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哥你……不會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來考試吧？”
“我……我以前都沒聽說過這個青崖書院，可不是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方桓苦笑道。
“方小哥你今年多大？”呂文和問道。
“我？十五歲啊?！?p> “唔……青崖書院每三年招生一次，只要不超過十八歲，就可以參加考核，三年后小哥剛好十八歲，到時候再去也不遲啊?！?p> 方桓心里倒是也沒什么失落，畢竟以往他連聽都不曾聽說過這青崖書院。
九鼎高手坐鎮(zhèn)怎么了？我?guī)熥疬€是長生真人呢。
方桓心里安慰著自己。
“好了，都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狈交干炝藗€大大的懶腰，躺在草垛上閉上了眼睛。
靈動再次抱住自己的劍匣，躺在方桓的身邊。
呂文和則是斜倚在破損的墻壁上。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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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陽城作為鹿州主城之一，光是城墻高大就高達(dá)七十丈，方桓站在城門下，就如同一只螻蟻站在巨象的腳下。
“乖乖，主城就這么高，那要是都城呢？京城呢？”方桓震撼道。
靈動費力的仰著脖子，身材本就矮小的他站在城墻下就顯得更加渺小了。
“鹿州主城，章鹿城，書上記載城墻高達(dá)一百二十丈。至于京城長安城嘛……城墻高達(dá)一百五十丈?！眳挝暮偷?。
一百五十丈？那得是多高？
方桓始終無法想象。
進(jìn)城時，方桓三人被城門守衛(wèi)攔下。
“妖族？”守衛(wèi)看向并沒有穿著黑袍的靈動問道。
“回軍爺，是妖族?！狈交傅馈?p> “我是靈族?！膘`動撅著嘴小聲抗?fàn)幹?p> 守衛(wèi)皺了皺眉，問道：“可有大唐文牒？”
“沒有，正打算去官府辦理呢。”方桓道。
守衛(wèi)對不遠(yuǎn)處喊道：“過來個人，帶著這幾個人去官府辦理文牒?！?p> 一個身披輕甲的官軍急忙快步跑過來，打量了一下方桓三人，目光在靈動身上停留片刻后，點頭道：“行吧，跟我走吧。”
方桓跟在官軍身后進(jìn)了清陽城，打量著城池四周各式各樣的建筑，連聲驚呼。
“桓哥，那個樓好高??！”
“我去，這街道怎么這么干凈？”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圣賢誠不欺我?！?p> 領(lǐng)路的官軍走在最前面，聽著后面三個家伙的大驚小叫，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大唐國中不禁妖族，只要持有官府文牒，不在城中行兇殺人，妖族可以在大唐國境內(nèi)正常生活，與普通百姓無異。
大唐每一座郡城級別以上的城池，城內(nèi)都有高手坐鎮(zhèn)，稱為妖捕，職責(zé)為緝拿行兇作惡的妖族。
以往大唐剛剛定國時，有一些妖族無視大唐法規(guī)，在鬧市中公然行兇，結(jié)果都被當(dāng)?shù)氐难冻鍪宙?zhèn)殺，無一活命。從那以后，很少再有妖族敢公然在城中行兇了。
到了辦理文牒的官衙，負(fù)責(zé)辦理文牒的官員詢問了靈動一些信息后，很快就把文牒辦理好了。
當(dāng)然，詢問的信息都是方桓回答的，靈動這小家伙堅持說自己是靈族。
拿到文牒，官員叮囑了幾句不可在城中行兇，之后就不耐煩送客了。
走出官衙后，方桓一臉興奮道：“咱們仨去逛逛吧，中午再去找酒樓吃飯住宿?！?p> 靈動自然沒意見。
呂文和也點了點頭，表示愿意看看這繁華熱鬧的清陽城。
一路上，方桓對著各種各樣的奇異建筑嘖嘖稱奇，這是方桓十五年里從沒有看到過的景象。
耍猴的唱戲的賣藝的，應(yīng)有盡有。
看到有賣糖葫蘆的，方桓買了一串遞給靈動，看到靈動吃下一顆山楂后酸倒牙的表情，方桓哈哈大笑。
路上有不少露著胳膊露著肚子的女子，更是讓方桓瞪大了眼珠子。
瞧著那一節(jié)節(jié)如同蓮藕的雪白手臂和搖晃扭動的腰肢，方桓驚嘆道：“還……還能這么穿衣服？”
呂文和眼神隱晦的瞥了一名胸脯高聳的少女后，咳了咳嗓子，默念了兩聲非禮勿視后，才道貌岸然說道：“大唐以前，確實沒有這么穿衣服的，只不過大唐以來，不少異域外族與我大唐通商，這種穿衣暴露的文化才流入大唐?！?p> 方桓看到了呂文和隱晦的眼神，一臉壞笑把胳膊搭在呂文和肩膀上，低聲道：“呂兄，我看書上寫，文人墨客都喜歡逛青樓，你去過沒？”
“小哥說笑了，這如何使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眳挝暮图泵u頭。
其實……兜里沒幾兩的銀子才是呂文和潔身自好的真實原因。
“桓哥桓哥，你看，那個人會吐火誒！”靈動興奮指著人群中賣藝的人喊道。
“走，瞧瞧去！”
擠開人群，方桓緊緊拉著靈動的小手，實在是這小家伙太矮小了，擠進(jìn)人群里幾乎就看不到了。
等吐火的賣藝人表演完后，一個高大的漢子牽著一只毛發(fā)灰黃的土狗走上來，做了個手勢讓土狗坐在場地中央，笑著對圍觀眾人道：“我家這狗，聰慧異常，我表演給大伙兒瞧瞧。”
漢子轉(zhuǎn)頭對土狗喝道：“翻過去！”
土狗聽話的掉轉(zhuǎn)身體，四腳朝天，吐著舌頭。
“立起來！”
土狗又趕忙從地上翻滾起來，下肢兩腿站立，上肢則是抬起，不停的原地打慌。
“這有什么？我家的狗也會，你能不能來點別的狗不會的？”圍觀群眾有人不滿叫道。
漢子對土狗喝道：“一加一等于幾？”
“汪汪！”
土狗叫了兩聲。
“一加二！”
“汪汪汪！”
土狗叫了三聲。
觀眾頓時覺得新奇，響起一片叫好聲。
“那四加三呢？”觀眾中有人大聲問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p> 土狗叫完后停下，對眾人做了個兩只前爪合十的動作。
“我去，這狗成精了？還會要錢？”
一時間，無數(shù)銅板砸在地面上，賣藝人一臉的欣喜，端著銅盆到處接著銅錢。
方桓從包裹里拿出一小錠碎銀子扔在賣藝人的銅盆里，仔細(xì)看了一眼土狗，把食指放在鼻子下，一臉?biāo)妓魃裆?p> 這狗……沒有妖氣，絕非妖怪，但是怎么會這么聰明？
土狗似乎察覺到方桓在看他，眨巴著漆黑的眼珠，露出了一個……悲傷的表情？
方桓一臉驚愕，他確實在土狗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悲傷。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指間黑石戒指動了動，公孫起用只有方桓能聽見的話語說道：“這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