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奶奶信步晃悠著,時不時的亮出手上的皮鞭,“將手持平了,別放松。”
月鳶頗有些苦不堪言,這祺奶奶打起人來絲毫不顧及,力氣下的十足。
但又都是痛在肉里,外皮根本看不出來印記。
她只能又提起力來,揮手張開了一道時間結(jié)界。
“嗯,能力逐漸持平了,不錯?!膘髂棠滩患铀妓鞯馁澷p了一句,月鳶得意的手一松便又消失不見了。
“心氣不夠,繼續(xù)!”
一旁的四只小獸看的有滋有味,一向以‘虐待’它們?yōu)闃返拇竽跤腥私逃柫怂鼈冏匀粯返瞄_心,時不時還會打打月鳶偷懶的小報告。
而月鳶只能一筆一筆的記下,想著還有什么新鮮的毒藥可以拿來治治它們。
……
“事情就是這樣,你到底有沒有見過?”
宇文竺有些著急,怎么眼前這小獸就是油鹽不進呢?
看它的模樣就是知道月鳶的,可就是打死不說人在哪兒!真真是氣死了!
云千華上前暗壓住宇文竺躁動的雙手,面上帶著暖笑:“小師妹對我們很重要,你就告訴我們她在哪兒好嗎?”
霧犬噴出了一口氣,月鳶因為致體的緣故,身體里有著躁動不安的黑光雙系元素,但又被火系給中和掉了。所以她絕對不能靠近純黑暗元素和純光明元素的人,這樣會毀掉她的身體的。
而眼前這人體內(nèi)滿是光明元素,光是以元素影響的人類脾性來說他就不可能和月鳶合得來,倆人怎么可能存在著‘重要’的關(guān)系。
反倒是另外兩人還像他們說的那般有著擔憂的情緒。
它依舊是以鼻子吐著霧氣,虎視眈眈的看向眼前的三人,半分也不肯讓步。
魏連嘆了口氣,背靠著大樹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霧?!?p> 少女破空而來,雙手撫摸著霧犬的頭,而一向暴躁的霧犬竟安靜了下來,任她為所欲為。
月鳶堪堪踩在了地上,一眼便看見了眼前的三位師兄。
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未挽起,只是盡數(shù)披在了背后。身上穿了一條水藍色的長裙,一雙丹鳳眼忽閃忽閃的,似有星空一般。
魏連親眼看見她眼中的驚喜轉(zhuǎn)瞬而逝,末了只淡淡的喚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
三人依次點了點頭,只有云千華欣喜的上前想要去牽她的手,切被她巧妙的避開了。
“大師兄,男女有別,還是莫過于太過親近的好?!?p> 一旁才緩過來的宇文竺卻是滿腦子疑惑,“小師妹,你以前對大師兄可不是這般疏離……”
魏連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尷尬的笑著。
月鳶看著有些驚慌的云千華也只是淡淡的笑著,伸手抱起了霧犬。
“走吧,以后你就跟著我了?!?p> 身后的懸崖上空,一雙眼睛在幾人轉(zhuǎn)身后徒然睜開,眸中帶著笑。
“小師妹,你這一個月都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都找瘋了?”宇文竺著急的嚷開來,眼睛瞟來瞟去的,似乎是在看她身上有沒有什么地方受傷,最后卻是卡了殼。
怎么這小人長大了那么多?
“三師兄,我沒事,你就放心吧?!痹馒S停下腳步寬慰著他,對自己的去向只字不提。
魏連也閉口不語,只是埋頭走著。
看小師妹的態(tài)度明顯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云千華的不對勁,可是她又為何不直接點明?
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一臉風輕云淡的小人,這一月不見她似乎長大了許多……
魏連自然是不知道,外界的這一月月鳶可是在那空間中呆了約莫五年左右,如今已是將那空間之力運用的自如多了。
月鳶接收到魏連的眼神,只是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還是這么調(diào)皮……
索性他也不在想這其中的原因,只覺得小師妹開心便好。
……
“你回來也好……倒是長高了許多,最近實力如何了?”孫益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著。因由著云千華的存在,他也不便有些別的話開口。
“還是那個樣子唄,是徒弟不思進取了?!痹馒S蹲在孫益椅子邊為他錘著雙腿,小臉掛著諂媚的笑。
“你啊……”孫益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張老臉無可奈何的笑著。
老人摸著眼前少女的頭,他不問她的經(jīng)歷,也不問她的想法,只是以一個疼愛晚輩的角度去看待她,“要忙些什么就去吧,新一期的任務后天再給你。”
月鳶抬眸看向他,眼里滿是感動,弱弱的答了一聲是,然后就退出了校長室。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孫益口中的任務是什么,只是想著接下來的路。
思思看著眼前的少女,壓下心中的難過與其它情緒,低著頭喊著,“主子……”
“何事?”
月鳶此時正煉制著自己從祺奶奶那得來的新藥方,這種名叫景獸方的丹藥是專為異獸所制,能讓異獸體內(nèi)的靈力變得更加純凈,經(jīng)脈也更加強韌。
昨日一爐方才練出了一顆,被小霧搶了先吞下,現(xiàn)下小寶正生著悶氣呢。
“這段時間您真讓我擔心死了,下次您可不能再把我丟下了。”
月鳶聽罷停下了手中動作,抬頭看向了他。
“你這幅樣子可真像撒嬌一般,白鷺是怎么放心把你安排過來的?!?p> 思思渾身一顫,連忙跪地低頭:“是屬下過失,求主子原諒?!?p> 月鳶輕笑一聲,看著思思顫抖的樣子又低頭繼續(xù)著手里的活兒,“起來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有自己的性格挺好的。”
“……謝主子”
思思瞄了她一眼,確定真的無事后方才站起了身,又隱藏在了暗處。
房內(nèi)一瞬又變成了月鳶一人,只有小霧守著月鳶打著呼,其它四只早已化了人身跑出去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