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門派大比(二)
對手是一個十八歲的雜役弟子,名叫鄭聞,是眾多弟子中少有的一個三流后階境界的弟子,也是本次晉級的大熱門之一。
不過這家伙長的有點咯滲人,臉上長滿了點點麻子,偏偏還一幅自信極的滿意。
鄭聞持劍舞了個漂亮的劍花,不懷好意的笑道:“寧師弟,你若是自覺不敵的話,可以先求個饒,否則這拳腳無眼的,師兄若是傷著你了,可就不好了呢?!?p> 他也是人精,知曉寧林軒如今的處境,再加上場中于濟正瞇眼看著,有心想在新任執(zhí)事面前奉呈,自然便想拿寧林軒做往上踩的梯子。
“無妨,你有什么招式盡管來便是?!睂幜周幍恍?。
“也是,昨日方才知道你也是后階實力,想來是得了潘執(zhí)事的不少照顧,竟然如此,那師兄倒要好好稱道稱道師弟你的身手了?!?p> 語畢,鄭聞便持著木劍,當(dāng)先沖著寧林軒的腰帶挑去,顯然是存了先挑開其腰帶,令寧林軒當(dāng)眾出丑的心思。
在他想來,寧林軒入門以來從未動過武,這一身三流武者后階的境界,恐怕是服侍好了潘執(zhí)事,不知走了多少后門之后被硬提上來的,雖說有著境界,怕也沒有對應(yīng)的對敵心性。
而他自己卻是一步一個腳印,穩(wěn)扎穩(wěn)打的提升上來,這日夜忙活,夜間辛苦修習(xí),平日更沒少與同等境界的幾個弟子切磋心得。
兩相對比下,對付寧林軒這等沒有動武經(jīng)驗的菜鳥,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即然如此,那為了多給自己出出風(fēng)頭,也多讓旁觀的于濟能看的更開心些,順帶在寧正思面前秀下操作,自然要當(dāng)面將寧林軒好好戲耍一番。
只是鄭聞雖說算盤打的嗒嗒響,碰上了寧林軒,也只能是說他運道不好。
只望其一套動作,再見其嘴角那一抹奸笑,寧林軒已猜測到了幾分對方心思。
也不點破,直接長劍前伸,一式破劍式將其木劍穩(wěn)穩(wěn)擋住,同時身影一閃,木劍已貼著對方腰帶一抹而過。
吱拉一聲,那鄭聞的整根腰帶悄聲落地。
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寧林軒的手腕一抬,劍身一拐。
鄭聞的發(fā)髫鐺啷一聲掉地,滿頭長發(fā)齊齊披散開來。
只是一個交手,鄭聞已經(jīng)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一片狼狽。
寧林軒的身法,劍術(shù)顯然是穩(wěn)壓其一頭。
“哇。。。”
眾多圍觀的弟子齊齊嘩然,誰也想不知,平日里不顯山不顯水的寧林軒,竟有如此實力。
特別是人群當(dāng)中的陽永安,還看熱鬧不嫌多的啪啪鼓起了掌。
這掌聲便如同當(dāng)真面在那鄭聞臉上一般,令他內(nèi)心氣惱不已。
寧林軒輕彈了下木劍,呵呵一笑道:“鄭師兄啊,你可莫要留情啊,這比武可是影響著晉級的大事呢,你這般留情不還手的,做師弟的我可有點受之有愧??!”
“你。。。休得猖狂!”
鄭聞面色怒意一閃,把頭發(fā)朝后一甩,也不顧自己的衣衫不整了,直接持劍沖著寧林軒當(dāng)胸刺去。
方才一個交手,他已知曉寧林軒的身力不差,這一身三流武者后階的實力應(yīng)當(dāng)滲不了什么水份,自然不再有戲耍的心思。
如今他想的是將寧林軒直接擊敗,再狠狠羞辱一番,如此才能重新給自己找回面來,否則眾目睽睽之下被這般欺負,他這臉面可真就沒地方擱置了。
要知金虹門招收的雜役弟子,本就是在民間千挑萬選而出的,資質(zhì)都不算差。
而鄭聞能在這數(shù)百名雜役弟子中出頭,成為僅有的幾個三流后階之境的武者,自也有他的獨到之處。
一身功法扎實,一套基礎(chǔ)劍法更是使的極有章法,雖是一柄木劍,但揮舞間嗤嗤的破空風(fēng)聲卻是猶如精鋼鐵劍一般。
這一擊若是被擊實了,莫說是血肉之軀,便是青磚大石也一樣能刺個缺印出來。
不過寧林軒是何等修為,以他如今的劍法境界,莫說鄭聞境界差大一個大階,便是同等境界,也難以在他身上得好來。
又哪會讓鄭聞如愿呢?
既然這家伙存了看自己出丑的心思,寧林軒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否則人人都以為自己好欺負了,當(dāng)真是個阿貓阿狗都敢欺上門來。
想他在笑傲世界,也是人人景仰的無上劍神,回了主世界后,先是碰上了個使小絆子的于濟,有事沒事找點茬來,這挑了一整日的水已是令人他不爽的很。
如今連一個小小的三流境界的弟子也敢拿自己戲耍,當(dāng)真是不把劍神當(dāng)劍神看呢?
既然這家伙想讓自己出丑,寧林軒便讓對方好好的出出丑。
辟邪步法輕施,身子再次挪騰到一旁,同時手中木劍不停,唰唰連出三劍。
此三劍又快又疾,只令人看不清出手的速度,便連上首的寧正思也是眼露精芒。
嗤嗤的聲響中,鄭聞的一身布色麻衣被切成了長長布條,迎風(fēng)招展間,其內(nèi)的風(fēng)光若影若現(xiàn)。
眾多弟子齊齊別過眼去,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鄭聞若是個二八的妙齡美女,長發(fā)輕揚,衣杉輕舞,身型若影若現(xiàn),那自是引人注目。
可偏偏對方是個長的一臉寒滲的小伙子,這模樣舞動起來,可著實是有些辣眼睛了。
便連旁邊對戰(zhàn)的一組都被眼前這一幕弄的有些模不著頭腦。
這好好的比武的,怎么畫風(fēng)突變呢,又是挑腰帶,又是劃衣服的,你們這到底是玩哪一出呢?
旁人都是如此,那身為當(dāng)事人的鄭聞就更是連肺都要氣炸了。
手指著寧林軒,渾身顫抖,這等奇恥之辱,實是令他這個小從到大都是被一路盛贊出來的天才難以接受。
“寧林軒你竟敢如此辱我,今日我跟你拼了!”
鄭聞急紅了眼,再也不顧什么,暴呵一聲,體內(nèi)真氣全力灌入木劍內(nèi),拼盡全力沖著寧林軒刺去。
他這已是舍了避讓的方法,只想著將寧林軒刺去劍下,從而洗涮恥辱。
“鄭師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現(xiàn)在覺的自己受辱,那你之前又是何必呢?”
寧林軒嘿嘿一笑,紫霞神功內(nèi)力同樣灌入木劍,同時辟邪劍法使出,也不避讓,木劍后起,卻是先一步擊中了鄭聞的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