)一方的高手。
想要將這樣的人物收為手下聽用,若非有巨大的利益誘惑,一般的高人還是舍不下臉面的。
哪怕像觀海潮這樣的,和鎮(zhèn)遠鏢局也只不過是合作關系吧,傅思明可不敢把他當做尋常手下使喚。
平時鏢局上下的眾人,對他也極為恭敬。
不過好歹有了這幾人的幫襯之下,觀海潮倒也是輕松了不少。
畢竟在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的鬼怪都不怎么強,尋常的修士基本都能夠對付。
像是任老太爺又或者皇族僵尸那樣的,終究也只是少數(shù)特例。
就算是九叔和四目道長,一生中能碰到這個級別的對手,也都是非常稀罕的。
時間就這樣匆匆流逝,而觀海潮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畢竟實力擺在那里,而上海又作為國際大都市,消息什么的流通非常順暢。
伴隨著一次次的斬妖除魔,觀海潮也漸漸的闖出了上海觀真人的名號,越來越多的人聽過他的名聲,然后紛紛上門請他驅邪。
不過七八年的時間,觀海潮的名聲就漸漸地壓過了老一輩茅山弟子,成為了臨海一帶遠近聞名的大修真。
并且不斷向內地輻射而去,漸漸傳入茅山總壇。
哪怕那些駐扎在茅山祖庭的前輩高人們,也都知道茅山在年輕這一代,出了個了不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