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順的嚴(yán)刑拷打逼問下,作為藥王莊管家的盧新,透露出了千年人參藏在梁通的密室里。
盧新被兩個獵戶攙扶著,指引眾人前往梁通的密室去拿千年人參。
藥王莊所有反抗者都被一刀一個砍殺了,最終活下來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胡北岳并沒有打算斬盡殺絕。
胡北岳從梁通尸首上扒下來一枚戒指,看也不看就丟給了方桓。
“方兄弟,接著?!?p> 方桓雙手接住戒指,有些驚奇。
這枚戒指上有微弱的靈氣波動,明顯是一枚儲物戒指,其中必定是梁通珍藏的各種寶物,胡北岳居然這么大方的就送給自己了?
“我們就只要草藥就可以了,戒指就當(dāng)是老胡我送給方兄弟的謝禮了。”胡北岳咧嘴一笑。
儲物戒指中,只能存放一些死物,對于有靈氣的活物是存放不了的。
方桓也沒矯情,直接咬破右手食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梁通一死,這枚戒指自然成了無主之物,方桓滴血認(rèn)主的非常順利。
方桓心神沉入這枚戒指,想看看梁通這么多年都收藏了什么。
這一看,方桓臉色有些發(fā)黑。
《春宮圖》十二冊,《御女大法》一冊,《歡喜禪》秘法一冊,合歡散堆成了一座小山,還有各式各樣的女性褻衣……
雖然方桓如今年紀(jì)尚小,但是粗略的看上一眼,也知道這都是干什么用的。
“這個梁通,讓他死的痛快便宜他了。”
胡北岳看著方桓臉色不太好,問道:“怎么了方兄弟?戒指里的東西太少了?”
方桓臉色微紅,連忙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挺好的,挺好的。”
“要不一會兒搜刮了梁通的密室,方兄弟你再看看你都需要些什么,盡管拿便是。”
“不用不用。”
不一會兒,裴順就抱著一個玉石盒子跑過來,一臉的欣喜喊道:“莊主,找到了。”
裴順打開玉石盒子,一棵嬰兒手臂大小的人參靜靜的躺在里面。
人參呈現(xiàn)出一股翠綠顏色,上面有晶瑩玉氣流轉(zhuǎn),人參內(nèi)部似乎隱隱有液體在流動。
方桓驚呼道:“玉髓參?竟然是一棵玉髓參!”
胡北岳對藥理一竅不通,一臉好奇問道:“啥是玉髓參?”
“玉髓參與尋常人參不同,尋常人參都是長在土地里,吸收土壤養(yǎng)分,而玉髓參則是生長在玉石上,吸食的是天地靈氣?!狈交负冒胩觳牌届o下來,喃喃道:“這種東西,我以前也只在書上看到過,”
胡北岳有些遲疑道:“不是千年人參……那能治我的病不?”
方桓被胡北岳逗樂了,道:“胡莊主你大可放心,這玉髓參的效果比普通千年人參好出千倍萬倍都不止,別說治傷了,胡莊主你若是服用了玉髓參,一定能立刻恢復(fù)四鼎修為,甚至能在短時間內(nèi)直接沖擊五鼎?!?p> “真的假的!?”胡北岳激動道。
五鼎……胡北岳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希望恢復(fù)四鼎了呢。
方桓鄭重點了點頭。
胡北岳一樂,伸手就想要把玉髓參從盒子里拿出來。
方桓一把抓住胡北岳的手,搖頭道:“不行,不能拿出來。這玉盒一定是玉髓參伴生玉石,被人制成了盒子,玉髓參一旦離開了伴生玉石,所蘊含的靈氣會快速消失的?!?p> 胡北岳訕訕縮回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想到這藥王莊里居然會有一棵千年的玉髓參,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啊?!狈交父锌?。
“肯定是這梁通怕外界知道,所以才宣稱只有一棵普通的千年人參,否則若是被太華仙門那種宗門知道了,早就來搶了?!焙痹赖馈?p> 方桓看了看早已死絕的梁通尸首,若有所思。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么?
裴順把玉盒蓋子蓋上,小心翼翼捧在懷里,生怕掉在地上有所損傷。
這一趟剿滅藥王莊,射虎莊眾人可謂是不虛此行,不但除了多年的勁敵,而且還在梁通的密室里收繳了不少丹藥銀兩。
“莊主,這倆人咋辦?”柱子把刀橫在縣令蓋全的脖子上,用腳踢踹了一下蓋全的屁股問道。
胡北岳看了看瑟瑟發(fā)抖的蓋全,笑道:“蓋縣令,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們父子倆?。俊?p> “胡莊主饒命,胡莊主饒命?!鄙w全低著頭哀求道。
“蓋縣令剛才不是還說我們射虎莊是亂匪么?亂匪擅殺一個小小的縣令,沒什么問題吧?”
“不不不,射虎莊是大大的良民,良民!誰再敢誣陷射虎莊,本縣第一個不答應(yīng)!”
胡北岳笑了笑,對柱子點頭示意了一下。
柱子收回手中短刀,用刀背拍了一下蓋全的后背,笑罵道:“我們家莊主有大量,趕快滾!“
“是是是,我滾我滾?!吧w全連滾帶爬起身,拉了一把旁邊癡癡看著方桓的兒子,怒其不爭的罵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趕緊跟老子走!“
方桓皺了皺眉,感覺有點反胃,故意別過頭去,避開這位取向不正常的縣令公子。
被拉著的蓋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方桓,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方桓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等這父子二人走遠(yuǎn)了,方桓才對胡北岳道:“胡莊主,你就不怕這縣令發(fā)兵圍剿射虎莊?或是上報朝廷?”
胡北岳輕松搖搖頭道:“射虎莊又不是吃干飯的,他若是真敢?guī)藖韲耍瑏矶嗌傥覀兩浠⑶f就能吃多少。至于上報朝廷……呵呵,我上面有人啊,會幫我壓下的?!?p> 方桓愣了愣,上面有人?
胡北岳沒有明說,而是舉起一只手,豪邁大笑道:“弟兄們,凱旋!”
回到射虎莊后,莊子上千口人都沸騰了,都在歡呼著慶賀著,胡北岳也不管天色已深,直接在莊子的空地上組織了一場篝火晚會。
已經(jīng)睡下的靈動被吵鬧聲擾醒,原本惺忪的睡眼在看到美酒烤肉后,就立刻睜的圓圓的,坐在方桓身邊吃得滿嘴流油,不亦樂乎。
一夜過后,酒壇散落一地,射虎莊大部分漢子都醉倒過去了,有家室的被自家媳婦兒艱難扶回屋子了,沒有家室沒有媳婦兒的……就只能睡在露天的空地上了。
方桓和靈動都沒有醉,方桓沒醉是因為沒喝,而靈動沒醉則是因為這小家伙的酒量太好了。
第二天快午時了,方桓才從床榻上爬起來,洗漱后去胡北岳的居所。
是時候給胡北岳把傷勢治好,然后啟程離開射虎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