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WHITE酒吧。
林殊異和宿舍哥幾個去過一兩次,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林殊異分分鐘想死,相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圖書館的安逸。
看了一眼手機(jī)號碼,還不是中國的號碼。
區(qū)號+7。
林殊異把手機(jī)關(guān)掉了,估計是發(fā)錯了,他長這么大還沒什么國外的朋友。
“晚上員工聚餐,歡迎新同事加入。”徐館長突然站起來,拍掌歡呼道。
“老徐,人都累了,早點休息吧?!眳莻フf了一句,他挺討厭參加這種場合的,一天下來,全身感覺不到半點刺激,只覺得無聊死了。
“行吧,那下一次。”
“明天我就不來了?!眳莻テ饺绽镆矝]多尊重徐館長,不過走了說一聲,還是有必要的。
“不行!”徐館長下一秒坐到吳偉身旁,抱著吳偉的手死死不放開。目的只有一個,不讓吳偉走。“只要你不走,我啥條件都滿足了,除了漲工資?!?p> “老徐,我想走你攔不住的?!眳莻ツ罅四竺夹?。
“合同還沒到期呢?!?p> “……”吳偉沉默一言不發(fā)。他不想在第三個人面前提他媽的事,這么些年,如果不是因為他老媽的緣故,他早就離開這個小博物館另謀出路了。
林殊異坐在沙發(fā)上,望著眼前的場景,一句話也不想插進(jìn)去打擾他們。
7:40分,手機(jī)又響了,和之前那條短信一樣的話。
這里到WHITE酒吧打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發(fā)錯了。”但林殊異沒想過去,給那個人回了一條短信。
只是下一秒,手機(jī)另一段立馬發(fā)了個消息過來。
“沒錯,林殊異?!?p> “……”看見后面三個字的時候,林殊異腦子一瞬間就炸了。
這個人認(rèn)識他。
“你是誰?”
緊握著電話,等著電話那頭的短信,可電話的另一頭一直沒有回短信了。
好奇心驅(qū)使著林殊異想去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徐館長,我先走了?!?p> 徐館長心思全在吳偉身上,沒聽見林殊異的話。
算了,反正都下班了。
出了博物館的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就上去了。
“去哪兒?”司機(jī)把“空車”牌子翻了個邊。
“WHITE酒吧?!?p> 司機(jī)師傅估計以前是個開賽車的,車子一路和飆車,原本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這師傅開了十分鐘就到了。
七點五十。
還有十分鐘到八點,離約定的時間有些早。
S市入冬比較快,夜里街上冷風(fēng)吹的涼嗖嗖的。
WHITE酒吧門口,都是些年輕人進(jìn)進(jìn)出出。
實在是風(fēng)太冷了,林殊異沒等到九點就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顯示已關(guān)機(jī)。
“我操…”林殊異聽到這個聲音,直接一腳踢到了墻上。
然后想著自己不會是被某個惡作劇給搞了吧。
或者又是什么新的騙局?反正騙子肯定能搞到你的一手資料,知道你名字不是很正常。
在冷風(fēng)中,吹了十分鐘的風(fēng)后。
一個人帶著鴨舌帽,一身黑衣朝著林殊異走了過來。
等到他走進(jìn)的時候,林殊異才看清他的長相。
女媧在捏他的時候,估計心情挺好。
走近后,那個人和林殊異差不多高。
“短信是你發(fā)的?”林殊異直接開口了,自己在寒風(fēng)中凍了十分鐘,嗓子都開始啞了。
“拜托你幫個忙?!?p> “你說幫就幫,豈不是顯的我很沒面子?!绷质猱惞室廪D(zhuǎn)移了視線。不知道為什么,和那個人對視,他確實覺得有些嚇人。
那人看起來估計和他差不多大,可眼神,不通透,像深海,深不見底深不可測。
還沒等林殊異把視線轉(zhuǎn)移回他身上時,那個人突然一把手伸進(jìn)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將一個東西遞到了他手里。
觸碰到的那一瞬間,林殊異只覺得頭有些暈,眼睛一閉,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幾幀畫面。
鐵鋪,打鐵的人,還有一個乞丐。
好在自己身后是墻,剛剛暈過去一下,靠在了墻上,才不至于摔到地上,惹的眾人笑話。
“我操,你對我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對我下藥了,不是兄弟,我男的…你下什么藥……”夏南之前看到過一則新聞,說現(xiàn)在酒吧里什么藥都賣,有一種藥,碰一下就能直接迷暈,不過一般目標(biāo)對象都是女孩子,林殊異沒想到今天自己成了目標(biāo)對象。
等腦袋清醒了一點,林殊異才把手從口袋里伸了出來,然后拼命的柔太陽穴,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過也暈厥只是持續(xù)了幾秒,腦子里的畫面一閃而過后,也就慢慢清醒了。
“什么感覺?”那個人只是站在離林殊異半米遠(yuǎn)的地方,說話聲音小,但林殊異聽足夠了。
“要不你把藥給我,我迷你一次試試?”
“……”
見那人不在回話,林殊異雙手插兜,準(zhǔn)備往回走。
再不走,還不知道這些人能干什么什么事。
林殊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原來長的好看的人也不一定有對象。”這樣一想自己母胎solo,也沒什么難過的。
自己剛往前走兩步,身后那個人突然又沖上來,又把手伸進(jìn)自己口袋里,往自己口里遞了一個東西。
“我操…又來。”和剛剛一樣的暈厥感,而且身后沒有了墻。
林殊異直接倒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一個乞丐,和鐵鋪里打鐵的伙計閑聊著,但離的太遠(yuǎn),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看他們的表情,聊的應(yīng)該是什么喜事。
“喂…”再次有知覺的時候,有人一直在拍著自己的臉。
睜眼的時候,自己身邊圍了一群人,一個身穿黑色皮衣外套,聽著說的一口的本地話煙嗓子,就知道有很多年煙齡了。
“醒醒。”鄭州是這片區(qū)的片警,主要負(fù)責(zé)這片區(qū)巡邏,平日里看到有人喝醉酒躺路邊的事常見,但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暈在路邊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沒暈也要被你拍暈了?!绷质猱愐幌伦幼似饋恚话淹崎_了鄭州的手。
“嘿,沒良心的。要不是我看見你暈在路邊,好心來看你一下,你還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時候呢?!编嵵萜饺绽锕ぷ鞫嫉鮾豪僧?dāng)?shù)?,對什么也不上心,今天好不容易發(fā)了一回慈悲,也沒討到什么好果子吃。
“行了,大家都散了,死不了?!编嵵莨忸欀戳质猱愑袥]有事,都忘了疏散人群了。
等到鄭州疏散完人群,轉(zhuǎn)過身在想教訓(xùn)教訓(xùn)林殊異的時候,人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