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沒有回林殊異的話,問了另一個問題,“是餓了嗎?”
“嗯?!绷质猱惐粐樀亩伎焱涀约簛磉@里是做什么的了,聽到加布的話應了一聲。
“鍋里面應該還有一些米糊。”加布說著起身,朝著灶臺有去。
林殊異直接把他攔了下來,“你休息吧,我自己來?!?p> 從小到大林殊異還真沒被人這么伺候過,連忙把加布推回了那個座位上。
打開木制的鍋蓋,里面確實還有一些米糊,不過現(xiàn)在連咸青菜都沒有了,只能往米糊里放點鹽,帶著點味道喝下去也就飽肚子了。
林殊異端著米糊出去的時候把廚房的門也帶上了。當那晚只是當了鹽的米糊放到李樂面前時,李樂居然一點也沒嫌棄,端著就往嘴里倒,和喝酒一樣。
“樂子,沒這么餓吧?”屋子里點了燭光,林殊異看到李樂狼吞虎咽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被餓了好幾天呢。
沒幾分鐘,一大碗米糊被李樂幾口喝了下去,嘴都沒空回林殊異的話。
“異哥,我第一次覺得這玩意還挺好吃的?!崩顦泛韧瓿宋咐镉X得暖和的,發(fā)現(xiàn)他腦子也開始暈厥了。
幾秒后,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床上,手上的那個瓷碗也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我操。”林殊異健步如飛地跨到了李樂身邊,晃了晃李樂?!皹纷?,樂子?”
喊了幾句沒什么反應。
“不會是中毒了吧?!绷质猱惪戳艘谎劾顦?,也沒口吐白沫,臉部發(fā)黑的,不過人確實是暈過去了,林殊異想找個人幫忙看看,卻發(fā)現(xiàn)整個喇嘛廟里能找的只有加布。
只是廚房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里面反鎖了,林殊異在門口叫了幾聲加布也沒有人回應。
縱觀整個喇嘛廟,只有東樓一樓的屋子里燭光亮著。
事出有急,林殊異也顧不上承恩師傅同他講的什么規(guī)矩了。
直接走到了亮著燭光的房間門口,敲了幾聲。
“有人嗎?”
屋子里的人聽到聲音后,沒有回應,反而是把唯一亮著的蠟燭滅了。
整個喇嘛廟,一下子被黑暗籠罩了起來。
“靠…又來?!绷质猱愊氲阶詮倪M了墨脫,碰上的第一家門戶,也是這樣,他就是去打了個招呼敲了個門,就直接把燈滅了,這群住在山里的人,到底有多見不得人。
林殊異剛轉身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哪怕天黑的很,只有一些稀薄的月光,林殊異也認出那個人。
“白一孒。”林殊異看見白一孒是打心眼里開心,在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多看到一個熟人,他就多幾分安心。
“嗯?!卑滓粚H點了點頭,剛剛他聽聲音就聽出來是林殊異,還有后面那句臟話,更加斷定了是林殊異。
“下飛機后,你跑哪里去了?”
“這里?!?p> “來這里做什么?”
“養(yǎng)傷?!?p> 聽見這個詞,林殊異看了一眼白一孒,眼角那里確實有些傷,不過已經(jīng)結痂了。
林殊異本來還想繼續(xù)再問點什么,一想到屋里還暈著的李樂,連忙拽著白一孒就往西樓他們的房間走了過去。
“你幫我看看樂子到底有沒有事?”白一孒在礦區(qū)的老軍區(qū)醫(yī)院幫他處理過傷口,應該比他懂一點。
白一孒走過去,確保鼻口處還有呼吸,心臟還在跳動,大動脈還有液體也流動之后,才把手從李樂身上脫離開來。
“什么時候暈的?”白一孒問了一句。
“半個小時前,我從廚房拿了份米糊來,喝完他就暈過去了?!绷质猱愡€特意指了指地上那塊被摔碎的瓷碗。
“應該是被下藥了,不過不嚴重,只是迷暈了?!卑滓粚H撿起地上一塊破的瓷片,聞了聞里面的味道,確實和他猜的一樣。
“下藥?”林殊異眉頭都皺在一起,有些緊張。他就覺得這個喇嘛廟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哪里怪。
喝的米糊原本是要留著明天早上吃的,只不過被林殊異弄了點出來給李樂填了肚子。如果真的是下藥的話,那下藥人的意圖很簡單,迷暈眾人。
只是迷暈了他們,他能得到什么好處?喇嘛廟已經(jīng)破成這個樣子了,看著也不像什么有錢財?shù)牡胤健?p> “會是誰下的?”林殊異不解,直接問了起來,他這話問完就后悔了,早就聽加布說東樓的客人從不出門一步,他問白一孒不是白問。
這小子能知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