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異失蹤的第三天,林父和徐館長早就炸了。
一個急自己的兒子去了哪里?一個急自己員工天天曠工想著怎么扣工資。
林父報警了,可警察也找不到人,道路監(jiān)控錄像那天正好壞了,林父把林殊異的身邊的人都聯(lián)系了一遍,宿舍哥幾個,大學輔導員……
等到林殊異出了礦區(qū),在一個報刊上給手機沖上電開機的時候,手機卡了一個小時……
微信叮叮叮的就沒停過。
電話接二連三的有人打進來,手機直接卡的劃都劃不動。
最后林殊異放棄,問報刊老板借了個手機打電話了給了林父。
“喂,老林?!彪娫捯幌伦泳徒油恕?p> 電話里林父一下子就聽出是林殊異的聲音。
“臭小子,死哪里去了?!绷指钢苯娱_口先罵了。從小到大,林殊異從來沒有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一個電話也沒有。
“網(wǎng)吧呢?!北绕鸷土指刚f自己差點死在別人手里,還不如說點混賬的話。
“……我遲早有天被你氣死?!绷指嘎犚娋W(wǎng)吧才松口氣。
“呸呸呸,長命百歲,長命百歲。”林殊異連忙安撫了一兩句。
“什么時候回來?”
“最近一段時間學校里有事,我回學校了,等春節(jié)放假在回去,別太想我?!眻罂ど线€有一面八卦鏡,估計是老板用來防鬼的,被林殊異拿來照鏡子了,一看鏡子里的自己,不說身上,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要是被老林看見了,又不知道該怎么念叨了。沒地方去,就只好去學校了。
沒畢業(yè)也就這點好處了,還有個歸屬。
徐館長的電話打的比林父還多……
給手機沖了會電,林殊異直接去了博物館。
今天周一,估計也沒什么人。
一進博物館,博物館里的徐館長忙的滿頭大汗,跑前跑后的,抬頭看見林殊異還在館里悠哉悠哉的閑逛。
“要不要我給你講解講解?!绷质猱悳阍谝环嬅媲?,正忘得出神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轉(zhuǎn)過身望過去的時候。
看見是徐館長,嚇的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而徐館長看見林殊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也嚇的以為認錯了人。
“徐館長,你怎么走路沒聲音?。俊?p> 要不是眼前這個人喊了自己一句徐館長,估計他也想不到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人是林殊異。
“你這是被人打的還是自己摔的?。俊?p> 那天警察來博物館調(diào)了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錄像里顯示林殊異下班剛鎖上門,就被人給弄暈了。算是工傷,博物館怎么樣都應該賠償點。
“嗯,告訴你有什么用嗎?”
“沒用,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博物館沒有工傷假,你不上班的這幾天,都沒有工資?!弊屝祓^長掏錢,還是等等吧,等到世界末日了都不一定行。
“行吧?!绷质猱愐矝]指望這個老板。
“被打成這樣,怎么上班,等會還把客人嚇跑了,等臉好了再來。”
林殊異剛準備往工作區(qū)走的時候,被徐館長攔了下來。
“晚上我來善后?!绷质猱惪诶锏纳坪缶褪腔貋泶虼螂s,把東西整理整理,打掃打掃一下衛(wèi)生。
徐館長做老板不行,他一個員工還是有點職業(yè)素養(yǎng)的。
被徐館長從博物館趕出來后,林殊異直接回了學校。
這一次回來,林殊異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
自己離大學這個象牙塔好像越來越遠了。
操場上有幾個人正在打籃球,林殊異直接脫了外套,和學弟們打了個照面直接上場了。
這些年,球技在夏南的碾壓下,居然沒下降還上升了一個層次。
上場后,林殊異進了好幾個三分球。
中場休息的時候,個最高的學弟給林殊異遞了一瓶水。
“學長嗎?”
“嗯,大四?!?p> “哦,學弟啊,我研一?!?p> “……”聽到研一林殊異剛喝進嘴里的水,嗆了幾口。
“開玩笑的,我大三?!蹦莻€人揚起嘴角笑道。
林殊異繼續(xù)喝了口水,沒在回話。他慢熱,沒辦法和陌生人一開場就能說那么多話。
不過除了那個小流氓。
一想到那個小流氓,就越氣,不是因為他,自已也不至于連家都回不了。
下半場還沒開始,球場上又來了一撥人。
人數(shù)比場上人多一半。
“承哥,那個富二代來了?!贝┲逄柷蛞碌膶W弟把頭轉(zhuǎn)過來,望著那個高個子說了一句。
“來的正好,學長,幫我們打一局?”
“我?”林殊異看了一眼四周,籃球場上好像就只有他一個外人。
“嗯,剛剛打的不錯,這個富二代,天天仗著自己家里有點錢,到處欺負人,所以我們和他約了球賽,輸了他就再也不動我們會計班的人了?!?p> 富二代,大三,這兩個詞讓林殊異想到了陳樹。
果不其然,等人走近一點,就是那個小子,最近還把頭發(fā)染成了銀色。
和往常一樣,走在所有人前面,一幅我最牛批的姿態(tài),可在林殊異眼里看來真的有點傻叉。
走路就走路,還要抖一抖,這不是傻叉是什么。
“顧承呢?”一群人站在一起,直接把座位席上的林殊異和那個大個子擋住了。
陳樹自然看不見他,所以上來就問了一句。
陳樹身旁一個懶了紅頭發(fā)的一個小子突然笑了起來,“估計是怕了陳哥吧?!?p> “紅毛,放什么屁?!眲倓偰莻€身穿五號球衣的學弟直接懟了回去,陳樹確實惹不起,但那個紅毛,就是陳樹身邊的一個跟班,沒必要給多大的面子。
“滿嘴臟話,還真是一點素養(yǎng)都沒有。”
那個紅毛說話就說話,還動不動豎蘭花指,娘里娘氣的。
“誰說沒素養(yǎng)呢,娘炮?”顧承正坐在觀眾席上和林殊異看的正起勁的時候,聽到這句話立馬站了起來,他個子高,站起來特別顯眼,所有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
陳樹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人,從人群前繞道了人群后,看見身旁還坐著一個林殊異,才動嘴說了第一句話。
“這不是林殊異學長,各位知道嗎?大四的,公然打?qū)W生會主席的那個?
“哎呦,學長這是被我家公司拒絕后是去拳館找了份人肉沙包的工作嗎?”陳樹看見了林殊異臉上的傷,心里莫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