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中。
姜楓剛剛走進門,衛(wèi)子衿就臉色嚴肅的將大門關(guān)了起來,然后仔細的查看了下,確認周圍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后,伸出手,她的手中有一塊染血的布條。
姜楓微微皺眉:“這是?!”
衛(wèi)子衿沒有說話,而是鋪開了這塊布條,上面用鮮血書寫著三個小字。
怪物,逃!
看到這布條里面的字,姜楓與衛(wèi)子衿全都沉默了下來,兩人的心中,各自都有了些猜測。
衛(wèi)子衿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染血布條,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
半霎后,她抬頭問道:“姜先生,這三個字,你怎么看?還有你現(xiàn)在可以詳細解釋下,你剛剛所說的那兇案現(xiàn)場被布置過是什么意思了吧?”
“難道那不是第一兇案現(xiàn)場?”
說著,她雙眸炯炯有神的凝視著姜楓。
姜楓淡淡的道:“我該說的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沒有證據(jù)證明我的猜測,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分享下我的猜測?!?p> “請說!”
姜楓點點頭,緩緩道:“我的猜測就是,廁所里還有第三者存在,廖凡和方老都是被第三者所殺?!?p> 衛(wèi)子衿疑惑道:“第三者?”
姜楓眼眸中露出一抹睿智的光芒,淡聲道:“沒錯,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被木倉擊的人,他的第一反都應(yīng)該會下意識去捂自己的傷口才對,但是方老的手上血跡卻并不多,最重要的是,地面上的腳印毫無亂跡,只有他們兩個的腳印,一個公共廁所,卻只有兩個人的腳印,你不覺得太過奇怪了嗎?”
“對了,既然你學過醫(yī),那我問下你,以你的專業(yè)知識來判斷的話,死后被槍擊和死前被木倉擊,是否有差別呢?”
衛(wèi)子衿霎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直覺得方老的尸體有些不對勁,傷口的鮮血凝固度,以及體溫,血液的濺射等都不對勁。
如果死后被木倉擊的話,那一切問題都解開了!
“我明白了!”
衛(wèi)子衿看著手上的染血布條,自語道:“那方老留下的這個布條又是什么意思呢?”
姜楓若有所指的道:“誰知道呢,或許真有的有怪物襲擊他吧,而且這個怪物,或許長的還不賴呢?!?p> 怪物?
衛(wèi)子衿臉色一凌,難道是使魔?!
那個第三者是召喚師?!
姜楓看到衛(wèi)子衿的臉色連變,問道:“衛(wèi)小姐,你是有想到什么嗎?”
“沒,沒什么。”
衛(wèi)子衿下意識的搖搖頭,召喚師和使魔的存在,不是普通人能夠招惹的存在,他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險。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子衿姐,您沒事吧?”
童雪的聲音傳來。
姜楓笑著調(diào)侃道:“看來童小姐對我很不放心啊?!?p> 衛(wèi)子衿收拾了一下心情,將染血布條燒毀之后,打開了大門:“我沒事,小雪,我們走吧。”
童雪疑惑的看了眼休息室:“奇怪,怎么有一種燒焦的味道。”
姜楓裝模作樣的嗅了嗅:“有嗎?我怎么沒聞到呢?”
“好了好了,別疑神疑鬼的了,最后的賭局開始了?!?p> 說著大步向大廳走去。
易天揚看了看休息室中地上的那堆黑色灰燼,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了解衛(wèi)子衿性格的他并沒有開口問。
如果能說,她自然會說的,可是有什么是不能對我說,卻可以對那個男人說的呢?
他心中有些氣憤。
大廳中。
姜楓一進門,就朝著林月華大聲道:“真是辛苦林小姐了,為了我們到處奔波,真是太費心了?!?p> 林月華看了眼一身豹紋睡衣,此刻更是如嘩眾取寵一般的姜楓,眼中盡是不屑,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她見過太多太多了,除了一肚子壞水之外毫無用處。
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媚笑道:“先生喜歡就好,我作為地主,理應(yīng)負起地主之誼的責任。”
“剛剛發(fā)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前任方守鶴與現(xiàn)任賭王廖凡于廁所中因仇相殺,雙雙斃命,令人嘆息?!?p> “為了表達歉意也表明我的清白,你們可以任選他人前來繼續(xù)賭下去。”
衛(wèi)子衿先是疑惑的看了眼一反常態(tài),主動冒頭的姜楓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清聲道:“不用選了,由我來繼續(xù)跟你賭?!?p> 林月華淡笑的吩咐道:“石老先生,對方可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你下手可要輕點哦?!?p> 石堅如忠實的奴仆一般,恭敬的點頭應(yīng)道:“是!主人?!?p> 此時衛(wèi)子衿的資產(chǎn)證明也已經(jīng)核算完畢,比7500億只多不少,全部有效。
賭桌上。
石堅的牌面是10?,Q?,K?,封面兩張。
衛(wèi)子衿的牌面是A?,2?,3?,封面兩張。
石堅做了個請的手勢。
衛(wèi)子衿直接說道:“跟你五百億,再大你五百億!”
石堅毫不猶豫的道:“我跟,開牌吧!”說著率先將封面揭開。
J?!
現(xiàn)在石堅的桌面是10?,J?,Q?,K?。
衛(wèi)子衿看到對方是一張J?的時候,心頭一滯,她輕顫著揭開自己的第四張牌。
A?。
現(xiàn)在她桌上牌面是A?,A?,2?,3?。
當看到自己是一對之后,微微松了口氣。
石堅負手而立,傲聲道:“小姐,還要繼續(xù)嗎?”
衛(wèi)子衿一咬牙,狠下心,大聲道:“繼續(xù),為什么不繼續(xù),大不了從頭再來,所有的后果我一力承擔!”
“我就不信,你真的是同花順!”
“我壓上所有籌碼,就要看你的最后底牌,你敢不敢跟?!”
說著望向林月華。
此刻林月華有些猶豫了起來,這一場的豪賭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跟上,就是壓上了自己三分之二的財產(chǎn)了。
看到林月華的猶豫,衛(wèi)子衿嗤笑道:“怎么,這點膽量都沒有嗎?”
林月華目光轉(zhuǎn)冷,望向石堅問道:“石老先生,你可有把握?”
石堅自信的點頭應(yīng)道:“主人請放心,這一局必勝!”
“好,我就陪她賭這一局,不過小姑娘,我全額跟你,但是你的籌碼卻依然少了一個。”
“少了什么?”
“命!”
“方老本來是以命下注,現(xiàn)在他死了,自然你還欠我一條命。”
衛(wèi)子衿怔住了,她忘記了這件事,之前方老以命相賭。
我怎么辦?
我該跟嗎?
童雪看著身旁的易天揚說道:“易先生,你快想辦法救救子衿姐啊?!?p> 易天揚聞言,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躊躇道:“我,我也沒辦法?!?p> 童雪咬著嘴唇,急的快掉眼淚了。
是人,都是惜命的,這個世界沒有不怕死的人。
林月華自得的笑看著臉色難看的衛(wèi)子衿,心中很是得意,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想跟我斗,太嫩了!
可是很快,她臉色的笑容就僵住了。
“欠的命由我來頂,應(yīng)該沒人跟我搶吧?”
姜楓淡笑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