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孒哥
“你就說吧,你到底是個我爸和哪個女人生的?”華策聽完林殊異的話,直接一把摟過林殊異的脖子。
他爸和林素素的事,他爸就和他提過一次,而且后面再也沒提過了。
林殊異這個就和他爸見過一次的人,他爸就和他提了,除了林殊異是他爸私生子,他找不到別的理由解釋了。
“我操…又來?”林殊異明顯不想和華策扯這事,“要不你去做個DNA檢驗(yàn)?!?p> “晚了,我爸現(xiàn)在就剩骨灰了?!比A策攤了攤手,林殊異是不是他爸私生子這事已經(jīng)無證可查了。
“……”林殊異沒回話。
“我能去祭拜一下老爺爺嗎?”林殊異問道,畢竟當(dāng)初也是華生曾經(jīng)救過他一次。
“當(dāng)然,你是他兒子,祭拜他天經(jīng)地義的事?!?p> “……”林殊異沒想繼續(xù)反駁華策。
“什么時候去?”華策問道。
“明天,我想等我朋友回來。”
“呦,那小子總算肯回來了?!?p> 華策算了算白一孒已經(jīng)離開三四天了,就這么把林殊異丟在他這里,他是真放心,不怕他直接把小朋友給丟了。
下午林殊異躺在沙發(fā)上睡大覺,白一孒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走到林殊異面前時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這么快。”林殊異做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白一孒剛和他通完電話不超過三個小時。
這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你除了能爬墻,不會還會飛吧?”林殊異有些詫異道。
白一孒沒有說話,一把拉起林殊異,去了他的房間。
“說?!卑滓粚H讓林殊異坐到了床邊,他站在林殊異年前。
“我在那幅畫后面摸到的是一個女人的頭發(fā),那個女人叫林素素……”
林殊異把他在夢里所看見的東西,全部描述給了白一孒。
白一孒聽完后,臉色沒什么變化,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說華生曾下過一次墓?!钡鹊搅质猱愓f完,白一孒才問道。
“嗯,那個林素素的墓,他進(jìn)去呆過一天?!?p> “看樣子,從那個時候他身上就粘惹了尸氣?!?p> “什么尸氣?”
“你還記得你說過你被咬傷的時候,是華生進(jìn)了屋里,那東西看見華生后立馬跳了出去。”
“嗯,我恍惚間記得有人進(jìn)來了。那時候這家客棧里就我們兩個,應(yīng)該是他。”
“那就對了,那東西怕尸氣?!?p> “可是他就是爬進(jìn)去睡了一晚上,就算招惹了些不干凈的東西,過了幾十年了,也早該沒了吧。”
“你怎么就知道他后面幾十年沒在去過了。”
“什么意思?”
“我去過林素素的墓,不止一個盜洞,不止一批人進(jìn)去過?!?p> “你去她的墓做什么?”林殊異忍不住問了一句,這白一孒看樣子從小到大就是個盜墓的。
“查一些事情,不過去的時候,墓里已經(jīng)被盜過一次了,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你剛剛說不止一批人下去過,還有誰在查這件事?你和那批人查的不會是一件事吧?還有,你到底再查什么?”
“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一個西漢墓。”
“嗯,記得,千年百載,甘當(dāng)守門人。可是這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華生也是守門人之一?!?p> “別開玩笑了,隔了多少年,最起碼有一千年了吧?!?p> “可如果真的有人,布了一個局,把這一千年串了起來,你信嗎?”白一孒抬頭望著林殊異。
這件事不把林殊異扯進(jìn)來最好,可林殊異如果真的如白一孒想的,是最后一代守門人,那這也是他逃不掉的宿命。
“太扯淡了。”林殊異抓了抓頭發(fā),不敢相信。
“我查到的信息是,華生曾從一個人手里拿到過一個東西,最后他把那個東西葬在林素素墓里?!?p> “那是什么東西?”林殊異問道,他通靈的時候,看見過華生曾經(jīng)從一個黑衣人身上得到了一個魚鎖鑰匙和一個羊皮卷。
而后他拿羊皮卷和那家主人交換,謀了份職。
“一張羊皮紙和一把魚鎖鑰匙?!?p> “那玩意,他寄給了我。不過是他生前,我碰的時候,還沒產(chǎn)生通靈?!绷质猱惷偷囊凰查g想到了這件事,家里的那個快遞,他一直放在他書桌的抽屜里。
“華生寄給你的那個快遞?”白一孒聽過林殊異提過他收到過華生的一個快遞,但沒想到華生居然把那兩樣?xùn)|西寄給了他。
“嗯,里面就是一張羊皮紙和魚鎖鑰匙,那羊皮紙已經(jīng)快要風(fēng)化,我一碰他就壞了,后面根本看不了。”
“上面有什么?”
“幾個西夏文的文字,我看不懂,然后給我們系的萬教授研究了,這么久了也沒什么消息,估計是忘了。”
“有拍照嗎?”
“有?!绷质猱愖詮撵`力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后,就特別謹(jǐn)慎,碰上了什么事都會提前拍個照。
以后肯定用的上。
“傳給我?!卑滓粚H掏出手機(jī),讓林殊異開了文件共享。
“傳了?!?p> 白一孒正盯著手機(jī)上那張圖看的出神,林殊異突然喊了一句:“孒哥。”
這是林殊異第一次這么叫白一孒,白一孒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抬頭應(yīng)了一聲。
“嗯?”
“我相信你,你也可以相信我?!绷质猱惤裉旄野炎约核吹降臇|西都告訴白一孒,他就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賭注和天開始賭了。
贏了,萬幸;輸了,無畏。
“嗯?!卑滓粚H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低頭專研那幾個西夏文。
天已經(jīng)黑了,林殊異準(zhǔn)備出門弄點(diǎn)吃的,華策還在樓下看電視。
“華老板,晚飯吃什么?”林殊異朝著樓下的華策叫了一聲。
“點(diǎn)外賣吧。”華策回了一句。
“好,我朋友不吃辣,記得點(diǎn)幾個不辣的菜?!?p> “得嘞?!比A策回道。
“看樣子,心情不錯啊。”林殊異還是第一次見華策不懟他,他說什么華策都應(yīng)聲答應(yīng)。
這種祥和的場面才是人這一生應(yīng)該追求的。
“嗯,我爸弄出來的種,身為哥哥,怎么也要照顧一下?!比A策笑道。
“行唄,又不是當(dāng)兒子,當(dāng)?shù)艿芏??!绷质猱惪戳艘谎廴A策,長的聽財大氣粗的。
“華老板,等你死了,我能分點(diǎn)你財產(chǎn)嗎?”
“你這小孩子,怎么天天惦記著我的錢呢?”
“那不是你天天惦記著我當(dāng)你弟弟嗎?!绷质猱愋α艘宦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