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酒吧打烊,兩人被驅(qū)逐出來,迎著陽光,行走在南京東路這條最繁華的大路上,這里大店名店林立,百業(yè)興盛繁榮,各式商廈、優(yōu)秀建筑聚集交匯,商街中西方文化相互融合。
正是這種多樣性的包容,互相滲透與吸收,涵蓋古今中外精粹,海納百川的博大胸懷,發(fā)展向前的堅定,使南京東路充滿勃勃生機,展現(xiàn)出它百余年不落的繁華。
“天塵兄在上海生活了多久?”周大問道。
“并沒有多久,在下并沒有太多金錢在這里生活,在此之前,仍舊是顛沛流離?!币μ靿m感嘆道,實力再強也會被生活打敗,在這個世界上,錢總是最重要的。
“據(jù)在下了解,這里是全國物質(zhì)生活最奢侈的地方之一,在這里隨便吃頓飯也得上千元,南京東路……”
姚天塵沒有說話,看著這條大街,無數(shù)人穿行其中,忙忙碌碌,節(jié)奏很快。
“我該回去了?!币μ靿m忽然說道。
“未來的路……”
“做個普通人吧,這幾天,周兄幫我?guī)土杓一饬诉@么大的仇怨,在下不知道怎么報答,這條命也是周兄救的,將來,周兄若是需要在下,只需開口,在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p> “嚴重了,但在下想喝酒的時候……”
“雖千萬里,吾往矣?!?p> 姚天塵抱拳行禮,轉(zhuǎn)身離去,好在這里離凌家莊園不算太遠。
凌倩木頭般坐在別墅大廳里,臉色發(fā)白,身旁是凌超。
“倩姐,他走了不是好事嗎?”凌超說道。
“可這件事……”凌倩說不清楚,姚天塵不辭而別,既沒有追究,也沒有責怪,內(nèi)心那種膈應(yīng)的感覺無法消散。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又沒有動手,肯定是不會再動手了,這件事就爛在肚子里?!绷璩c燃一支煙,狠狠抽了起來。
“給我一根!”凌倩說道。
凌超拿出一支,遞到凌倩面前,凌倩正要接煙,忽然大門被打開,一抹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照在兩人臉上。
因為背光的原因,兩人一時間并沒有看清楚門口的人是誰。
凌超火氣大,直接喝道:“誰啊?不知道敲門嗎?”
那人進門口,緩緩關(guān)閉大門,轉(zhuǎn)身之后,方才說道:“女孩子抽煙不好?!?p> “天塵!”凌倩瞬間收回自己的手,同時站立起來,眼睜睜看著姚天塵走過來。
凌超一反常態(tài),正襟危坐,嘴上的煙已經(jīng)結(jié)出長長的煙灰,旋即從煙頭上掉落。
姚天塵忽然動了,一掌推出,煙灰瞬間消散,隔空震碎。
凌超臉色蒼白,慌亂間把煙頭丟在煙灰缸里。
姚天塵走到凌倩面前,認真的看著凌倩,面帶微笑,“讓你擔心了,昨晚我去找周兄喝酒了。”
“你們說了什么?”凌倩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我忘記了,我不知道周兄對我做了什么,我們喝醉了,我似乎是有很多事情給他說了,可是我到底說了什么,我完全記不起來,他告訴我,永恒的是自己。”
“永恒的是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他也不解釋,他告訴我讓我回家,所以我回來了。”
“你……你不是忘記了嗎?”一旁凌超忽然問道,對于姚天塵剛剛那一手,除了恐懼之外,別無它感。
“我是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仍舊還記得其他事情,凌倩是我妻子,我沒有錢購買房子,所以是凌家上門女婿?!?p> “天塵,你真的忘記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凌倩緊張的問道。
姚天塵并沒有回答凌倩的問題,反問道:“你希望我記得嗎?如果可以,我想我能輕易記起來?!?p> 模棱兩可的話,讓兩個人不知所措。
姚天塵看著凌倩,忽然說道:“給我安排一份工作吧,我不想做凌家的廢物女婿?!?p> “好,好吧!”
……
周大矗立在江邊,迎著末春最后一絲冷風,看著江面,內(nèi)心并不平靜。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和平,甚至在老家那個貧窮的鄉(xiāng)鎮(zhèn)上,都有紛爭,何況在這個繁華的大上海。
凌家的設(shè)計只是一幕,他們仗著身份凌駕在律法之上,游離在紅線邊緣,那么其他人呢?最上層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奮斗在中下游拼命掙扎的人,他們只會更加猖獗,為了朝上爬,無所不用其極。
“老子為何就不能好好的享受生活?做一個快樂的醫(yī)生呢?哎……”周大嘆息。
第四次突破也有好幾天時間,每天修煉落云功自然能感受到進步,對于暖流的量來說不僅僅增加了一倍,精神力也同時得到一定的提升,以目前暖流的量,精神力仍舊可以控制在五秒以上,這是非常重大的突破,若是之前三秒的時間,控制的暖流的量可以產(chǎn)生貨車沖撞的力量,那么現(xiàn)在五秒的時間,同時暖流的量又增大一倍,那么產(chǎn)生的力量將達到更高的層次。
銀針術(shù)同樣在速度和威力上得到更大的加強。
但周大到底能達到什么高度,仍舊是非常模糊的狀態(tài),畢竟實力并沒有非常明顯的界定。
“可這……還是沒辦法讓老子擁有自保之力,唐懷冬這條老狗……”
江風吹亂了周大的頭發(fā),偶爾會打在臉頰上,遠遠看去,周大就像一位孤獨的旅客,風塵仆仆。
……
大唐商貿(mào)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唐嫣端著一杯水走到唐嬌面前,旋即遞給唐嬌。
“怎么樣?查到些什么嗎?”
“你嫣姐我好歹在上海也算半個知名人士,當然查到了,我詢問了凌倩的閨蜜安雅,他們竟然知道這個周大,他在浦東的川沙開了一個服裝店,最重要的是他和凌家關(guān)系親密,好像和康家也走的很近,凌家大小姐凌倩的婚禮就是邀請他來主持的?!碧奇贪训玫降男畔⒏嬖V了唐嬌。
“他果然和深圳那女人搞到一起了!”唐嬌眼神冷卻下來,緊緊咬著牙。
“聽你的口氣,好像是在吃醋喲……”
“我哪有?有嗎?我為什么要吃醋?我和他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碧茓闪ⅠR解釋道。
“是嗎?姐可是過來人。”唐嫣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深意。
“沒有就是沒有,我們只是認識,任教的時候認識的,另外他妹妹是我學生而已?!?p> “好吧,我的大小姐,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去川沙看看?”
“川沙附近有沒有唐氏集團的企業(yè)?能不能安排我去那里上班,最好是輕松那種?!?p> “當然有,大唐置業(yè)上海分公司的總部在那附近,我給唐志勇打給電話說一下?!?p> “好的,謝謝嫣姐?!碧茓陕冻鲇淇斓男θ?。
旋即唐嫣拿出手機撥打了唐志勇的電話,并說明了唐嬌的要求,唐志勇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就同意了,并且還打算開車過來接唐嬌,只不過被唐嫣拒絕了而已。
“嬌嬌,志勇已經(jīng)安排好了,給你安排的職位是分公司副總的職務(wù),但沒有具體工作內(nèi)容,另外給你在周大服裝店對面的陽光小區(qū)里安排了一套精裝套間,拎包入住,而且可以直接從窗戶上看到服裝店,滿意不?”
“滿意滿意,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碧茓娠@得很著急的樣子。
“你呀……行吧,我送你過去,另外你要是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訴我。”
“好的,謝謝嫣姐?!?p> 二人離開大廈,一路來到川沙的陽光小區(qū),此時唐志勇已經(jīng)等候在小區(qū)門口。
“大小姐?!碧浦居潞芸蜌?,甚至有些鄭重。
“志勇哥,你能別這樣叫嗎?叫我嬌嬌不行嗎?”唐嬌抱怨道。
“好,嬌嬌,這是房間鑰匙,在一棟1001房,我就不上去了,如果差什么,你只管告訴我,我給你準備。”唐志勇仍舊非??蜌?。
“好的,謝謝志勇哥。”唐嬌拿著鑰匙就走,沒有半點停留。
“唐嫣,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突然來我這里上班?”唐志勇等唐嬌離開后問道。
“沒有,你就是太謹慎了,想太多,嬌嬌是專門過來玩的,體驗生活而已,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唐總也打過招呼了,唐嬌在這邊的開銷,總公司報銷的,不用擔心?!?p> “這都是小事,我還以為是我做錯了什么,找個人來替換我呢,好了,我先走了,公司忙的很。”
“嗯!”
唐嫣和唐志勇都沒有再打擾唐嬌,各自回去工作。
來到房間,唐嬌也沒有細看,一切還算不錯,來到陽臺,俯視下方,果然清晰可見周大那個名稱和服裝店,偌大的“ZD”二字,極為醒目。
只不過此刻大門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顯然周大并沒有在店鋪里。
隨意叫了些外賣,唐嬌便守在陽臺上,盯著店鋪。
上午十一點左右,在唐嬌的等待中,終于看到了周大的影子。
仔細看去,只見周大打開服裝店,旋即走了進去。
“一個導購都沒有?周大開店,鐵定虧死……”唐嬌吃著漢堡,幽幽說道。
唯一可惜的是,從樓上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因此,周大在做什么,唐嬌并不清楚。
人有時候很不懂得滿足,會一再的索取,有時候又特別容易滿足,哪怕只是遠遠看一眼。
唐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后面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看到了周大,也知道周大現(xiàn)在的狀況,心里放下了很多,同樣也很滿足。
“從明天開始,我要認真上班,獨立自強,就是這樣!”唐嬌臉上刻著笑容,似乎不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個狀況,周大根本不知道,坐在收銀臺,默念落云功,反正兜里有錢,從康長駐以及他那些手下那里,算是坑了一億兩千多萬,生意好不好已經(jīng)無所謂了,當務(wù)之急是把落云功修煉到現(xiàn)階段的瓶頸,為下次突破做好準備,不然真的有機會達到突破時才發(fā)現(xiàn)暖流的總量不夠凝實或者精神力不夠圓滿,只怕白白浪費機會,周大知道越到后面突破將會越難,因為消耗的速度和衍生的速度越來越近,如果不能消耗完暖流,又如何能突破呢?而且暖流的總量太大,想要消耗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基礎(chǔ),現(xiàn)在的沉淀都是基礎(chǔ),基礎(chǔ)越牢固越不會出事,畢竟穩(wěn)定也是安全的一種體現(xiàn),否則沒有基礎(chǔ)的高層建筑定然風雨飄搖容易崩潰。
這就好比一臺風車,也許很小的風車一顆釘子就能穩(wěn)定,但是這個風車若是建造成一個足球場那么大,一顆釘子恐怕連架子都無法支撐起來,就算支撐起來了,當風來的時候,恐怕只有支離破碎的結(jié)果,如果有成千上萬顆釘子固定,那么大風車就能穩(wěn)定運行。
修為同樣如此,基礎(chǔ)則是高深層次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
穩(wěn)定境界同樣是枯燥單調(diào)的過程,周大幾乎隨時隨刻都在運行落云功,但周大清楚的意識到,想要基礎(chǔ)牢固,這條路并不短。
忽然電話響起,周大睜開雙眼,拿出手機只見是姚天塵的來電。
“天塵兄?!?p> “周兄,明天上海有一場大型拍賣會,我一個江湖朋友說,明天拍賣的物品可能是江湖上失傳的東西,但具體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不知道明天周兄是否有興趣參加呢?”姚天塵說道。
“江湖失傳的東西?會不會是武功秘籍或者絕技要訣?這個拍賣會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嗎?”
“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但據(jù)說有很多江湖人參加,周兄來嗎?”
“這種盛會,在下當然不愿意錯過……明天過來接在下?”
“好!”
憑空出現(xiàn)的一次拍賣會,毫無征兆的傳遍整個上海,頓時令無數(shù)名流心動,因為上海大型公共拍賣會,已經(jīng)十年不曾召開過,突然啟動這種級別的拍賣會,一定別有用意,一般情況的拍賣都是網(wǎng)絡(luò)競拍,這一次現(xiàn)場競拍,而且是神秘未知的拍賣物品,著實令人蠢蠢欲動。
各界奔走相告,剎那間風云雷動,令平靜的上海高層人士開始沸騰起來。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