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你答應(yīng)姐姐一件事好不好?”江一韻蹲下來,雙手用力地抓住了小靈的肩膀,一雙漂亮的眸子里也滿是嚴肅。
“小靈答應(yīng)姐姐!”江一韻剛把話說完,小靈就飛快的答應(yīng)了,小臉蛋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以后,不要隨意在別人面前把金一它們暴露出來,知道嗎?”
“為什么?姐姐我……”
江一韻打斷了小靈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小靈,姐姐是出于你的安全考慮,別再問了,你只要答應(yīng)姐姐?!?p> “哦……好吧?!毙§`看上去有點興致怏怏,但還是乖乖地答應(yīng)了。
“乖孩子?!苯豁嵜嗣§`低著的頭,笑的有些勉強,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讓小靈受傷。
——
是夜,明月高掛,街頭冷寂黑暗,偶爾只能聽的幾聲烏鴉的怪叫,一顆粗壯的歪脖子樹在月下孤單的立著,月色給它投下的淺影,像極了上吊慘死之人。
一伙穿著夜行衣的刺客以極快的速度,在京城房子的屋頂上不停地穿行著。
領(lǐng)頭的人走到一間尚點著蠟燭的房間的屋檐后,腳步頓了下來,他弓身朝后打了個手勢,跟在他后面的人全都會意地停了下來。
他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挑起一片瓦片,然后凝神朝里望去,房間里,李景程正坐在書桌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兵策,燭輝搖曳,讓人看不清神情。
“動手!”
首領(lǐng)的話語音剛落,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就直接破開了屋頂沖下房間,拔出劍打算刺殺李景程。
但是李景程卻分外坦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人覺得他似乎不是身處包圍,而是在與才子煮酒論詩。
過了片刻,他才看向包圍著他的一群刺客,把書輕輕合起后放于桌上,再抬眸看向黑衣人的首領(lǐng),開口道:
“本宮可是等你許久了?!?p> “哦?殿下知道我要來?”刺客首領(lǐng)的雙眼瞇成了兩道門縫,有不易察覺的狠厲從中流露而出。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李景程一只手敲打著桌面,發(fā)出了有節(jié)奏的聲音,仿佛敲在人心頭,讓人不由得感到心慌。
“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閻王爺會和您解釋的。動手!”首領(lǐng)未拿劍的右手向前一揮,跟著他的刺客就像發(fā)了瘋似的往前沖。
數(shù)把劍的劍尖都直對著李景程,以飛快的速度襲來,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你半夜約我出來,就是替你干這事兒的?”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房頂傳來,首領(lǐng)聞聲看去,月色的掩映,使他看不清來人的面容,唯獨身姿挺拔,自有一番凜然之氣。
“江瑜景你別說風(fēng)涼話了,我快沒命了都?!彪m然李景程這么說,但是他臉上卻沒有半分慌張,他只是看著房頂?shù)哪凶?,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一陣強風(fēng)伴著江瑜景的下落而來,這讓刺客的首領(lǐng)情不自禁伸手想擋住這股氣流,而就這短短一瞬,當他把手放下的時候,他的手下無一例外竟然全都死絕!!
“這!”首領(lǐng)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他的雙唇不斷地顫抖著,這是縈繞在他心頭的恐懼導(dǎo)致的。
“說吧,誰指使你來的?”李景程這番話說的并不像方才那般隨意,語氣里帶著一絲壓迫射向首領(lǐng)。
“我,我……”首領(lǐng)說話結(jié)巴著,他一邊看著站在他眼前的李景程和江瑜景,一邊不斷用余光算計著逃跑的路線。
“嘎吱?!?p> 一道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首領(lǐng)聞聲向后看去,瑜珂正站在不遠處,用怯懦的眼神看著他們。
見此,首領(lǐng)心中一喜,一個閃身就到了瑜珂身后,并把劍架在了瑜珂的咽喉處。
“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首領(lǐng)拿著劍的手有些許顫抖,但是他還是用強硬的語氣說著,目光也一直放在李景程還有江瑜景身上,這使他并沒有注意到瑜珂嘴角的嘲諷還有她眼里的寒意。
“你把她放了?!?p> 李景程只是往前走了一步,那首領(lǐng)卻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連忙出聲說道:“別動!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
首領(lǐng)拿著劍的手,加了些力,頓時,瑜珂嬌嫩的皮膚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汩汩鮮血順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而瑜珂也順勢慘叫了一聲。
“我不動,你把她放了。”說罷,李景程為了表明他的誠意,還向后退了幾步。
刺客首領(lǐng)帶著瑜珂走到了墻邊,見李景程他們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就撒手扔下了瑜珂,一躍翻出了太子府。
李景程還沒說出“追”這個字,江瑜景就已經(jīng)跟著首領(lǐng)離開的路線追了上去,而李景程則是來到了一直捂著脖子咳嗽的瑜珂身邊。
“行了,別裝柔弱了。”李景程站在瑜珂面前,看著她說出了口。
“為什么要放了他?”聽了李景程的話,瑜珂也不繼續(xù)在地上裝柔弱了,而是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塵說道。
“你在他手里,我能不放嗎?”李景程看著瑜珂脖子上的傷口,“回頭我讓人給你拿點治外傷的藥,姑娘家的,別留疤了?!?p> “文世遠今天見我了,皇帝的病情似乎以超乎他預(yù)料的速度急劇惡化,這京城,怕是要不太平了?!辫ょ嫣ь^看著李景程,很好奇他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不錯,挺好的,正如我所料?!崩罹俺滔袷窃缇椭懒诉@件事,面上沒有半分緊張,反倒朝著瑜珂勾唇一笑。
瑜珂看著這笑,覺得心跳的似乎有些快了,便偏頭不再看他,“皇帝沒了,太子就是眾矢之的,你就不怕丟了性命?”
“這不是有你在嗎?”李景程挑了挑眉,并未將瑜珂的話放在心上。
四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她是什么時候?qū)罹俺谈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文世遠說謊呢,瑜珂記不清了。
活了這么多年,她一直被人當做一把鋒利的刀來使用,早就忘了她也是有心的。
可是李景程不一樣,他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諾,瑜景回來了?!崩罹俺烫ь^看向躍進府里的男子。
江瑜景將手中拎著的尸體扔在了地上,對著李景程說道:“我快追上他的時候,他就服毒了,所以……”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也猜到是誰了?!崩罹俺炭粗厣系氖w,眼里滿是薄涼。
“你是說……”
“嗯,沒錯?!崩罹俺唐^看向江瑜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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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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