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孫土似乎是不要命了的攻勢。銜蟬并沒有多大感覺,在他眼里孫土這些因情感而動的行為破綻百出。
現在他更好奇的是為什么自己的四件靈驅鎧會對孫土有反應。根據給他這套東西的人說應該只會是對地靈有反應才對啊。
難道孫土才是地靈?銜蟬很是疑惑。
銜蟬的這套東西和玄面在雪山那次的迷陣用的是同一種東西,由某種未知造物改造而來,理論上被汲取地靈的純靈氣然后轉變?yōu)樽约旱撵`氣。
因為那種未知造物的原因,存戒并不能存放,所以他用錢買下了另外兩位客人的各一手一腳。
至于客車的爆炸,銜蟬已經見怪不怪了,組織里的東西大多數都會預備一個爆破功能以防不時之需,估計啟動的時候那兩位客人不小心觸發(fā)了吧。
抱著地靈的疑惑,銜蟬邊戰(zhàn)邊退,然后借著孫土的一次攻擊朝童黃沙飛去。
他一邊飛,一邊丟出一片爪刃,命中了童黃沙的咽喉,但是后者一點反應沒有。
“你他媽?。?!”孫土暴怒而起,身上的靈氣漸漸帶上血色。
重新看向帶起一陣黃沙從而暴露了自己行蹤的孫土,銜蟬的心思卻還在童黃沙上面:那一爪剛好打中要害了嗎?那么......
銜蟬握緊自己的武器——一把看起來像大爪子的掃把,驅動自己四肢上的靈驅鎧,直接正面迎向孫土。
兩人正面相擊。
銜蟬用掃把以巧勁掃開孫土的樸刀,兩人同時失去了自己的武器,暴怒的孫土直接抬手就是一拳。
還是那句話,因感情而動的行為對于銜蟬來說破綻百出。
現在有了四肢的靈驅鎧,體術本來就不差的銜蟬和孫土打得有來有回。
嚓嚓嚓。銜蟬四肢上的靈驅鎧似乎已經扛不住這般強度的打擊開始掉落一些碎塊。
如果童黃沙還在的話他會提醒一下孫土小心有詐,但是他不在......
孫土看到這些碎塊,只知道自己離報仇雪恨不遠了,身上靈氣的血色越來越重,拳腳越來越快。
銜蟬的動作慢慢跟不上孫土了,不注意間吃了孫土好幾下,嘴角都開始帶血了,但是神情卻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最后,孫土和銜蟬對換了一拳,前者后推了幾步,后者腳步不穩(wěn)直接半跪在地上看著孫土。
因為自己護體靈膜已經被孫土扯干凈,所以毫無打折的一拳差點讓銜蟬失去意識。
孫土緩步行來,右拳緊握得發(fā)白,銜蟬似乎是不想跪著死,搖晃著起身。
孫土起拳,一拳轟向銜蟬的面門。
呼~拳頭帶起的風將銜蟬的頭發(fā)都吹起一些,已經裂痕滿布的眼鏡已經掩蓋不了銜蟬的眼睛。
那雙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的眼睛。
孫土的拳頭在在銜蟬鼻尖五厘米的地方被后者用手接住了。
“放松點,”一邊將孫土的手扭下,銜蟬一邊說道:“不然.......”
噗呲,銜蟬的大掃把插入了孫土的上腹部。
“會很疼的?!便曄s說完了自己的話。
孫土現在動不了,一是自己用過猛,脫力了。二是...
那些被孫土打碎的碎塊浮在他的身邊,各個碎塊和他之間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靈氣相接。
這些碎塊在汲取孫土的靈氣。
“還有這么多,看來有一會了?!便曄s摘下自己的很慘的眼鏡,看向天上的幾個碎塊,一邊說還一邊丟出幾把爪刃插住孫土四肢的六個大關節(jié)。讓其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在兩人交手之間,那些碎塊一直在工作著,而被憤怒驅動的孫土則絲毫不知,于是在體力和靈氣雙雙榨干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就陷入了死機,銜蟬趁機用自己的表情、動作、語言表示這都是我的所作所為來給孫土施加心理暗示。
就在銜蟬想著要不要干脆將孫土打暈算了的時候。
“嗯?”銜蟬猛地轉身,舉起自己雙手的靈氣爪擋下了本應該是死人的童黃沙的一擊。
“你,有點離譜啊?!便曄s將自己本應該在心里說的話說了出來,可見他確實被驚到了。
童黃沙的咽喉還插著爪刃,卻沒有什么血流出來。眼球充血,圓瞪,全身肌肉鼓脹,整個人都大了不少,不難看出這是臨死反撲。
如果晚一點還可以打我一個措手不及,你的話說不定還能把我?guī)ё?.....
“可惜了?!便曄s說出這最后三個字。
將童黃沙手中的斷刀拍飛,然后右手反手將童黃沙右手切斷,最后用左手自下而上把其胸口的爪痕補成一個叉。
咽喉的爪刃重新吸回自己手里丟掉,銜蟬抓住童黃沙僅存的左手反扭讓其勉強站立。
看著依舊盯著自己的紅眼睛,銜蟬的靈氣爪在童黃沙的脖子一滑而過。
童黃沙,死亡。
“你?。。。。?!”看到兄弟連尸首都不能保全,孫土掙扎著就要起身。
其位于四肢關節(jié)的爪刃原地一旋,孫土直接倒在地上。眼睛慢慢酸脹起來,視線慢慢模糊,他看著童黃沙的尸體,淚流滿面。
原地等過一會以以確定這次童黃沙是確確實實死了之后,銜蟬轉過身,對著空中的碎塊張開手掌,篩出多余的碎片,剩下的聚合到一起,露出其用來捕捉地靈的工具的真容——一個黑色長方體的框架。
本來這個框架應該是把地靈封鎖在框架中心的,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此時框架里面充滿了從孫土身上抽來的靈氣。因為碎塊的合一,靈氣也匯流了,抽取速度快了不少。
看著里面的靈氣愈發(fā)濃郁,地上的孫土似乎也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銜蟬從存戒中拿出一副眼鏡戴上。
隨著最后的靈氣流匯入框架中,銜蟬接過框架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一把斷刀從銜蟬的臉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那是童黃沙帶過來的斷刀,受孫土最后的御使。
銜蟬轉過頭,看向已經沒有氣息的孫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御使自己的掃把把后者的心臟直接握碎,孫土沒有動作,確定已經死亡。
銜蟬回過頭,離開這里。
不久,太陽升起,黃昏的光輝撒在這里,風輕輕的吹過,黃沙掩過狼藉的沙地。
沒有人會過問這里,這是這里的常景,一如既往。
……
御靈學院,大圖書館,這里是對外開放的。
里面的一個角落,這里很多時候都會堆疊著高高的書,起初管理員還以為這是哪個沒良心的人留下來的爛攤子,但是走近了卻發(fā)現原來書堆里有人,
經過長時間的蹲點,管理員還發(fā)現這個人每一次堆起來的書都不一樣,而且看的速度還賊快。鑒于這個人每次都會在閉館前十分鐘將所有書歸還原位管理員也就沒管他。
就是有點好奇為什么他每次還書的時候居然一次差錯都沒有,而且沒有尋找書架的動作,拿著書直直就往該書的位置走去,要知道成為管理員后也是用了三周才記牢這里的書架排布。
今天,除了循例巡查的管理員,這個角落有了另外一個客人。
“好久不見。紀殷?!彪S著一陣拉椅子的聲音,有人向書堆里的紀殷打招呼。
“好久不見。”紀殷抬頭看向來人回著招呼:“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