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皇上轉(zhuǎn)頭道:“去把朕的奏折都搬進來吧?!?p> 那女子大驚失色,恐怕剛才皇上那一語讓她連魂都丟了。
只見她明顯的抖動了一下,手一抖,匕首就掉在了皇上的視線下。
皇上沒有言語,只是徑直走向那把匕首,撿起來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把匕首小巧精美,匕把上還有好似紅色半月的圖案。
“這匕首不錯挺好看的,就是用在了它不該用了地方,它就暗淡了,失去了它本應該有的外在價值?!?p> 她已經(jīng)魂不守舍了,直直的跪在了地上道:“皇上……皇上……”
皇上出了書房,走到前面坐在龍椅上,那女子一直跪走到了前面。
“朕當時看你很有文采,有文人的傲氣。所以才把你帶進宮來,破例封個女官。你卻不知恩圖報,想要弒君,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要不是你荒淫無道,寵信妖妃,縱容手下的國臣,百姓會過的這么艱難嗎?我又如何會家破人亡?”
算起時間來,皇上那會兒出宮確實是才剛登基不久,全是先帝的爛攤子。
改朝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至于有人不知道啊,怎么可能連先帝和新皇分不清呢?
雖然都是先皇做的“好事”,但是作為后輩又在人前,皇上總不能把所有的不是加給先帝吧。這也說不出口啊,試想有哪一個皇帝會這樣呢?即使是事實,也不能完全這樣說。
皇上一時不知說什么,只道:“那你又如何得知是朕做的呢?朕……”
皇上這可就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在當朝發(fā)生的事情,難道皇上還要說是先帝的不是?”
皇上這真就是冤枉了,說是也不是,說不是好像也是。
“朕剛登基吧?!?p> 越說那女子就感覺越壯膽了,感覺就越有理了。
“就算是剛登基,難道不是皇上當朝么?”
皇上可就直接怒了,拍案而起道:“朕剛登基根基不穩(wěn),朕拿什么來和他們對抗?”
“做皇上的理由就是多,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說個痛快。那皇上如今在位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那皇上可除去了關竹峰?葉忠華?”
“這……”皇上無力辯白。
“葉忠華打著皇上的旗號圈地占地,我一家人僅僅因為反駁了一下,就葬身于他們的刀刃之下。難道皇上是人,我們就不是人了嗎?皇上的命是命,難道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自己覺得你是個明君,自詡“千古一帝”。在養(yǎng)心殿和大臣們議事的時候,大臣們只要稍微一奉承你,你就可以很滿足。這些年你一直以為百姓安樂,可實際又有多少真正安樂的百姓呢?你只是聽別人奉承你,自己卻什么也不知道,你和一個聾皇帝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你就不怕被你的臣民恥笑嗎?”
這些年皇上不知道被別人騙了多少,以至于蒙蔽了自己的雙眼,皇上不能再說先帝的不好,而是錯就在自己。
她的句句實話戳中了皇上的心,皇上要是真的殺了他,反而會落了個陷害忠良的罪名,說白了為了她不值得,況且她也沒有損害皇上的一根汗毛。
“朕不殺你?!?p> 她看起來有些驚訝,她把她死前該說的話都說了,一般來說有哪個皇帝能忍受的了自己的臣子對自己說這些話。
“朕不殺你是因為你說的話也并非是胡亂編造的,朕確實算不上是一個明君?!?p> 皇上走下去把匕首放在她面前道:“把它用在該用的地方上?!?p> 這句話就相當于皇上賦予了她可以殺奸臣的權(quán)利。
她拿起那把匕首,看了看沒有再說什么。
不僅是她自己,就連昕璐也很驚訝。前面弒君,后面辱君哪一個都能殺頭,皇上不僅沒殺了她反而還賦予了權(quán)利。
“皇上是怎么想的?”昕璐在回宮的路上問皇上。
“朕不能殺他,反而還要留著她,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皇上這么問其實就打定了昕璐是不知道的。
“哎……你不知道也好,反正是個反黨,留在身邊不一定就非得是兇?!?p> 反黨?昕璐聽了那可不放心啊。
“沒事,當人質(zhì)也不一定呢。他們可真是看得起朕,派她們的骨干過來,哈哈?!?p> “好啦,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現(xiàn)在也生下了玉穎,可以聽政了,都準備好了再過幾天我們就去江南。”
誰也沒有料到,江南一游又是一個危險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