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苡剛晃了下腦袋,就聽白陌又說道:“你為何如此關心他?”
唯苡一臉懵,如實道:“哪有關心啊,只是好奇罷了?!?p> 白陌視線觸到她發(fā)懵的神情,心情不自覺地好轉,臉上又帶上了笑意,言道:“也許哪日我可以帶你去那個安全的地方看看?!?p> 唯苡忙不迭地應好。
白陌仿佛想到什么,問:“你昨日送的禮,可討得仙后歡心?”
一提起這個,唯苡便笑了:“多虧你的畫卷,讓仙后贊不絕口。”
聽到“贊不絕口”的白陌,雙手不禁緊握成拳,難掩喜悅地彎了彎眉眼。
唯苡頗為費勁地盯著他臉上的喜悅之色看著,后者察覺到,便斂了幾分,岔開話題:“你昨日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煩心事?”唯苡擰起眉心,若要非說一個,那便是與非彧的碰上了,“也算不上吧?!?p> 白陌很有興致道:“我可以聽你嘮叨嘮叨?!?p> 唯苡:“……”
可是我并沒有想嘮叨嘮叨啊。
不過,看到白陌期待的眼神,她不忍拒絕,便隨口說了句:“就是撞上了不想見的人,覺得心里有些煩悶。”
“還有呢?”白陌啟唇道。
唯苡斟酌著用詞:“……還有,那就是為了躲他,沒去向爹娘請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畢竟已有那么長的時間未承歡在爹娘的膝下,怪想念的。
白陌忽然抬起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贊許道:“嗯,躲得好,不想見便不見了。”
唯苡摸了摸被白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碰觸到的肌膚,微紅著臉,問道:“你知我說的是誰?”
白陌露出皎潔的笑容:“昨日與你喝酒的時候,有所耳聞罷了?!?p> 一提起昨日的事兒,唯苡便沒了脾氣,她蔫了似的說道:“你能不能別提那茬了?”
白陌笑得更歡了,言道:“可以不提那茬,就是你預備如何行賄我?”
唯苡瞪大雙眼,簡直不可思議,怎有人的臉皮能厚到如此地步呀?只是啊,全然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出格事的她,還能如何?除了服從,除了被壓榨,還能如何呢?
“行,你意欲何為?說便是了?!蔽ㄜ映镀鹦θ荩f道,“我照做,總行了吧?!?p> 白陌狀似沉思片刻,道:“那你做一幅畫給我可好?”
“一幅畫?”唯苡挑眉,道,“這般簡單?”
白陌點頭:“是,這般簡單?!?p> “只是——你別忘了,你上次答應我做的扇子可還沒著落。”
唯苡忙道:“扇子嘛,我自然是記得的。只是你找的師傅太忙了,還沒來得及教我……”
白陌“喔”了一聲,道:“居然有人敢如此懈怠朕的命令,朕定不能輕饒?!?p> 唯苡瞧他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架勢,頓時急了,老實招待:“別,師傅哪敢懈怠皇命,是——是我悟性不高,這才一直沒做出個成品來的……”
白陌哼了一聲,拆臺道:“我看是你沒用心學吧?!?p> 唯苡打死也不能承認啊,只能喊冤呀。