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冷笑:“死到臨頭,嘴居然還挺硬的。無妨,任你嘴再硬,朕也得撬出你的話來?!?p> “褚曈,松開那幾個人的嘴,讓他們說該說的話,好讓廡地的知縣大人可以死心。”
聽著皇上如此說道,董士貫努力保持著臉上的鎮(zhèn)定,他已做好決定就來個抵死不認,方可有一線生機。
褚曈命人松開塞在那幾個殺手嘴里的布,又給他們松了綁,道:“圣上有令,命你們從實招來?!?p> 那幾個殺手都是走江湖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但從未想過要因此把命丟了。他們身手固然不錯,但定比不得皇宮里的禁軍。更遑論,殺皇上,那是大不逆之罪,是滅九族的大罪,給他們再多錢財也不敢干的事啊。
被關(guān)了一夜的殺手本就心驚膽顫,現(xiàn)在又得知董知縣讓他們暗殺的人居然是當今圣上,這不是把他們往死路上推嗎?太可恨了!
褚曈接收到公子的眼神暗示,便對幾個殺手又說道:“你們幾個聽好了,速速從實招來,不得隱瞞,不得弄虛作假,圣上仁慈,定會放你們一馬?!?p> 話音落,幾個殺手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希望的笑容,為首的殺手,當即做出決定:“我們招,我們定從實招來,絕不敢有半句虛言?!?p> 于是,為首之人便把知縣如何請他們?nèi)タ蜅0禋⒌慕?jīng)過娓娓道來,當真是不敢有虛言,一切如實招來。
原來,這幾個殺手與董知縣是認識的,他們經(jīng)常收知縣的錢財替知縣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例如對有利害關(guān)系之人進行暗殺等等。
白陌怒:“敢情你們之間還是熟客關(guān)系啊?”
為首之人立即叩首道:“請皇上恕罪,我們哥幾個是混江湖的,素來以此謀生。此次冒犯了皇上,絕不是我們本意,還請皇上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哥幾個的性命?!?p> 即使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董士貫仍舊抵死不認,一個勁地喊著冤:“皇上,臣冤枉!臣并不認識他們,今日是臣第一次見到他們,何來指使他們行刺皇上之說?皇上圣明,請明察!”
不用皇上提醒,為首之人便從兜里掏出令牌,道:“皇上,這是董知縣交與我們的信物,還請皇上過目。”
董士貫一看到那信物,便身子一軟,癱在地上,目光呆滯。他不得不承認,大勢已去了。
褚曈把信物呈到公子的面前過目,白陌看了一眼,冷聲道:“董士貫,這是朝廷賜給你的令牌,事到如今你還有何可辯的?”
董士貫蒼白無力地辯解著:“皇上,臣不知?!?p> “不知?”白陌嘲弄道,“好一句不知??!你對你做過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認,廡地那么多的災民,你身為父母官也不知。”
“董士貫你可知,就是因為你口中的不知二字,餓死了多少災民?你費盡心機地隱瞞朝廷,究竟想置災民難民于何地?”
頓了頓,白陌緩了口氣,難免痛心道:“是朕愧對災民,居然任用了你這種人當百姓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